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盒的锁眼咋还会哭?”王大柱的龙爪子刚碰上盒盖,铁盒缝里就渗出麦芽糖眼泪,糖霜纹路扭成母亲扎辫子的红头绳。苏瑶的灵核碎片“嗡”地转成密码器,红光扫过盒底焦痕:“警告!检测到量子纠缠——铁盒里的心跳频率,和你第一次喊‘妈妈’时的声纹吻合?”
鳞片婴儿“啪嗒”蹦到铁盒上,乳牙“咔嗒”咬进糖霜绳结。盒盖弹开的刹那,涌出的不是灵石,而是泡在麦芽糖里的三百六十五封未寄的信,每封信封口都画着焦饼干:“墨墨今天会回家吗?”“墨墨在修仙界吃得饱吗?”“墨墨,妈妈把烤箱改成了……”
黑袍人最后的虚影从信堆里钻出来,化作西装革履的商业寡头,领带却是母亲的白发搓成的。“林墨,你以为翻出这些破信就能改写结局?”寡头冷笑,打个响指,信笺瞬间熔成二进制代码,“你母亲早把自己炼成了……双面熔炉的燃料!”
“放你娘的商业屁!”王大柱龙尾横扫,鳞片间迸出的麦芽糖裹住代码,瞬间凝成焦饼干形状的盾牌。我抓起最皱的那封信,信纸边缘焦黑,却清晰记着:“墨墨说要给妈妈开个跨时空烘焙坊,妈偷偷学了区块链,可这灵石计算器咋比面团还难揉?”
苏瑶的灵核碎片突然聚成投影仪,红光映出惊悚画面:平行时空里的母亲不断轮回,时而在现代熬夜看商业网课,时而在修仙界用符箓画商业合同,每一世临终前,都会把白发塞进焦核,对着虚空说:“墨墨,烤箱的灯给你留着……”
鳞片婴儿突然发出尖啸,乳牙喷出蓝光。那些熔成代码的信笺逆流重组,变成母亲的全息影像:她系着补丁围裙,在双面熔炉前将白发缠成网线,一头连接现代金融大厦,一头系着修仙界集市的糖葫芦摊。“墨墨,商业的真正密钥不是公式。”她抬手一挥,熔炉核心的焦核裂开,掉出的竟是我六岁时送给她的黏土烤箱。
黑袍寡头疯狂扑来,却在触到黏土烤箱的瞬间,西装化作糖霜,露出里头蜷缩的小女孩——那是母亲八岁的模样,她怀里抱着个布娃娃,娃娃胸前别着块焦饼干,上面用炭笔写着“我的第一个客户:布娃娃”。
“原来你才是悖论的起点。”我蹲下来,戳了戳小母亲的脸蛋。她“咯咯”笑着,从围裙兜里掏出颗乳牙:“墨墨,商业是把焦痕变成甜的魔法,可妈妈快记不清甜味了……”话音未落,烤箱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所有乳牙开始发光,在半空拼成母亲的笑脸。
“警告!时空锚点即将湮灭!”苏瑶的手环冒起青烟,“必须有人成为焦核的核心,否则所有时空将……”母亲的投影突然将我们推向传送门:“墨墨快走!妈早把自己炼成了焦核,该当这个引信。”
“放你焦饼干的冷却剂!”我反手抓住母亲的围裙,“这次换我来当燃料!”鳞片婴儿也蹦到焦核前,乳牙与核心共鸣,整个熔炉开始逆向旋转。王大柱见状,龙尾一卷将我们圈住:“要燃一起燃!大不了老子的龙血当助燃剂!”
烤箱的观察窗突然亮起双面投影:一侧是现代金融大厦的玻璃幕墙映着母亲的白发,一侧是修仙界集市的灵石灯下,母亲用符箓写着“墨墨最爱吃的焦饼干”。当鳞片婴儿的乳牙完全嵌入焦核,所有时空的焦饼干突然汇聚,在虚空中拼成母亲的笑脸。
再睁眼时,我们回到最初的小镇集市,烤箱“叮”地弹出最后一块焦饼干,糖霜写着:“墨墨,商业的尽头是……”话未写完,地面突然裂开,焦饼干铺成的阶梯直通星空。阶梯尽头的巨型烤箱门缓缓开启,露出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怀里抱着襁褓中的我,另一只手正将白发塞进焦核。
而在她脚下,躺着个铁盒,盒盖上的糖霜已经模糊,却还能辨认出半行字:“墨墨,打开烤箱的真正钥匙,是你当年说的……”与此同时,所有平行时空的“林墨”手中的焦饼干突然发光,糖霜纹路连成同一条线,直指星空深处。
那里,比宇宙更庞大的烤箱虚影正在成型,烤箱门上的二进制代码疯狂闪烁,即将拼凑出母亲最后的秘密。而在代码缝隙中,飘出一缕缕白发,每根白发都系着块焦饼干,饼干上用炭笔写着同一个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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