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猫在付琼怀里,抱起奶瓶喝奶,不一会就困得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又不敢真的睡过去,憨得可爱。
夜里三点多时,抓周结束,这次一共四个人。
只有齐福是唯一的例外,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齐福想起罚跪那晚的梦,或许是老祖宗给的恩赐呢,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多少底,于是悄咪咪溜去自家老爷子身边,问他:“爷爷,地下祠堂长什么样子啊?”
付海默默抽了口水烟,“你小子不是马上要进去了,问这个干嘛?”
“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万一我进不去呢?”
“你小子还没进呢,就说丧气话。”齐海说着烟杆子敲了过来,“反正你也抓了三次周,不差失败者一次。”
抓周成功下一步就是进祠堂,结血契。
不知内情的外人以为正殿是六门祠堂,实际上真正的祠堂另有玄机。
之所以另有玄机,还要从破四旧说起,祠堂被一场火烧得什么都不剩,后来再建时就做成地下式的。
大殿是给外人看的,真的在地下。
地下祠堂也不是谁都可以进,只有抓周被选上的人才能进,别的人一辈子都进不了,只有死了才能进。
齐福自然是没进过,也不知道祠堂长什么样子,但他爷爷进过,所以他跑去问老爷子,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算了,了不起在失败一次。
夜深了,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张辉还没走,他还等着看齐福笑话呢。
“齐福,进不去祠堂没关系啊,六门养得起你。”
齐福只当没听见,正要走去一边,被张晖扯住了胳膊:“咱俩打个赌,你要是这次成了,我跪下给你磕头,要是不成,你跪下给我磕头。”
说着他喊来张宴:“你给我俩做个证,谁反悔谁是王八犊子。”
齐福被架在那里,干脆答应了,第一关都过了,说不定这次真能成,他甚至脑子里开始幻想,张辉给他磕头的场面了。
昏黄的烛火下,付琼缓缓走到供桌前,站定在青石地板上,那块地板是个六芒星形状。
她左一步,右三步,又退两步,再左四步,退一步。
之后蹲下身子,有规律地敲了三次地板。
“嘎吱!”
青石地板开始转动,几息之后出现一道暗门,那门乍一看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付琼以及其余家主率先下了暗道。
除了抓周的四人,其余人都不能进去。
齐福正要跟上,掌心塞入一只软绵绵的小手,不用猜就知道是露露了。
“齐伯伯,我可以牵着你吗?姑姑说不能抱着我,我要自己进去。”小姑娘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齐福,“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这话给齐福逗乐了,她明明是自己害怕,还借口要保护它,但他也没戳穿小姑娘的心思。
牵着她小手一起向暗道走去。
暗道只有一人高,越往里走越宽敞,齐福下意识地去看两侧壁画,还真是蛇的图腾,双首的委蛇和梦里见过的一样。
真是一双眼红色,另一双眼金色。
暗道走到头,竟然真的是端门,歇山飞檐,栩栩如生。
齐福暗自窃喜,这次稳了。
青石雕刻的巨大端门前,付琼摸索了一阵子,轻轻一按。
“咔嚓!”
一阵响声之后,端门下方又打开一道暗门。
里面是下沉式的台阶,每层台阶上摆满了牌位,少说得有上万个。
付琼以及其他五门掌事对视一眼,齐齐用刀在掌心划了一道血口子,血水汇聚,滴落在最中间的地板。
供桌上的长明灯“噗”的爆出绿焰,上万个牌位像是受到感召,齐齐颤颤。
齐铭突然张口对身后四人喝道:“跪!”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他一边说,齐福四人一边随着他的节奏磕头,接着四人咬破食指,在黄帛书上一一写下六门禁令。
一禁:骨肉相残(弑亲者,永镇断魂井);
二禁:背弃同门(叛者诛,千里必究);
三禁:滥杀无辜(伤人者,以命偿命);
四禁:私传秘术(泄秘者,断脉绝嗣);
“礼成!”
齐福四人双手放在阴符上,集体诵咒:“今日择此门,生死不论,若有违誓,五感尽失,天罚加身。”
*
转眼,喜婆婆做完手术一周了,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阿瑶一大早就去办了出院手续。
收拾好东西后,婆孙俩打了个车回家。
家和医院南辕北辙,回家的路要经过闹市区,到了市中心后,阿瑶突然对司机说:“师傅,麻烦车在前面步行街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大型连锁超市里,阿瑶拿了一些蔬菜,又去拎了两只乌鸡,还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之后去前台结账。
收银员看到递过来的红色钞票一愣,她已经很久都没收过现金了,她诧异地看了眼,挺时髦的一个姑娘,怎么还用的老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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