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跟外面的兵荒马乱不同 ,此时的李府内却酒香四溢。李利瘫坐在雕花檀木椅上,眼神迷离,面前的桌案摆满了珍馐美馔与美酒佳酿,手中紧紧握着一只玉杯,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
在他心中,叔父李傕与兄长李暹,手握西凉军的精锐之师,此次出征,定能如往日般凯旋而归,胜利似乎是板上钉钉之事,他只需在这府中继续享受这奢靡生活即可。
对于李利而,兄长李暹,一直是叔父李傕着重培养的接班人,而叔父李傕的亲儿子李式,虽年纪尚小,却也被李傕寄予厚望。反观自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久而久之,他也断了那份心思,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纨绔。
突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府邸内的迷醉氛围。李利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抬眼望去,只见一名下人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厅,脸色煞白,连行礼都顾不上,气喘吁吁地喊道:“李将军,不好了!那伍习带人过来了!” 李利闻言,原本醉醺醺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慌。他心里清楚,伍习是郭汜心腹,在长安留守就是制衡自己和兄长的,如今这般贸然带人前来。难道是想趁着叔父和兄长在外征战,趁机独占长安?
还没等李利理清思绪,伍习已经带着几个士兵大步闯了进来。李利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伍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擅闯我府邸,意欲何为?” 伍习冷笑冷地说道:“李暹将军兵败了!” 这短短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李利呆立当场,他下意识地摇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兄长怎么可能兵败?你一定是在骗我!”
伍习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把人带过来。” 话音刚落,两名士兵抬着一个精疲力尽的斥候走了进来。那斥候衣衫褴褛,艰难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我原本是李暹将军手下的斥候。李暹将军在美阳中了李远大军的埋伏,全军覆没。我当时带着几个斥候在前方游弋,被汉中军追杀,幸得手下拼死相助,才得以逃脱……” 听到这番话,李利只觉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伍习看着李利这副狼狈的模样,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若不是此刻汉中军大兵压境,他早就动手独掌长安了。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二位将军!那河水中出现大量水军!” 李利和伍习听闻,连忙起身,快步赶到城墙之上。
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只见河面上浩浩荡荡的船蜿蜒而来,每一艘船上都站满了士兵,刀枪林立,旗帜飘扬。李利见状,顿时吓得失了声,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伍习没有理会李利的惊慌失措,迅速做出部署:“快!派人通知李傕、郭汜两位将军,让他们立刻率军回援。” 李利如梦初醒,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快去,快叫叔父回来救我们。”
伍习接着看向李利,说道:“之前李暹带走了大量兵马,如今长安城不足万人。你带着亲兵,立刻去收拢长安的青壮来守城,我负责驻守城墙。” 李利虽然心中害怕,但此刻也明白事态紧急,保命要紧。他忙不迭地点点头,匆匆下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有今日的安逸生活,全靠叔父和兄长的庇护,自己毫无军事经验,如今有伍习出面主持大局,哪怕事后会被他吞并,也只能先保住性命再说。
与此同时,甘宁率领的水军已经抵达岸边。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疏散附近的村民,并安营扎寨。实际上,这支水军只有一万来人,为了虚张声势,甘宁命人制作了大量稻草人,密密麻麻地放置在船的两边,远远望去,就像是有千军万马。这样一来,既能把西凉军堵在长安城内,又能给对方造成大军压境的心理压力。
夜幕时分,甘宁在营帐内用过饭后,开始安排士兵巡逻,以防城内西凉军的突袭。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走进营帐,恭敬地报告道:“甘将军,门外有一文士求见。” 甘宁闻言,不禁感到纳闷。主公此前并未提及会派人来接应,这深夜来访的文士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略作思忖后,说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三十来岁的文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营帐。此人面容清瘦,眼神睿智,举止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甘宁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文士微微一笑,拱手行礼道:“将军,在下乃京兆功曹杜畿,字伯侯。” 甘宁听闻,心中微微一动,接着问道:“杜先生如今来找我,有何要事?”
杜畿诚恳地说道:“久闻汉中军以人为本,从不扰民。今日见将军安排士兵疏散百姓,心中甚是敬佩,特来替乡亲们前来感谢。” 甘宁听后,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说道:“这是我们汉中军的宗旨,我家主公一向提倡军民鱼水情,爱护百姓乃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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