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半段上的牛排又成了新挑战。夏夏看着那套刀叉,完全不知如何下手。汪勋乐故意夸张地展示着自己娴熟的切割技巧,每一刀都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
汪璒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女儿身后,双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对,就这样轻轻的切......"
夏夏全神贯注地跟着母亲的引导,终于成功切下一小块牛肉。当她用叉子将肉送入口中时,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汪璒亲吻她的额头,两人相视一笑。
这温馨的一幕却让汪勋乐的表情阴沉下来。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姑妈,关于夏夏的身份确认......您不觉得应该更谨慎些吗?毕竟,街上随便捡个孩子就说是表妹,未免......"
"汪勋乐!"汪璒猛地拍桌而起,"夏夏身上的胎记、她对摇篮曲的记忆、还有她右眼角那颗痣,都证明她就是我的女儿!如果你再敢质疑——"
"我只是为家族考虑,姑妈。"汪勋乐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毕竟,您也知道汪家的产业......需要一个血统纯正的继承人。"
夏夏听不懂他们在争论什么,但她知道那个讨厌的表哥在让母亲生气。她鼓起勇气,小声说:"我......我不要什么产业。我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汪勋乐冷笑一声:"天真的小东西。你以为——"
"够了!"汪璒厉声打断,"午餐结束了。勋乐,你回自己房间去。夏夏,跟妈妈来。"
离开餐厅时,夏夏回头看了一眼。汪勋乐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表情。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夏夏辨认出那是一个词——"骗子"。
下午,汪璒带夏夏参观了整座宅邸。她们走过挂满祖先肖像的长廊,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这是你的曾祖父,"汪璒指着一幅威严的老者画像,"他建立了汪家的航运帝国。这是你祖父,他在金融危机中保住了家业......"她停顿在一幅年轻军官的画像前,声音变得柔软,"这是你父亲。"
夏夏仰头看着画中英俊的军官,他穿着笔挺的军装,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仿佛她曾在梦中见过这张脸。
"他......在哪里?"夏夏小心翼翼地问。
汪璒的眼神黯淡下来:"在你三岁那年,他奉命去边疆平叛,再也没有回来。"她轻抚画像框,"他非常爱你,夏夏。每次出征前,都会把你举得高高的,说'爸爸的小勇士要保护好妈妈'。"
一滴泪水滑下夏夏的脸颊。她不知道为什么哭,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失落。
参观结束后,汪璒带夏夏去了图书室。巨大的橡木书架上摆满了皮面精装书,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波斯地毯上。夏夏从没见过这么多书,惊讶得张大了嘴。
"从今天开始,我会请家庭教师来教你读书写字。"汪璒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图画书,"你小时候最爱听这个故事——《小公主》。"
她们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汪璒开始朗读。夏夏依偎在母亲身边,渐渐放松下来。故事讲到一半时,她突然打断:"妈妈......那个汪勋乐,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汪璒合上书,叹了口气:"因为在你失踪后,他成了汪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你回来了,他的位置受到了威胁。"
"我不想要他的东西。"夏夏认真地说,"我只想要妈妈。"
汪璒紧紧抱住女儿:"亲爱的,你不需要担心这些。妈妈会处理好一切。"她亲吻夏夏的额头,"现在,想不想学怎么写自己的名字?"
夏夏兴奋地点点头。汪璒拿来纸笔,手把手教她写下"姜夏夏"三个字。笔画歪歪扭扭,但夏夏脸上洋溢着成就感。
傍晚,李妈匆匆走进图书室:"夫人,陈探长来了电话。他说有重要发现,希望明天能单独见您。"
汪璒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夏夏敏感地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变化:"妈妈,怎么了?"
"没什么,亲爱的。"汪璒勉强笑了笑,"只是些例行公事。该吃晚饭了,今天我们在小餐厅吃,就我们两个人。"
晚餐后,汪璒亲自为夏夏洗澡、梳头,给她换上柔软的睡袍。当她把女儿塞进被窝时,夏夏突然问:"妈妈,明天我还能在这里吗?这不是梦吧?"
汪璒的心揪了一下:"当然不是梦,亲爱的。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夏夏满足地叹了口气,很快进入梦乡。汪璒轻轻关上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走向书房,那里有一台老式电话机。
"陈探长,"她对着听筒说,"您发现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陈探长严肃的声音:"夫人,根据夏夏小姐提供的线索,我们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养父'。但事情比想象的复杂......他似乎与您家族中的某位成员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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