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德龙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剃掉了曾经精心打理的发型,只留着一层可笑的毛茬。
他身上那件引以为傲的名牌夹克早已被剥下,换上了一件粗糙兽皮衣。
他的工作是整个庇护所里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苦役——研磨。
日复一日,他需要跪在一个巨大的石臼旁,用一块沉重的石锤,将大块的、用于喂养异兽的骨头,或者某些坚硬的植物块茎,不知疲倦地砸成粉末。
这工作单调、枯燥,且极度消耗体力。每一锤下去,震得他虎口发麻,骨屑粉尘呛得他不停咳嗽,让他感觉自己肺里都积了一层灰。
然而,身体的劳累远不及精神的屈辱。
他,赵德龙,一个在蓝星上拥有数套房产,开着宝马,出入高档会所,身边从不缺年轻女孩奉承的成功男人,如今竟沦落到与牲口为伍的地步!
每当他看到林风身着最华丽的衣服,腰挎锋利的钢刀,在高墙上巡视,接受着所有人敬畏的目光时,赵德龙的心中就燃起毒蛇般的嫉妒与怨恨。
他将自己如今的一切苦难,都归咎于林风。
是他,用野蛮的暴力,摧毁了文明世界的秩序。
是他,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位和……女人。
是的,女人。
每当收工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看到庇护所内六个身影各异的女性时,他被苦役压抑下去的、属于雄性的欲望便会重新抬头。
他用自己那套早已腐朽的价值观去评估她们。
秦岚,成熟冷静,身材高挑,像个公司女高管,征服她一定很有成就感。
苏晚晴,顶流女明星,玩起来肯定别有风味。
糖宝,年轻可爱,有点傻乎乎的,最容易被骗到手。
至于沈佳期、阮梦甜和钱小小,虽然姿色各异,但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未经世事的女孩,只要自己拿出当年在灯红酒绿中所向披靡的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个疯狂而可笑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型。
他认为,林风的统治是建立在暴力和恐惧之上的。
这些女人肯定都寂寞、空虚,甚至对林风心怀怨恨。
自己虽然暂时落魄,但骨子里依然是那个见多识广、谈吐风趣的“成熟男人”。
只要自己稍微展现一下魅力,勾引一两个女人,甚至策反她们,形成联盟,就有机会从内部瓦解林风的统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坚信,这些女人只是被林风吓破了胆。
她们需要的是“温柔”,是“情趣”,是自己这种“成功人士”才能给予的“呵护”。
于是,一场注定要沦为笑柄的、笨拙而油腻的“狩猎”开始了。
他选择的第一个目标,是他眼中最“单纯好骗”的糖宝。
这天下午,糖宝正在鸡舍旁,将一些切碎的菜叶和草籽混合起来作为饲料。
她工作得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
赵德龙在石臼旁磨蹭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林风离开的间隙。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过去,脸上挤出一个他自认为最和煦、最迷人的笑容。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压低,显得很有磁性的声音开口:“小糖宝,在忙呢?”
这个称呼让糖宝浑身一僵。
她猛地抬起头,看到赵德龙那张堆着笑的脸,和一双毫不掩饰、在她身上游走的猥琐目光,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你……你有什么事?”糖宝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将装着饲料的木盆护在身前。
“别紧张嘛,”
赵德龙又向前凑了一步,空气中都带上了一股油腻的味道:“我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天天干这种粗活,我这做哥哥的,心里心疼啊。”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伸出手,去“帮忙”拿那个木盆,实际上是想借机触碰糖宝的手。
“你别过来!”糖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一声,又向后跳开一大步,手里的木盆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怕我?”
赵德龙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想当年在蓝星上,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排着队想让哥哥我请吃饭呢。”
他试图用过去的光辉历史来为自己增添分量,却不知这番言论在糖宝听来,只觉得更加荒谬和恶心。
“你……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叫人了!”
糖宝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是害怕赵德龙能对她做什么。
她知道在这个庇护所里,林风的规则就是天,没人敢乱来。
她只是单纯地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就像看到一堆蠕动的蛆虫。
赵德龙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眼中最容易攻破的堡垒,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他压低声音,自以为是地威胁道:“叫人?你叫林风来吗?你以为他会帮你?在他眼里,我们都不过是会干活的牲口。只有我,才是真心疼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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