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却被吉林城冲天的火光染成诡异的暗红。燃烧的建筑残骸在寒风中噼啪作响,陆沉的装甲指挥车碾过结冰的血泊,在中央银行大楼百米外停下。车内电台里不断传来杂乱的枪声与嘶吼,像沸腾的油锅般刺耳。
“军长!倭军在大楼顶层架了重机枪,三营两次冲锋都被压了回来!” 通讯员小王的钢盔上还沾着碎砖,脸上的硝烟遮不住眼底的焦虑,“他们把每层楼梯都用沙袋堵死,墙体又厚,普通子弹打上去跟挠痒痒似的!”
陆沉转动轮椅靠近观察口,透过瞄准镜,大楼顶层的太阳旗在火光中狰狞地翻卷。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染红的手帕攥成团狠狠塞进衣兜:“让炮兵把迫击炮架到百货大楼楼顶!凝固汽油弹不够就用穿甲弹,给我把外墙轰出窟窿!”
“可是军长,百货大楼距离太近,炮弹落点误差……” 参谋长话音未落,陆沉已拍碎手边的搪瓷缸:“怕什么!东北军的炮弹是长眼的!告诉炮兵,炸偏了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当第一发穿甲弹撕裂夜空时,整座大楼都在震颤。东北军战士们借着爆炸的火光,扛着炸药包冲向大楼。“二排跟我上!” 连长赵铁牛挥舞着缴获的军刀,刀刃还在往下滴血,“把小鬼子的狗头都给我拧下来!”
然而,大楼内的枪声突然密集如暴雨。冲在最前面的战士被子弹掀翻,炸药包在台阶上轰然炸开。赵铁牛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冲着身后大喊:“机枪手压制!爆破组从侧门绕!”
“连长!侧门被钢板封死了!” 爆破组的小李抱着炸药包退回来,防毒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试了三次,根本炸不开!”
赵铁牛一把扯下防毒面具,露出被硝烟熏黑的脸:“给我把火焰喷射器抬过来!老子不信烧不穿这王八壳子!” 灼热的火舌喷向侧门瞬间,钢板后的惨叫声混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喷涌而出。战士们踩着滚烫的钢板冲进大楼,迎面撞上倭军的刺刀阵。
“拼了!” 赵铁牛的军刀劈开一名倭军的头盔,自己肋下也被刺中一刀。他咬着牙将敌人扑倒,用染血的拳头砸向对方的脸,“三军用命!今天谁也不许当孬种!”
此时的指挥车里,陆沉死死盯着电台。当听到 “攻上二楼” 的消息时,他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却又突然厉声喝道:“让四营立刻增援!倭军肯定在三楼设了埋伏!”
果然,半小时后,电台里传来惨烈的嘶吼:“军长!四营中了毒气弹!他们…… 他们都睁着眼睛倒下去了!” 陆沉猛地捶打轮椅扶手,震落的冰碴混着血迹飞溅:“给我用烟雾弹!把催泪瓦斯全扔进去!活人上不去,就用尸体填出条路来!”
大楼顶层,倭军指挥官松本挥舞着武士刀,将一名东北军战士的肠子挑出体外。“大倭帝国的荣耀不容践踏!” 他的军靴踩在血泊里,冲着楼梯口疯狂叫嚣,“来啊!再来多少都是送死!”
“狗日的!” 老兵张建国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枪管已经打红。他摸出怀里最后一枚手榴弹,转头对身边的新兵说:“小子,待会儿跟着我冲。要是我死了,帮我给俺娘捎句话,就说她儿子没给华夏人丢脸!”
当手榴弹的硝烟散尽,张建国带着满身火舌扑向松本。在武士刀刺入胸膛的瞬间,他死死抱住对方的腰,咧着染血的嘴大笑:“小鬼子,给老子下地狱吧!” 随着一声巨响,顶楼的玻璃如雨点般坠落,将两个缠斗的身影吞没在火海中。
“冲啊!” 楼下的东北军战士踩着战友的尸体冲上顶层,刺刀与武士刀相撞的火星照亮每一张狰狞的面孔。当最后一名倭军倒下时,朝阳的第一缕金光正好穿透硝烟,映在东北军军旗的血渍上。
三日后,吉林城头,陆沉颤抖着双手抚摸军旗上的弹孔。一名士兵捧着缴获的文件跑来:“军长!松本的日记里写着,他们原本计划三天后突袭长春!”
陆沉望着远处正在搬运战利品的士兵,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解脱与骄傲:“立刻给司令发电,就说第三军不仅守住了吉林,还掐断了倭军的狼爪子!另外……” 他低头看着腰间的勃朗宁,眼中闪过寒光,“告诉后勤,把这些战利品清点好。下一场仗,我们要用倭军的枪炮,把他们赶出整个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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