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证完成任务!让那俩狗特务插翅难飞!”王大山和G3、G4(通过通讯器)齐声应道,声音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即将狩猎的兴奋。
“最后,”顾长清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有力,“所有人,一切如常!该干嘛干嘛!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尤其是你,老周,见了‘张海’,该客气还客气!陈师傅,抱怨完该干活干活!我们要让这两个鬼子探子觉得,他们还在暗处,他们的行动天衣无缝!明白吗?”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芒——那是一种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踏入陷阱的冷静与期待。
计划周密展开。
第二天下午,技术部外墙旁的简易休息棚里。
陈明远果然端着个破搪瓷缸子(里面是水),跟徒弟柱子坐在一起“歇晌”。柱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年轻工匠,事先被陈明远含糊地叮嘱过几句“配合师傅抱怨几句,别多问”,此刻显得有些局促。
“唉…”陈明远故意拉长了调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一墙之隔、在临时文书处埋头“整理”的张海隐约听到,“柱子啊,这活儿是越来越难干了!”
柱子配合地“嗯”了一声。
“你说顾长官也是…唉…”陈明远又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酒意”(装的),“非得把那么金贵、那么要命的东西,塞在反应堆下头那鬼地方!那破密室,黑咕隆咚,下去一趟憋得慌!还得伺候那几块祖宗一样的‘磁石’!”
墙内的张海,耳朵瞬间竖了起来!手中的笔停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屏息凝神。
“‘磁石’?”柱子适时地发出疑问(陈明远教的)。
“可不就是那玩意儿!”陈明远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怨气”,“看着黑不溜秋几块石头,可邪门了!听说是天外掉下来的宝贝!没它们,外面的‘神雷塔’就是摆设!可这玩意儿娇气啊!隔三差五就得下去看看,温度高了不行,磁场不稳了不行!稍微出点岔子,我的柱子诶…整个塔都得熄火!咱们都得完蛋!这担惊受怕的日子…真他娘的…”他端起搪瓷缸子“咕咚”灌了一大口“酒”,重重地把缸子顿在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墙内,张海镜片后的眼睛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心脏狂跳!核心机密!神雷塔的力量之源!天外磁石!藏在反应堆下面的密室!需要定期维护! 价值连城的情报!他强压下激动,继续装作整理文书,但握着笔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当晚,“张海”的夜间潜出时间提前了。他没有再去磁暴线圈或反应堆外围,而是如同最谨慎的猎犬,在伏羲的监控下,利用巡逻间隙,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反应堆建筑附近,远远地、反复地观察着陈明远“无意中”提到的那个区域——果然在反应堆侧面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个新近加固过的、厚重的铁门(假入口),旁边还有新挖的土痕和散落的工具(陈明远故意留下的痕迹)!他强忍着靠近的冲动,用微型相机多角度拍摄了“密室”入口的位置和周边环境,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情报,连同这条价值连城的“核心机密”,被连夜塞进了那处隐蔽的石缝。
两天后的深夜。
乌云遮月,山风格外凛冽。基地大部分区域陷入沉睡,只有风声和反应堆的嗡鸣。
假密室入口附近,一片死寂。厚重的铁门紧闭,周围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机械零件和油桶(伪装)。伏羲的被动运动传感器如同无形的蛛网,静静覆盖着这片区域。
指挥中心内,顾长清、王大山、周福贵屏息凝神,目光紧锁着主屏幕上分割的监控画面:传感器反馈的热源图、G3和G4狙击位传回的红外夜视图像、以及假密室入口附近的固定摄像头画面(画面昏暗,但轮廓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两点十七分。
“伏羲报告:传感器网格C区边缘,侦测到微弱移动热源!速度缓慢,目标明确指向假密室入口!高度疑似人体匍匐前进!”伏羲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屏幕上,一个极其微弱的红色光点,在代表地面背景的蓝色网格边缘出现,正极其缓慢、如同蠕虫般,向着假密室入口的铁门方向移动!动作异常专业,几乎完美避开了巡逻队的常规路线!
“G3报告:目标确认!单人,黑衣,匍匐姿态,正向‘密室’入口接近!距离入口约30米!未发现‘侄子’张水生。”G3冷静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他的夜视仪牢牢锁定着那个在黑暗中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影。
“G4报告:外围通道无异常,未发现接应或观察哨。”G4负责外围警戒。
“是‘张海’!他上钩了!”王大山压低声音,带着兴奋。
顾长清眼神冰冷:“伏羲,光学监控能确认身份吗?”
“入口固定摄像头角度受限,目标处于匍匐状态且伪装良好,面部识别失败。但体型、移动模式与‘张海’高度吻合。概率: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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