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癫打着哈欠推开系统仓库的木门,扑面而来的是夹杂着霉味的灵气,混着不知哪来的麻辣香锅味。仓库里堆满了奇奇怪怪的物品:“会自动织毛衣的扫帚、刻着“天道酬勤”的咸鱼干、会唱《火锅disco》的青铜鼎……最显眼的是中央的巨型书架,密密麻麻的古籍上爬满发光的萤火虫,书名诸如《如何用辣椒驯服上古神兽》《混沌经——麻辣分经》。 “系统,你确定日记在这里?”陆小癫踢开脚边滚动的烤鸡玩偶,后者突然发出机械音:““欢迎来到仓库,宿主请自行探索~”他翻了个白眼,开始在书架间穿梭,突然被一本冒红光的古籍砸中脑袋。 “嘶——”他捡起书,封面上“九黎侍女日记”几个大字闪着微光,旁边盘踞着一只烤鸡形状的书虫。“就是你了!”陆小癫兴奋地翻开扉页,却见书页间突然飞出无数烤鸡羽毛,在他脸上糊成胡子。 “系统!你这仓库该打扫了!”他怒吼,却听见身后传来“咯咯”的笑声。三只烤鸡正蹲在书架上,爪子里叼着日记残页,其中一只正津津有味地啄着“圣女最爱吃……”那行字。 “Stop!”陆小癫扑过去抢救,却慢了一步——关键句子已经被啄成“圣女最爱吃……香锅”。他欲哭无泪地看着残页,脑补出奶奶在九黎祭坛前涮麻辣香锅的场景,丝毫没注意到真正的原文“清蒸灵鱼”被烤鸡当零食吞了。
“月!天大的秘密!”陆小癫举着残页冲出仓库,正好撞见南宫月在演武场练剑。她的血河宗战裙随剑势翻飞,发尾沾着几滴汗水,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什么事?”她收剑回鞘,语气冷淡,却在看见残页时瞳孔微缩。陆小癫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兴奋地比划:““你知道吗?你母亲是九黎圣女的贴身侍女!这令牌是圣女赏赐的混沌守护令!” 空气突然凝固。南宫月的指尖轻轻抚过腰间令牌,那是她从小戴到大的物件,父亲总说这是“血河宗的荣耀”,却从未提过与九黎的关联。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临终前曾摸着她的头,用微弱的声音说:““月,记住,你的血脉……”话未说完便咽气,手中紧攥着半块染血的令牌。 “这种事要我自己查!”南宫月突然挥剑,剑气擦着陆小癫耳边划过,将他身后的松树削成麻花状。他呆立原地,看着南宫月转身离去的背影,发梢被剑气削得参差不齐,像被烤鸡啄过一样。
其实南宫月没走远。她躲在仓库后的枫树下,背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滑坐在地。月光透过枫叶洒在令牌上,她终于注意到背面细小的纹路——那不是血河宗的混沌纹章,而是九黎祭坛的图腾。 “母亲……”她轻声呢喃,指尖抚过日记残页上“保护圣女”的字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六岁那年,母亲冒雨为她摘灵莓,回来时浑身湿透,却笑着说:““月,你看,这灵莓像不像圣女头上的红宝石?”原来母亲口中的“红宝石”,竟是九黎圣女的冠冕碎片。 泪水突然模糊视线,她慌忙用剑穗擦拭,却听见头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三只烤鸡正蹲在枝头,爪子里捧着缝到一半的披风,布料上歪歪扭扭绣着九黎图腾——确切地说,是被陆小癫绣成麻辣香锅形状的图腾。 “笨蛋陆小癫……”南宫月破涕为笑,捡起地上的披风,发现内侧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月,对不起,缝纫机总把图腾认成火锅。”她摸着粗糙的针脚,想起刚才在仓库看到的场景:“陆小癫被会飞的缝纫机追着跑,嘴里喊着“别用麻辣灵虾当燃料啊!”
事实上,陆小癫为了制作道歉披风,确实经历了一场灾难。 “系统,给我因果律缝纫机!”他撸起袖子,在仓库角落翻出那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说明书第一页写着:““本缝纫机可根据宿主心意自动绣出图案,拒绝暴力操作~”他信心满满地输入“九黎图腾”,结果机器吐出一块印着烤鸡跳舞的布料。 “什么破机器!”他踢了一脚缝纫机,后者突然喷出火花,投影出奶奶的虚拟影像:““小癫,缝纫机需要笑点值驱动哦~”陆小癫无奈,只好对着机器讲了十个冷笑话,直到缝纫机满意地吐出金光闪闪的布料。 然而好景不长,当他试图绣上南宫月的名字时,机器突然故障,“南宫月”三个字变成“辣辣月”,旁边还绣着一只举着辣椒的烤鸡。陆小癫欲哭无泪,只好拆了重绣,折腾到凌晨三点,终于做出一件勉强像样的披风。 “希望月别嫌弃……”他顶着黑眼圈喃喃自语,没注意到缝纫机偷偷在披风角落绣了个小火锅图案。
次日清晨,南宫月穿着披风出现在演武场。苏妄言刚要打招呼,却见她猛地转身,披风上的九黎图腾在阳光下泛着红光,烤鸡图案在衣角若隐若现。 “这披风……花里胡哨。”她皱眉对陆小癫说,却在转身时偷偷拉紧披风,让温暖的布料裹住肩膀。陆小癫憋着笑,看着她练剑时披风随动作翻飞,烤鸡图案在剑尖闪过,像极了一只展翅的麻辣凤凰。 “陆小癫,你的缝纫机该升级了。”南宫月收剑时淡淡说道,耳尖却红得比披风上的辣椒还鲜艳。远处的叶知秋正巧路过,见状轻笑:““这是我算过最甜的卦——麻辣配傲娇,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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