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十五分。"苏檀轻声说。
陈墨的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因果预览成功,当前时间线修正为最优解】
高台上的冥王突然发出尖叫。
他的身体开始崩溃,黑虫从他七窍涌出,化作黑雾被光流吸进祭坛。
他的骨剑"当啷"落地,剑刃上的墨绿色液体蒸发成白汽,在空中写了个"败"字。
"不可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只剩口型,"司命殿...怎么可能..."
陈墨没理他。
他望着光流里的小花,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那个夜晚。
那时他才七岁,躲在衣柜里,看见父亲跪在书桌前写血书,血滴在纸上,也开出同样的白花。
"爸,"他轻声说,"我选对了。"
祭坛的光流突然暴涨。
陈墨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脚底升起,顺着脊椎窜进脑海——那是司命殿的传承记忆,是千年的驱邪术,是父亲用命换来的平安,是苏檀十年的等待,是小李的青铜戟,是李道士的镇邪钉。
"老陈!"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看那边!"
陈墨转头。
东边的黑雾完全散尽,露出一扇青铜门。
门楣上刻着"黄泉"两个字,已经被劈成了碎片。
门后传来流水声,混着鸡鸣——是晨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清清脆脆,像要撞碎所有的阴邪。
"两点二十分。"苏檀说。
她的避阴玉彻底变成了羊脂白,玉心的"司命"二字闪着光,"冥王的力量...被封印了?"
"不止。"陈墨摸了摸祭坛,光流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金色纹路,"黄泉商盟的总坛,被我们拆了。"
李道士一屁股坐在地上,镇邪钉撒了一地:"他娘的,我就说咱能成!"他摸出酒葫芦灌了口,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当年我师父说我命里带煞,活不过四十,现在看来...老子能活到给你们几个小子看孩子!"
小李蹲下来捡镇邪钉,突然"咦"了一声:"老陈,你看这砖缝里!"
陈墨凑过去。
砖缝里卡着半张泛黄的纸,边角被黑虫啃了,还能看清几个字:"墨儿,若你见到此信,说明为父的命...换得值了。"
是父亲的字迹。
陈墨的眼眶突然发酸。
他蹲下来,小心地把信纸抽出来,折好放进胸口的口袋。
苏檀轻轻碰了碰他的肩,没说话,只是把避阴玉塞进他手里——玉已经不烫了,温温的,像块被捂了很久的糖。
"该回去了。"李道士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博物馆的保安室还等着咱们呢,总不能让老张替咱们值完下半夜。"
"走。"陈墨说。
他握着避阴玉,看着青铜门后透进来的晨光,突然笑了,"回去之后...我请大家吃早餐,老地方的包子,加双蛋。"
小李欢呼一声,扛起青铜戟就往门口走。
李道士骂着"臭小子别急"跟了上去。
苏檀落在最后,她望着陈墨胸口的口袋,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避阴玉,嘴角终于扬起个真正的笑。
陈墨走在中间。
他望着前面两个背影,听着他们的笑骂声,突然觉得这黄泉总坛的青石板,其实没那么冷了。
晨光照在他脸上,他眯起眼,看见青铜门上残留的"泉"字碎片正在剥落,露出后面刻的一行小字:"司命在此,百邪退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啸。
陈墨的脚步顿住。
他转头,看见冥王崩溃的地方,黑虫灰里突然冒出一点幽绿的光。
那光越来越亮,聚成个小团,像颗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老陈?"苏檀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没事。"陈墨说。
他握紧避阴玉,玉心的"司命"二字在晨光里闪了闪,"可能...还有尾巴没收拾干净。"
他没告诉他们,那点幽绿的光里,他看见冥王剥皮下的眼睛,还在笑。
晨钟再次响起。
陈墨跟着队友走出青铜门,阳光裹着包子铺的香气扑过来。
他深吸一口气,把避阴玉收进兜里,加快了脚步——前面那两个还在抢谁先吃双蛋包子,得赶紧过去劝,不然小李又要把戟往桌上敲了。
但他知道,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比如那封父亲的信,比如避阴玉里的"司命"二字,比如冥王最后那抹幽绿的光。
不过没关系,他想,反正...
"我有系统,有队友,有司命殿的传承。"他低声说,"下次抉择,我还选赢。"
东边的天空彻底亮了。
陈墨望着博物馆的方向,脚步更稳了。
随着一阵阴风吹过,冥王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野尽头。
这一次——
他摸了摸胸口的信纸,又摸了摸兜里的避阴玉,嘴角扬起个势在必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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