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一辆越野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
车窗外,树木飞速后退,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那尘土的味道钻进鼻子,有些呛人。
陈墨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望着窗外连绵的山脉,心中既有对落山村的期待,也有对未知危险的担忧。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苏檀坐在后排,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窗外,偶尔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落山村可能存在的古老习俗和灵异事件。
林医生则坐在苏檀旁边,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晃动,他紧紧抓住扶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经过数小时的车程,三人终于抵达了地图上标记的落山村。
村子坐落在一片环山的小盆地中,显得格外偏僻和闭塞。
进村的路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都难以穿透,显得有些阴沉。
那树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寂静。
村庄里异常安静,几乎看不到人影,只有几条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屋檐下,偶尔警惕地吠叫几声,更添了几分萧索。
那狗叫声在寂静的村庄里回荡,让人心里发毛。
房屋大多是老旧的土坯房和木屋,有些甚至已经倾颓,与外界的繁华都市恍若两个世界。
“这地方……感觉不太对劲。”林医生搓了搓手臂,小声说道。
那手臂上的皮肤被搓得微微发红。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压抑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压在人的胸口。
陈墨开启了“阴阳眼残篇”赋予的微弱视觉,观察着四周的气场。
村子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黑色雾气,虽然不浓郁,却也昭示着此地并非善地。
那雾气像一层薄纱,缓缓飘动。
按照信中的模糊提示,他们找到了村里最年长的一位老人,张老汉。
张老汉看上去已是耄耋之年,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眼神却浑浊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精明。
他缓缓地从屋里走出来,脚步有些蹒跚,手中拿着旱烟杆,那旱烟杆上还冒着淡淡的烟雾。
他独居在村尾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里。
听闻三人的来意,张老汉深深吸了一口旱烟,浑浊的目光在陈墨身上停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们……是外面来的人?为了小梅的婚事?”那旱烟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形成一团白色的云雾。
“是的,老人家,”陈墨点头道,“我们收到信,说新娘身体不适,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老汉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声音沙哑地说道:“唉,这场婚礼……不简单啊。小梅那丫头,好端端的,就在婚礼前几天,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白天还好好的,一到晚上就胡言乱语,说些谁也听不懂的怪话,还说……还说有人要接她走。”
“接她走?是什么人?”苏檀敏锐地追问。
她向前探了探身子,
“谁知道呢,”张老汉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恐惧,“村里人都说,她是冲撞了山里的东西,被……被邪灵给迷了心窍了。”
陈墨心中一动,这“邪灵附身”的说法,让他更加怀疑此事与黄泉商盟脱不了干系。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老人家,能带我们去看看婚礼准备的情况吗?尤其是新娘即将行礼的地方。”
张老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跟我来吧。不过……你们可得当心点,那地方邪乎得很。”
在张老汉的带领下,三人穿过几条泥泞的小巷,来到村子中央的一座祠堂前。
这座祠堂比村里其他建筑都要显得高大和完整,但青黑色的砖墙和斑驳的飞檐,以及门前两尊已经风化得看不清面容的石狮子,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岁月侵蚀感和阴森气息。
那石狮子仿佛是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
祠堂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随风微微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清晰,像幽灵的叹息。
张老汉从怀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颤巍巍地打开了祠堂厚重的木门。
那钥匙在锁孔里转动,发出“咔咔”的声响。
“吱呀——”
随着木门缓缓开启,一股混合着陈年香灰、朽木和莫名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气息像冰刀一样,割在脸上生疼。
祠堂内部光线昏暗,正中摆放着一排排落满灰尘的牌位。
那牌位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仿佛被岁月抹去了记忆。
四周墙壁上挂着一些颜色暗沉的布幔,上面似乎绣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
那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像神秘的符号。
整个祠堂布置得十分诡异,与其说是喜庆的婚礼场所,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祭祀邪神的祭坛。
“新娘……按规矩,婚前三日都要待在这祠堂里,说是为了……净身。”张老汉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有些发飘。
陈墨的目光在祠堂内仔细扫过,他的“阴阳眼”能看到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黑色阴气,比村口浓郁了数倍,正源源不断地从祠堂深处某个方向弥漫出来。
那阴气像黑色的丝线,在空气中飘荡。
苏檀也蹙起了眉头,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罗盘,指针正剧烈地摇摆不定。
那指针疯狂地转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沉声音,仿佛从祠堂的最深处,又像是从地底之下传来,幽幽回荡在众人耳边。
那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带着无尽的寒意。
那声音不似人声,也非兽吼,更像是一种……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又或是什么东西在拖拽摩擦。
三人神经瞬间紧绷,陈墨目光一凝,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同时低喝道:“小心!”
祠堂深处,光线更加晦暗。
只见祠堂正中央,赫然停放着一顶用惨白纸张糊成的轿子——一顶纸轿!
那纸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像一座冰冷的坟墓。
轿子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用朱砂画就的奇怪符咒,符文扭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那符咒上的朱砂红得刺眼,像凝固的鲜血。
陈墨死死盯着那些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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