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不依不饶,他小时候没少被张辉欺负,长大了也是见一次嘲讽他一次,这时候他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
齐福笑盈盈地看着张辉:“没事,磕头也就一分钟的事,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别想跑路。”
两人一向不对付,这西街口又拉扯了这么长时间,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张晖仗着他爸张角是张家掌事,平时做事跋扈,没少得罪人,围观的有人听明白了,跟着附和:“张晖这就是你不对了,愿赌服输,给齐福磕一个吧。”
“对对对,磕一个吧。”
让他给齐福这个废物下跪,他做不到,要真跪了,以后他怎么在六门混。
被一大群人围着看戏,张晖恼羞成怒:“我就不跪,你能怎么样?”
齐福也没指望他真跪,这么多人都看见张晖耍赖,他的目的达到了,干脆摆摆手:“大家散了吧,有人要当王八犊子我也挡不住。”
“哈哈哈哈……”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纷纷散了。
张晖指着齐福,恶狠狠地说:“齐福你给我等着!”
齐福根本没看再看张辉一眼,转身去岸边坐摆渡船,那边说鉴定结果出来,报告单已经到了。
群山环抱中,随着小船晃晃悠悠,江面皱起波一圈一圈的水纹,间或有几片红枫落在水面,点缀了一片碧森。
齐福哼起了歌。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摆渡的大爷,听着客人哼哼,手里的桨默默跟上了节奏。
不一会小船到了对岸,齐福扫码付了钱后,跳上了岸边,他脚步轻快,不一会就到了快递驿站。
“老板,我来取件!”
老板对齐福海域印象,问了取件码之后,在一排架子上翻出了一个信封:“呐,就这个。”
齐福撕开,正准备拿出快递,电话响了起来。
他歪头将电话夹在肩膀上,一边接听一边翻检测报告,报告才看了个开头,就听那边说:“齐福,我是林涧,阿瑶和你联系过吗?”
“怎么了?”齐福也顾不上看报告了,问林涧:“你找她有事?”
“嗯。”林涧那边继续说:“她电话打不通,关机了。”
“不可能啊,一个小时前,我们刚通过电话。”齐福将报告放到桌子上,又说,“你等等,我给她打一个试试,或许陌生她那边拒接呢。”
“好,等你消息。”
齐福这边挂了电话,立刻找出阿瑶的号码回拨,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还真关机了。
齐福又给林涧回了电话,那边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声音略显着急:“怎么样?打通了吗?”
“没有,我打也是关机。”齐福又问,“你的事着急吗?不急的话,等等再打,可能是她手机没电了。”
对林涧来说,这事说急也不急,但他还是跟齐福要了阿瑶家的地址。
他这次回家待了一周,今天是爷爷九十大寿,他打算吃完午饭就去找阿瑶,结果联系不上人,只能找齐福了。
林涧站在二楼阳台打电话,微风灌入他的外套,白色的衬衫随风飘扬,院子里桂花飘香,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卧室传来门把手的拧动的声音,之后,探进来一颗小脑袋,男孩举着一把机关枪,进了屋子。
“小叔叔,舅奶奶喊你洗漱下楼。”
“孟子谦,过来。”林涧朝小男孩勾勾手指头。
小屁孩乖乖走了过去:“我妈妈说,你肯定不认识我的抢,这可是M416豪华满配版,可以连发的,能装100发软弹。”
林涧失笑,他一个当兵的,被个小屁孩科普枪支。
他退役的时候,孟子谦才2岁,总喜欢骑在他肩头玩,现在估计是忘了他。
“你去告诉舅奶奶,说我马上下楼。”
林涧脱了身上的家居服,换了件衬衫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了西装套上。
即使退伍了,他也没疏于锻炼,衬衫下隐隐露出八块腹肌,他一米八七,身高腿长的,活脱脱的衣服架子。
等他下楼的时候,客厅聚了一堆人。
爷爷的老部下,亲戚们都来贺寿了。
老爷子一生勤俭节约,死活不肯去外面的饭店,林镇南和姐姐林卿卿一商量,干脆包下了部队的一个食堂。
眼看着午饭时间到了,一部分人已经先一步过去了。
林涧穿过人群,挤去了爷爷旁边。
老爷子刚从疗养院回来,虽然年纪大,但耳不聋眼不花的,一眼就看到了大孙子,他愣了下之后,伸手拍了拍大孙子的胳膊。
“你小子,体型保持得不错。”
“我扶您上车,大伙儿都等着开饭呢。”林涧说着搀扶起老爷子,往车上走。
司机下车开了车门,老爷子上车后又说:“大林,你也上来坐,我有话问你。”
林涧为难的看了眼林镇南,长辈都在呢,他先上车确实不合适。
林镇南朝儿子点了点头,父亲自小就最爱林涧,可能很久不见了稀罕,他低声嘱咐儿子:“到了看顾一下现场,别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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