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汪璒开口。
"我说的是实话。"汪勋乐靠在墙上，"从看到你被王然打压还坚持做出那些优秀创意时，我就欣赏你；从我们一起熬夜重做星辰方案时，我就喜欢你，从你在比稿台上闪闪发光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想成为你生活中不只是同事的那个人。"
汪璒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她从未听过汪勋乐一次说这么多话，更没想到这些话语会如此直白热烈。
"但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他继续说，"你即将成为我的上级的上级。公司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办公室恋情总是复杂的。"
"尤其是当一方刚刚被匿名爆料的时候。"汪璒苦笑。
"所以，"汪勋乐突然站直身体，神情严肃，"我有两个提议。第一，我们继续保持专业关系，直到这个风波过去，你的职位稳定下来。第二......"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汪璒："看看这个。"
汪璒翻开本子，发现里面整齐记录着她过去两年参与的所有项目，每个旁边都有汪勋乐手写的评论和简笔画。"这是......"
"我从纽约回来后开始记的。"他的声音柔和下来，"最初只是想研究你的创意风格，后来变成了......一种习惯。第二提议是，我们可以试着在工作之外建立关系，给彼此时间去适应新的身份和情况。"
汪璒一页页翻着这本特别的"汪璒创意档案"，眼眶逐渐湿润。在这些页面中，她看到了一个自己都不曾完全认识的汪璒——坚韧、才华横溢、充满温度。而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用心地记录着她的每一步成长。
"我选第二个。"她合上本子，抬头微笑，"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下次再有这样的表白，别选在总经理办公室外面。"汪璒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现在我得回去工作了，汪总监。"
接下来的一周如同旋风。公司正式宣布了汪璒的晋升消息，同时法律团队成功让《广告前沿》撤下了不实报道并公开道歉。星辰活动的热度持续攀升，多家国际媒体前来采访汪璒和她的团队。
搬进副总裁办公室那天，汪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景观。两年前，她还是个被上司打压到怀疑自我的小策划；现在，她管理着整个创意事业部，即将主导国际品牌的全球 campaign。
敲门声响起，汪勋乐探头进来："打扰吗，副总裁大人？"
"进来吧。"汪璒转身笑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汪总监？"
"只是想第一个送你升职礼物。"他拿出一个小盒子，"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汪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金属雕塑：一个女性站在高处，双臂张开，脚下踩着破碎的玻璃。
"'打破天花板的人'。"汪勋乐解释道，"我在纽约一家小店看到的，立刻想到了你。"
汪璒小心地拿起雕塑，放在办公桌最显眼的位置："它很完美，谢谢。"
"今晚有空吗？"汪勋乐突然问，"我想正式邀请你吃顿晚餐，庆祝你的晋升。纯粹社交性质，不谈工作。"
汪璒看了看日程表："七点后可以。"
"七点，楼下见。"他走到门口，又转身补充，"穿得随意点，不是去什么高档餐厅。"
汪勋乐选择的"餐厅"竟然是他家的阳台。他住在市中心一栋老式公寓的顶层，露台上摆着简单的桌椅和一个小烧烤架。城市夜景尽收眼底，比任何高档餐厅的view都要好。
"你还会做饭？"汪璒惊讶地看着他熟练地翻动烤肉。
"生存技能。"汪勋乐递给她一杯自制柠檬水，"在纽约独居五年学的。尝尝这个，我的秘制酱料。"
食物出乎意料地美味。两人聊着无关工作的趣事，气氛轻松愉快。直到甜点时间，汪勋乐才提起一个严肃话题："关于我们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汪璒放下叉子："我想尝试......但必须谨慎。我刚上任，公司里还有很多眼睛盯着。"
"我明白。"汪勋乐点头，"我们可以慢慢来，不公开，直到你觉得时机合适。"
"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他伸手覆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的顾虑。职场女性，尤其是身居高位的，总是面临更多评判。我愿意等，也愿意配合你的节奏。"
月光下，他的眼神如此真诚，汪璒感到心底最后一道防线也融化了。"我有个提议，"她说，"我们先从每周一次这样的私人时间开始，看看感觉如何？工作场合保持完全专业。"
"成交。"汪勋乐微笑，"不过我要提醒你，作为你的下属，我可能会'不小心'多去你办公室汇报工作。"
汪璒大笑："那我只好以'工作需要'为名，多安排些和你一起的出差了。"
夜风轻拂，两人的笑声融入城市的喧嚣中。在这个特别的夜晚，汪璒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和满足。她不再是被困在玻璃天花板下的那个汪璒，而是冲破了所有限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高度和幸福。
回到新办公室的窗前，她看着桌上那个小雕塑和旁边的团队照片——照片中，汪勋乐站在她身边，两人肩并肩，笑容灿烂。无论未来还有什么挑战，她知道，自己不再孤单。
—— —— ——
小小小番外?特别的周年礼物
星辰品牌年度盛典一周年纪念日当天，汪璒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请进。"她头也不抬地审阅着文件。
一个精致的礼盒被放在她面前，上面贴着一张卡片：「致打破天花板的你——一周年快乐。」
汪璒惊讶地抬头，汪勋乐正倚在她办公桌边，嘴角噙着熟悉的笑容。
"你记得今天？"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造型别致的胸针——半截破碎的玻璃天花板下，一个小小的女性剪影正向上跃起。
"每一个细节。"汪勋乐绕到她身后，双手轻按在她肩上，"记得那天你在台上演讲时，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紧张得把'化妆品'说成了'化状品'......"
"停！"汪璒红着脸转身捂住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拉入怀中。
玻璃窗外，阳光正好，照在那枚小小的胸针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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