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城之下,汉军训练营的营帐之中,气氛略显凝重。烧羌王努力压抑着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贪婪,目光紧紧锁定在主位上悠然端坐的李远,声音低沉地发问:“李公,不知您此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他的话语看似平淡,实则暗藏玄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毕竟李远先是以强大的实力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而后又拿出这些令人心动的东西,背后必定有着重大且深远的谋划。
李远神色从容淡定,他不紧不慢地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顿时,茶香在唇齿间缓缓散开。放下茶盏后,他才缓缓开口:“这些东西我都可以跟你们交易。”短短一句话,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在场的羌人首领们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烧羌王心中那被压抑的贪婪之火,瞬间被这句话点燃,但他深知不能轻易表露出来,于是强作镇定,继续问道:“那我们需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呢?”在他看来,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馈赠,更何况李远麾下兵强马壮,又手握火枪等先进武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如此大方,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深远的盘算。
李远神色陡然一凛严肃且认真地说道:“汉羌之间相互征战已近百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双方不知死了多少人,鲜血早已流成了河。我今日,便是想要彻底解决双方之间的仇恨,让汉羌两家的百姓能够和睦相处,共享太平。
我可以保留你们羌人的身份,但是你们必须承认自己是汉人的分支,今后需要遵守我们的规章制度。我会安排官员前来进行管理,你们既可以选择继续放牧,维持以往的生活方式,也可以学习我们汉人耕种,开启新的生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狠狠地敲在众羌人的心坎上。这看似温和的提议,实际上却是在逐步将羌人纳入汉人的统治体系,改变他们长久以来形成的生活与管理方式。
生羌王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忍不住冷哼一声,大声反驳道:“说得倒是好听,你这不就是想吞并我们吗!”在他心中,羌人有着自己独特的骄傲与悠久的传统,怎能如此轻易地屈服于汉人之下,成为别人的附庸,这简直是对羌人尊严的践踏。
李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坚定且毫不退缩地迎上生羌王愤怒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觉得自己还有其他选择吗?若是同意,我不仅可以保留你们的习俗,还会安排你们的子孙进入学堂学习,让他们享受和汉人一样的待遇,日后也有机会在朝堂之上出将入相,成就一番大业。但若是不同意,那就立刻迁出金城郡,不要在此逗留。”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生羌王彻底被激怒了,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吼着说道:“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居住了这么多年,岂是你说让迁移就迁移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在这片土地上,羌人世代繁衍生活,早已将其视为自己的根,自己的家园,如今却要被逼迫离开,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李远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日月所照之处,皆是我汉土。若是不愿听从安排,又不肯迁移者,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时间地点你们随意选择,咱们明刀明枪地干一场,如何?”他的声音在营帐内久久回荡,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让在场的众羌人不禁心头一颤。李远心里很清楚,对待这些游牧民族,仅仅靠怀柔政策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展现出足够的强硬态度,才能让他们真正从心底里臣服。
李远的这番话,如同重重的一记闷锤,砸得在场的众羌人冷汗直冒。生羌王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如今李远的势力已然占据益州、雍州和大半个凉州,兵强马壮不说,武器更是充裕精良,以金城这些羌人的现有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烧羌王见势不妙,急忙出来打圆场,满脸赔笑地说道:“李公,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可否允许我等商量一番,再给您答复?”他希望能借此机会,为羌人争取更多的时间,好让大家都冷静下来,仔细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李远微微颔首,神色依旧严肃,说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不愿归附者,立刻离开汉地,否则便视挑衅我汉族天威!”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羌人首领们可以退下了。
看着羌人们离去的背影,李远心中暗自思索。他深知,北边的异族和南边的异族有着本质的区别。南边的异族大多生活在山林之中,行动多有受限,只要防护措施得当,很难对汉人造成太大的实质性伤害。
而北方的游牧民族,凭借骑兵强大的机动性,可以在广袤的草原上不断迁移,一旦发难,便对周边地区造成大面积的破坏。所以,对于这些羌人,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将他们收为己用,纳入自己的统治体系,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子民;要么就彻底将他们赶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绝不能让他们成为金城郡未来发展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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