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痛感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地扎在他的后颈,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视野突然变得清晰,连纸人身上的锁魂印纹路都纤毫毕现,那纹路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他的眼前蠕动着。
他看见那些小纸人正顺着轿杆往下爬,目标不是他,是缩在供桌后的小梅,那小纸人的爬行声如同细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
“檀姐!抱她往门口退!”陈墨抄起桃木剑冲过去,雷火符在掌心噼啪作响,那声音如同鞭炮声,让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李道士终于反应过来,咒语念得飞快,那咒语声如同神秘的乐章,在祠堂里回荡着,三张雷火符接连拍在红轿四角。
符咒遇火即燃,炸出刺目的白光,那白光如同太阳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祠堂,小纸人们被光一照,立刻蜷成黑团,发出尖锐的“吱吱”声,那声音如同老鼠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苏檀半拖半抱着小梅往祠堂门口挪,避阴玉贴在小梅后颈,蓝光像活物般往对方体内钻,那蓝光如同灵动的小精灵,在小梅的后颈闪烁着。
小梅的身体还在抽搐,但青灰色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苍白,那皮肤的变化如同冰雪在阳光下融化,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她突然抓住苏檀的手腕,指甲没了之前的尖锐,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姐……我哥的糖……在厢房木匣里……别让它们……”
“我知道,我知道。”苏檀的声音发颤,却始终没松开手。
她余光瞥见陈墨挥剑劈开扑过来的小纸人,纸灰溅在他脸上,混着汗水,在他下颌划出一道黑痕,那黑痕如同黑色的画笔,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印记。
“找到了!”李道士突然喊了一声。
他蹲在被劈开的纸人堆里,从竹骨夹层里掏出个青铜小鼎,鼎身同样刻着锁魂印,那锁魂印在青铜鼎身上显得格外神秘,“这是养魂鼎!阴婚用它聚魂,难怪纸人能活!”
陈墨一剑挑飞最后一个小纸人,转身时裤脚被划开道口子,露出小腿上一道血痕——但他顾不上疼。
那血痕如同鲜艳的花朵,在他的小腿上绽放着。
系统预览的画面已经结束,他能清晰感觉到金印在怀里发烫,像是在催促什么,那炽热的温度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的胸口滚烫。
“檀姐,看看纸人新娘手里有没有东西。”他喘着气说,那喘息声如同拉风箱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明显,“黄泉商盟的消息,可能藏在那儿。”
苏檀把小梅交给李道士照看,踮脚去够纸人新娘的手。
纸人的手指是竹节做的,硬邦邦的,她费了好大劲才掰开,从指缝里抽出张泛黄的纸条,那纸条在她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纸条边缘焦黑,中间用血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七月半,阴婚成,司命子,入幽都;鬼门开,魂归处,古村北,祭台哭。”
“古村北?”陈墨凑过去,手指划过“古村”两个字,那手指与纸条接触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上个月巡逻时听村民说过,村北有座废弃的阴婚祭台,解放后就没人用了。”他抬头看向李道士,“道长,这祭台是不是和黄泉商盟有关?”
李道士的脸白得像张纸。
他摸着养魂鼎上的锁魂印,声音发闷:“黄泉商盟……十年前我师父就是因为查到他们的线索才……”他突然闭嘴,把鼎塞进陈墨手里,那鼎与他的手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鼎能引魂,他们选阴婚,就是要借活人的气运养魂。而他们要的‘司命子’……”他看了眼陈墨怀里鼓起的金印,“应该就是你。”
祠堂外的风突然大了,那风如同咆哮的野兽,呼啸着吹过祠堂的墙壁,发出呼呼的声音。
陈墨能听见远处传来唢呐声,咿咿呀呀的,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那唢呐声如同哀怨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着。
他低头看表,凌晨两点十七分——平时这时候,古村早该睡死了,可此刻连虫鸣都没了,静得反常,那寂静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
“走。”陈墨把养魂鼎塞进背包,又检查了一遍符咒,那背包在他的手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去古村北的祭台。他们要在七月半完成阴婚,今天已经二十三,只剩两天。”他看向苏檀,对方正用自己的围巾给小梅裹住肩膀,“檀姐,你带小梅留在这儿?”
“想都别想。”苏檀把围巾系紧,弯腰捡起地上的桃木剑,那围巾在她的手中发出清脆的摩擦声,“我在敦煌见过更邪的东西。”她的手指抚过剑脊,避阴玉在颈间闪了闪蓝光,那蓝光如同闪烁的星星,在她的颈间跳动着,“再说,你需要我破译密文。”
李道士叹了口气,把道袍袖子一撸:“我这把老骨头,也该给师父报仇了。”他从背包里摸出串铜铃,那铜铃在他的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走,我知道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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