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化城外的冻土被血水浸透,在炮火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残垣断壁间,87 师与 63 师的战士们终于在硝烟中汇合,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与硝烟味。林啸和李长风隔着战壕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两人脸上都沾满了硝烟与血污,林啸军装上还凝固着长途奔袭时溅上的泥浆,李长风的袖口甚至还在冒着青烟,却难掩眼中的激动。
“李师长,让兄弟们先喘口气,接下来换我们 87 师打头阵!” 林啸的声音沙哑,三天两夜的急行军和战斗让他的嗓子几乎撕裂,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我们的坦克部队还有战力,能撕开倭军防线。”
“不!” 李长风摇了摇头,举起手中那支早已打红了枪管的汤姆森冲锋枪,枪身烫得能煎熟鸡蛋,“63 师还能战!倭军已经乱了阵脚,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我们多拖一秒,就可能让更多小鬼子逃掉!”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身后战壕里,受伤的战士们咬着牙往伤口上撒消炎药粉,只为能继续战斗。
此时,空中的胡兵也通过对讲机传来消息:“地面部队注意!倭军有撤退迹象,轰炸机群正在向朝鲜方向逃窜,战斗机开始掩护地面部队后撤!他们的通讯频段乱成一团,看来是真慌了!”
“各部队听令!” 林啸跳上一辆还在冒着黑烟的坦克,坦克外壳布满弹痕,履带还缠着半截日军尸体,他挥舞着手臂大喊,“87 师装甲部队从左翼迂回,切断倭军退路!记住,重点摧毁他们的通讯车和油料车,让他们变成没头苍蝇!63 师步兵从正面压上,给我狠狠地打!空军负责空中支援,绝不能让一个小鬼子轻易溜走!”
命令下达的瞬间,原本疲惫不堪的战士们仿佛又注入了新的力量。87 师的 300 辆坦克轰鸣着启动,钢铁洪流卷起漫天雪雾,朝着倭军左翼包抄过去。坦克手们趴在发烫的炮塔上,用冻僵的手调整瞄准镜,嘴里念叨着要为死去的战友报仇;63 师的步兵们端着刺刀,呐喊着从战壕中跃出,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有人鞋子跑掉了也浑然不觉,只想着多杀几个鬼子。
倭军阵地上,指挥官山本大佐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抗联部队,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他的军刀已经砍缺了口,制服上还沾着部下的鲜血,“八嘎!命令战车联队殿后,炮兵全力阻击!其余部队,向朝鲜方向突围!”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手中的军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身后的参谋们正手忙脚乱地焚烧机密文件,火苗被风吹得乱窜,灰烬飘落在尸体上。
但此时的倭军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士兵们惊恐地看着逼近的坦克和杀红了眼的抗联战士,不少人开始丢下武器,转身逃窜。“懦夫!都给我站住!” 山本大佐挥刀砍倒一名逃兵,鲜血溅在他的军靴上,却无法阻止溃败的局势。有个倭兵被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用中文哭喊着 “饶命”。
在激烈的交火中,87 师的坦克部队与倭军殿后的战车联队展开了惨烈的对攻。一枚枚炮弹呼啸着划破长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一辆倭军的九七式坦克被击中,炮塔瞬间被炸飞,零件如雨点般散落,驾驶舱里的士兵被气浪掀飞,挂在远处的树枝上;另一辆 87 师的坦克也被穿甲弹命中,燃起熊熊大火,车组成员浑身是火地从舱门爬出,却仍挣扎着端起步枪继续战斗,直到被日军机枪扫倒,手指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
“冲啊!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一名 87 师的坦克手探出身子,挥舞着手榴弹大喊,他的脸上被弹片划出深深的伤口,鲜血模糊了视线,“让小鬼子血债血偿!” 他的喊声仿佛点燃了所有战士心中的怒火,坦克部队的攻势更加猛烈,有的坦克直接撞向倭军战车,履带碾过敌人的躯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声响。
63 师的步兵们则与倭军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李长风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进敌群,手中的冲锋枪不断喷射着火舌。一名倭军士兵端着刺刀刺来,他侧身闪过,反手一枪托砸在对方脸上,紧接着又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补上致命一击。他的身边,新兵王虎红着眼眶,将刺刀狠狠扎进一名倭军的胸膛,又用力搅动,“还我班长命来!” 他的嘶吼声中充满了仇恨与愤怒,而他的班长,三小时前为了救他,被日军的掷弹筒炸成了碎片。
空中,胡兵带领的飞行小队如同猎鹰般在云层间穿梭。他们利用战机性能的优势,不断俯冲、拉升,对逃窜的倭军进行精准打击。“各小队注意,优先攻击倭军的指挥车和炮兵阵地!他们正在重新部署防线,不能让他们得逞!” 胡兵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他驾驶着战机一个急速俯冲,机翼几乎擦着树梢掠过,火箭弹准确命中了倭军的一处炮兵阵地,瞬间将其炸成废墟。爆炸的火光中,他看到地面上自己的战友们正在奋力拼杀,更加坚定了击落敌机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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