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试。"汪璒记在笔记本上，然后翻到新的一页，"现在换我给你建议了。你刚才的混合泳，仰泳转蛙泳的转身有点拖沓。"
汪勋乐挑眉："你懂混合泳技术？"
"看了很多录像。"汪璒得意地笑了，"花样滑冰的转体原理也许能帮到你。我们有种叫'摇滚转'的动作，重心转换方式和那个转身很像。"
他们就这样讨论了一上午技术细节，从混合泳的节奏分配到花样滑冰的衔接步法。中午在食堂吃饭时，汪勋乐突然问道："下周你有空吗？全国游泳锦标赛的混合泳预选赛。"
"要我给你加油？"汪璒咬着吸管问。
"嗯。"汪勋乐低头搅拌着沙拉，"还有......如果可能，录一下我的仰泳转蛙泳转身，水下角度。"
汪璒点点头："没问题。"
一周后，汪璒坐在全国游泳锦标赛的观众席上，摄像机对准泳池。汪勋乐站在第四泳道出发台，调整着泳镜。当广播报出他的名字时，汪璒发现自己的手心出了汗。
发令枪响，八名选手同时跃入水中。第一个100米蝶泳，汪勋乐保持在中游位置；第二个100米仰泳，他追到第三；关键的仰转蛙转身时，汪璒紧盯着他的动作——还是有一瞬间的迟疑。
"加油！"她忍不住喊出声，尽管知道水中的他听不见。
最后100米自由泳，汪勋乐突然加速，连续超越两名选手，以第二名触壁，顺利晋级决赛。当他从水中抬起头，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观众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赛后，他们在场馆外的休息区碰面。汪璒递给他毛巾和水："第二名，不错啊。"
"转身还是慢了0.3秒。"汪勋乐喘着气说，头发还在滴水，"拍到视频了吗？"
汪璒调出摄像机里的画面："看，就是这里。"她指着屏幕，"你的左手先发力了，导致身体旋转不协调。"
汪勋乐凑近看，湿漉漉的头发蹭到了汪璒的脸颊，带着泳池里淡淡的的消毒水味和一种独特的清爽气息。汪璒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距离有多近，耳根微微发热。
"你说得对。"汪勋乐专注分析着视频，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应该像花样滑冰转体那样，用核心带动整体旋转。"
"明天要来冰场吗？"汪璒关掉摄像机，"我可以演示一下那个摇滚转，也许会对你有启发。"
"好。"汪勋乐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决赛在三天后，你......"
"我会来的。"汪璒微笑着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互助模式。早晨，汪璒观看汪勋乐的混合泳训练，提出改进建议；下午，汪勋乐到冰场看汪璒排练新节目，分享专业观察。晚上，他们常常在康复中心的多媒体室分析各自的表现，讨论到深夜。
决赛前一晚，汪璒来到泳池边，发现汪勋乐还在练习转身。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敲了敲护栏玻璃。
汪勋乐游过来，摘下泳镜："还没休息？"
"给你带了个东西。"汪璒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当当当当！幸运礼物盒，打开看看！"
扎着浅蓝色丝带的礼物盒里躺着一顶黑色的泳帽，侧面绣着一个小小的雪花与波浪交织的图案，和她手腕上的护腕、他泳镜盒上的雪花如出一辙。
"这个是我自己设计的。"汪璒有些紧张地解释，"面料是特殊材质，可以减少阻力......是专业角度。"
汪勋乐抚摸着那个图案，眼神柔和下来："谢谢。"他当即戴上，"合适吗？"
泳帽紧贴着他的头型，勾勒出流畅的线条。汪璒点点头："很合适。"她犹豫了一下，"明天......不要想太多，就像我们在训练中讨论的那样子。"
"像冰上旋转一样转身。"汪勋乐微笑着重复他们的暗号。
决赛当天，场馆座无虚席。汪璒坐在前排，紧握双手。当汪勋乐戴着那顶黑色泳帽走上出发台时，她的心跳如擂鼓。
发令枪响，比赛开始。第一个100米蝶泳，汪勋乐保持第三；仰泳阶段，他追到第二；关键的仰转蛙转身时，汪璒屏住呼吸——这次动作流畅多了，几乎没有时间损失！
蛙泳阶段，汪勋乐稳居第二，紧咬住领先的徐姜屿。最后100米自由泳，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汪璒看着汪勋乐像离弦之箭般冲刺，与徐姜屿几乎齐头并进。
最后15米，汪勋乐突然加速，那种爆发力让汪璒想起冰上的后内点冰跳——全身力量集中于一点，然后全力释放。他的手指率先触壁，大屏幕显示他赢了0.12秒！
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汪璒跳起来，眼眶发热。领奖台上，汪勋乐戴着金牌，目光扫过人群找到她，轻轻碰了碰泳帽上的雪花图案。
赛后采访中，记者问汪勋乐复出后专攻混合泳并夺冠的感受。
"混合泳是最考验全面能力的项目，"他对着话筒说，呼吸还未完全平稳，"就像......"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不经意地瞥向观众席某处，"就像花样滑冰，需要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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