信息确认!测绘地形!携带电台!日军特高课的毒牙,已经悄无声息地抵近了基地的命门!顾长清眼中杀机毕露。
“位置?哨兵布置?”
“凹地…三面…环石…只有…我们…这边…是个…缓坡…有…灌木…两个…哨兵…在…缓坡…下面…石头后面…抱着…抱着枪…打盹…其他…五个…在…凹地里…围着…图纸…和…电台…” 王大山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关键信息清晰无比。
天赐良机!敌人竟然在相对安全的环境里放松了警惕,哨兵还在打盹!
“伏羲,分析地形,模拟无声清除哨兵并突袭凹地的可行性!”顾长清立刻下令。
“地形数据加载中…模拟运行…成功率:哨兵清除阶段89%,突袭凹地歼灭阶段75%…主要风险:目标电台可能发出警报…建议:优先确保无声清除哨兵,突袭发起务必迅猛,第一时间压制或摧毁电台操作员!”伏羲的分析结果瞬间呈现。
“王大山!听着!”顾长清对着通讯器,声音斩钉截铁,“批准行动!按伏羲方案!李二狗、孙铁头,你们两个负责解决下面那两个打盹的哨兵!用刀!务必无声!王大山,哨兵解决后,你立刻带人从缓坡冲下去!第一目标,那个抱着电台的!死活不论!第二目标,拿图纸的!我要活的!动作要快!要狠!三分钟内解决战斗!然后立刻带着战利品按预定路线撤离!明白吗?”
“…明白!…看…我们的!” 王大山的声音带着一种嗜血的兴奋和破釜沉舟的决绝。通讯中断。
接下来的时间,对核心舱里的顾长清而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雷达屏幕上看不到任何细节,只能看到代表王大山的三个绿色光点,极其缓慢地、如同捕食前的毒蛇般,向着代表哨兵位置的两个极其微弱的橙色小点(伏羲根据描述标记的)挪动、再挪动,然后彻底停滞不动。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基地外呼啸的山风,和陈明远那边隐隐传来的、如同心跳倒计时的金属敲击声。
突然!雷达屏幕上,代表哨兵位置的两个橙色小点,毫无征兆地、彻底熄灭了!没有警报,没有枪声!成功了!
几乎在橙色光点熄灭的同时,那三个停滞的绿色光点猛地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直扑向代表凹地核心的、聚集在一起的五个橙色光点!
“杀——!” 尽管相隔数公里,顾长清仿佛听到了王大山那压抑到极致、终于爆发出来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
通讯器里瞬间传来一片混乱而激烈的、被刻意压低的搏斗声、沉闷的钝器击打声、肉体倒地的噗通声、短促而凄厉的、被强行扼断在喉咙里的惨叫声!还有一声清脆的、像是金属盒子被狠狠砸碎的破裂声!
战斗爆发的突然、猛烈,结束得也异常迅速!整个过程激烈而混乱,但持续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分钟!
“解…解决了!…七个…全躺了!…电台…砸烂了!…图纸…图纸抢到了!…那个画图的…想吞纸…被…被铁头…卸了下巴!…活的!…我们…马上撤!” 王大山剧烈喘息、带着一丝血腥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劫后余生的亢奋和完成任务的自豪!
“干得好!立刻撤离!按预定路线!注意清理痕迹!基地接应!”顾长清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丝,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冲上心头。
二十多分钟后,王大山三人如同得胜归来的幽灵,带着一身夜露、泥土和淡淡的血腥味,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基地的隐蔽入口。王大山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布包裹,孙铁头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下巴脱臼、眼神怨毒惊恐、穿着臃肿灰棉袄的中年男人。李二狗则背着一个被砸得变形的、带着断裂天线的铁盒子。
“指挥官!幸不辱命!”王大山将油布包裹和那个俘虏往前一推,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疲惫,“七个鬼子便衣,一个没跑!这是缴获的地图!还有这个活口!电台被砸了,但零件都带回来了!”
顾长清接过油布包裹,迅速展开。一张绘制在防水厚纸上的、极其精细的地形图展现在眼前!上面用红蓝铅笔清晰地标注着等高线、溪流、植被覆盖情况、可供隐蔽穿行的沟壑、甚至对一些险峻的崖壁都做了攀爬可行性的标记!一条用醒目的红色虚线标注的、极其隐蔽的渗透路线,如同一条毒蛇,从西北方向蜿蜒而下,终点赫然指向基地侧后方一个相对平缓、防守薄弱、之前连顾长清都未曾重点关注的区域!地图边缘还有几行日文标注,伏羲立刻进行基础翻译:“…路线可行性高…预计渗透时间3小时…建议突击分队规模:30人…携带轻机枪及爆破器材…”
一股寒气顺着顾长清的脊椎窜起,随即又被熊熊怒火取代!好毒辣的算计!好精准的路线!如果不是雷达在极端困难下捕捉到了那丝微弱的热源,如果不是王大山他们行动果决…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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