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月 1 日正午,毒辣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硝烟,将海面染成诡异的血红色。
倭军旗舰 “大和号” 舰桥上,山本健二的军刀已经卷刃,却仍在甲板上划出狰狞的血痕:“八嘎!支那舰队不过是强弩之末!全体听令,集中最后的弹药,给我撕开他们的防线!” 他踹开脚边参谋的尸体,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 “镇海号”。
同一时刻,“镇海号” 的指挥室里警报声刺耳,陈怀瑾的制服早已被汗水和血水浸透。
通讯兵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司令!‘苍鹰号’航母被三枚穿甲弹命中!飞行甲板彻底报废,舰载机…… 一架都飞不起来了!”
话音未落,整艘战舰突然剧烈震颤,陈怀瑾一把抓住操作台才稳住身形,看着雷达屏幕上逐渐下沉的光点,喉结动了动:“命令‘苍鹰号’全员弃舰,让‘白鸽号’护卫舰前去接应。
告诉各舰,把防空火力提升到最大!”
海面上,倭军的攻势如汹涌的恶浪。零式战机组成的 “玉碎” 编队贴着海面呼啸而来,机翼下绑着的炸弹闪烁着寒光。
“注意低空敌机!”“镇海号” 的防空炮手扯着嗓子嘶吼,密集的火网瞬间织就。
但仍有一架零式突破防线,拖着长长的火舌撞向 “雄狮号” 驱逐舰。
剧烈的爆炸声中,驱逐舰的舰桥被炸成碎片,年轻的舰长高喊着:“海军荣耀!” 被气浪掀入燃烧的海面。
“长门号” 战列舰趁机发难,18 英寸巨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拖着炽热的尾焰划过天际,精准命中我方 “玄武号” 巡洋舰。
“快!堵漏!” 巡洋舰舰长王海涛的嘶吼混着金属撕裂声,甲板在爆炸中扭曲变形,海水疯狂涌入。当海水漫过膝盖时,他抓过通讯器:“陈司令,‘玄武号’撑不住了…… 请允许我与战舰共存亡!”
陈怀瑾攥着听筒的手青筋暴起:“王海涛!我命令你……” 回应他的,只有通讯中断的忙音。
“胡兵!给我炸平那些该死的战列舰!” 陈怀瑾砸向指挥台,震落的金属零件在地上叮当作响。
空中,胡兵的飞行中队仅剩不到三十架战机,他抹去脸上的硝烟,声音沙哑:“兄弟们,这是最后一战!跟我上!” 战机引擎发出最后的怒吼,向着 “长门号” 俯冲而下。
高射炮弹在周围不断炸开,僚机飞行员突然大喊:“队长!右方有敌机!” 胡兵猛拉操纵杆,一枚炮弹擦着机翼飞过,在海面上炸出巨大的水柱。
他咬着牙将炸弹投下,看着 “长门号” 甲板被炸出深坑,嘴角终于露出一丝血迹斑斑的笑容。
水下战场同样惊心动魄。我方 “蛟龙号” 潜艇的声呐兵突然脸色煞白:“艇长!发现倭军反潜编队!十五枚深水炸弹正在接近!” 艇长李建国握紧操纵杆,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潜到极限深度!启动噪音干扰器!” 潜艇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剧烈摇晃,管道破裂喷出的蒸汽弥漫整个舱室。
新兵小张哭着抓住李建国的胳膊:“艇长,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李建国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哭什么!给老子盯紧仪表盘!咱们‘蛟龙号’还没怕过谁!” 凭借着精湛的操艇技术,潜艇最终在海流的掩护下惊险逃脱。
太阳渐渐西斜,双方舰队的弹药库都已见底。
陈怀瑾看着燃油表上闪烁的红色警报,深吸一口气:“全体舰队,收缩阵型!舰载机挂载所有弹药,进行自杀式攻击!告诉飞行员,我们身后就是家园,退无可退!”
通讯兵哽咽着复述命令,声音通过电波传向每一艘战舰。
倭军这边,山本健二看着仅剩的五艘战舰,疯狂大笑:“舔黄庇佑!给我冲上去,与支那舰队同归于尽!”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抵住副官的太阳穴:“谁敢后退,这就是下场!”
夕阳如血,将翻滚的硝烟染成流动的赤红色。
当陈怀瑾沙哑着嗓子下达总攻命令时,“镇海号” 甲板上的扩音器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杂音,仿佛连机器都在为这场惨烈的决战哀鸣。
通讯兵小李跪在血泊中,用身体护住电台,对着话筒嘶吼:“各舰注意!舰载机已升空!重复,舰载机已升空!”
海面上,“先锋号” 驱逐舰的甲板被炮火炙烤得扭曲变形,二十三岁的舰长周正雄抹了把脸上的硝烟,指腹擦过口袋里未婚妻的照片。
他脚下的钢板正不断渗水,轮机长最后一次发来通讯:“舰长!舱室进水超过警戒线!” 周正雄握紧舵轮,看着前方百米处冒着火光的倭军 “隼鹰号” 护卫舰,
突然笑了:“告诉轮机舱,把最后一点燃油都给我烧干净!” 他转头望向颤抖的新兵:“小子,怕不怕?” 新兵抹掉眼泪,举起手榴弹:“不怕!和他们拼了!”
两舰相撞的瞬间,“隼鹰号” 甲板上的倭军士兵惊恐地看着钢铁巨兽迎面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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