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张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太聪明了，乔书记。"张强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乔楚，"周市长说得没错，常规手段对付不了你。左转，上车，上高速。"
乔楚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反抗太危险，他需要等待更好的机会。他按照张强指示左转，驶向高速公路。
"你们把小雅——郭雅怎么了？"乔楚试探性地问。
"那个蠢女人？"张强嗤笑一声，"她确实是个警察，但太容易相信人了。现在应该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乔楚心中一沉。看来郭雅真的是卧底，只是被张强利用了。他必须想办法通知外界，但手机在口袋里，现在掏出来太危险。
"张局长，为了周正这种人搭上前途和性命，值得吗？"乔楚试图分散张强的注意力，"你知道那些证据一旦公开意味着什么。"
"闭嘴！"张强厉声喝道，"你根本不懂。开快点！"
就在这时，乔楚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张强立刻警觉："什么东西？把手机拿出来，开免提！"
乔楚慢慢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他按下接听键和免提键："喂？"
"乔书记，我是郭雅。"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低声，"张强是假的！省厅根本没有这个编号的卧底！我已经联系了真正的特别调查组，他们正在追踪你的车。尽量拖延时间！"
张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一把抢过手机扔出窗外："贱人！"他用手枪狠狠抵住乔楚的太阳穴，"立刻下高速，走老国道！快！"
乔楚的额头渗出冷汗，但内心反而冷静下来。至少现在他知道，郭雅是真正的警察，而援兵正在赶来。他需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
"张局长，冷静点。"乔楚按照指示驶向出口，"杀了我，你永远找不到那些证据。"
"少废话！"张强呼吸急促，"周市长只要原始文件，复印件和电子版都无所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了备份？"
乔楚心中一惊。他们竟然知道备份的事？这意味着……他不敢往下想。
车子驶入老国道，这是一条年久失修的道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天色渐暗，路灯稀疏的光线在树影间斑驳闪烁。
"前面五百米右转，有一条土路。"张强命令道，"道尽头有个废弃仓库。"
乔楚的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一旦到了那个仓库，他的生存几率将大大降低。他必须在这段路上采取行动。
"张局长，我很好奇。"乔楚故意放慢车速，"周正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死心塌地？钱？权力？"
"你懂什么！"张强情绪激动起来，"二十年前，我父亲被冤枉入狱，是周市长帮他平反的！我们张家知恩图报！"
乔楚悄悄松开安全带扣，继续分散张强的注意力："所以你就帮他掩盖杀人、贪污、走私的罪行？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
"闭嘴！"张强怒吼，"左转！立刻左转！"
就在车子即将转弯的瞬间，乔楚猛地踩下刹车，同时用力向右打方向盘。巨大的惯性让张强的身体猛地前倾，手枪脱手而出。乔楚趁机打开车门滚出车外，躲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
"乔楚！你找死！"张强咆哮着爬出车子，捡起掉落在路上的手枪，对着灌木丛胡乱开了两枪。
乔楚屏住呼吸，慢慢在灌木丛中移动。他的右臂在落地时被划伤，火辣辣地疼，但现在顾不上了。远处传来警笛声，但至少还有几分钟才能赶到。
"出来！我知道你在哪儿！"张强又开了两枪，子弹打在乔楚附近的树干上，木屑飞溅。
乔楚摸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悄悄握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向另一个方向扔出石头，制造出声响。
"抓到你了！"张强立刻向声音来源处跑去。
乔楚趁机从侧面冲出，一个飞扑将张强撞倒在地。两人在泥地上翻滚扭打，张强的手枪再次脱手。乔楚一记肘击打在张强脸上，听到鼻梁断裂的声音。
"啊！"张强惨叫一声，但随即用膝盖狠狠顶在乔楚腹部。乔楚痛得蜷缩起来，张强趁机爬向手枪所在的位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眼的强光照亮了整个战场。
"警察！不许动！"数个声音同时喝道。
张强僵在原地，离手枪只有咫尺之遥。他缓缓抬头，看到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从树林中冲出，枪口全部对准了他。
乔楚艰难地爬起来，看到郭雅和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郭雅的左臂吊着绷带，脸上有淤青，但眼神坚定
"乔书记，您没事吧？"郭雅关切地问。
"还活着。"乔楚苦笑着揉着腹部，"这位是..."
"省公安厅特别调查组组长，王志刚。"中年男子亮出证件，"抱歉让您陷入危险，我们追踪这个腐败集团很久了。"
张强被特警按在地上戴上手铐，满脸是血但仍恶狠狠地盯着乔楚："你赢了这次，但周市长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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