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抹了把脸上的血泥，视网膜上跳动的系统警告框与玄骨老人炸开的左脚跟伤口重叠在一起。腐肉里渗出的金线像极了前世调试时崩溃的代码流，他忽然咧嘴笑了。
"老僵尸，你的bug我找到了。"
血池突然沸腾，十三具悬吊的尸傀同时睁开双眼。血煞老祖的传音在颅腔内炸响："乖徒儿，该上路了——"
"等等！"林渊突然盘腿坐下，沾血的手指在空中划出荧光轨迹，"师父不如先看看这个。"
他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蓝色面板。那些前世敲了百万次的if-else语句正在重组，系统界面被强行改造成IDE编程环境。血煞功的心法口诀在注释栏里闪烁红光。
"你竟敢......"老祖的声音突然卡顿，夺舍血光在触碰到林渊天灵盖的瞬间，被突然弹出的#error窗口截停。
苏红绫的幻珠碎片还在脚边发烫。林渊瞥见其中映出的自己——瞳孔里流动着二进制编码。他对着虚空轻敲回车。
"try{夺舍协议} catch(Exception e){反向吞噬}"
血池突然倒卷。老祖的惨叫伴随着数据洪流冲进经脉，林渊看到自己左臂皮肤下浮现出血管状的红色代码。系统提示音变成尖锐的警报：
"警告！死循环陷阱激活——"
"这才叫996的福报。"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看着老祖的神识在递归函数里无限分裂。血煞功第七重的运行逻辑正在被重写，原本需要百人血祭的关卡，此刻正被强行替换成——
"灵力转哈希值？"林渊突然怔住。涌入体内的修为在经脉里形成二叉树结构，每道分叉都链接着......地底深处某条被锁住的灵脉？
血煞老祖的三成修为在丹田里炸开时，林渊听到颅骨碎裂般的脆响。他吐着血沫大笑，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变长变尖，舌尖尝到铁锈味的快感。
"小贱人！"玄骨老人拖着残腿扑来，千年僵尸功的金线却突然转向，反而缠住他自己的咽喉，"你做了什么？！"
林渊抬手擦脸，发现满手是血。不，是浮在皮肤表面的一层红色代码。他对着玄骨老人张开五指："sudo rm -rf /*"
老人左脚的腐肉突然爆开，露出森森白骨。林渊趁机扑向血池中央的青铜罗盘，系统界面在他眼前疯狂刷新：
[恐惧值转化率400%...500%...]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超频激活]
苏红绫的声音突然刺破幻象："林渊！你的眼睛——"
他在血水倒影里看见一双猩红的竖瞳。丹田里的血煞真气正在自动重构，将那些吞噬来的修为编译成......某种更古老的东西。
"没事。"他扯下衣角缠住变异中的左手，"帮我争取三十秒。"
幻魔宗的纱绫缠上他手腕时，林渊突然将罗盘砸向地面。第三道凹槽终于卡进正确位置，地缝里渗出的不再是血光，而是——
"灵脉的......API接口？"
他怔怔看着从地底浮出的半透明锁链，每节锁环上都刻着九重天阁的徽记。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前所未见的红色弹窗：
【容器防御程序最终阶段】
【是否格式化灵脉枷锁？Y/N】
血煞老祖的残魂在识海里尖啸："蠢货！那下面锁着的是——"
林渊的指甲已经戳向虚空中的"Y"键。在触碰到确认框的瞬间，他听到天元界所有修士同时发出的惨叫。
苏红绫的幻珠突然全部碎裂。她喷着血跌进林渊怀里，看见他左手的红色代码正在侵蚀青铜罗盘。
"你到底是......"
"一个bug。"林渊舔着尖牙轻笑，竖瞳里倒映着从地底升起的巨大光柱，"马上要成为他们系统里最致命的那个。"
当光柱吞没血池时，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系统界面最底层一行小字：
【恐惧值来源：九重天阁禁术·灵根净化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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