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路宅静谧得能听见锦鲤池的水声。谢蓝玉刚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路风已经抱着筋膜枪溜进来。
“往这儿躺。”他拍了拍天鹅绒软垫,“今天盯了十几个小时屏幕,这块肌肉都僵了。”
他掌心带着薄荷油灼烧般的凉意,絮叨道:“让你起来活动活动,死活不听。”
“你帮我按摩就好了。”谢蓝玉往沙发里缩了缩,后脑勺正好抵在路风掌心。他微阖双眼,灯光在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累了吧。”路风的拇指在斜方肌上打圈,力道恰到好处,引得谢蓝玉不自觉哼出一声。
今天的工作强度远超预期,业务复杂,工作量重,比起来,之前的兼职完全像小儿科。
“嗯。”谢蓝玉应了一声,鼻腔里溢出疲惫的叹息,“但我想坚持下去。这里的体系很完整,对我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路风手上动作没停,“宝贝。”
“嗯…”
“我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你别在意。”
“没放在心上。”谢蓝玉偏头躲开他唇畔热气,“你正常说话就行,不用把我当女孩儿哄。”
“那不行。”路风突然低头咬住他耳骨,“我家宝贝在机房被那帮老头使唤一天......”手指顺着脊梁滑到腰窝,“得用三倍甜度补偿。”
门开的声响惊散旖旎。
刘姐目光扫过路风悬在谢蓝玉睡衣腰带上的手,心道这哥俩关系越来越好了。
“敲了两次门,还以为你们不在。”
“太太让送的晴王葡萄。”她问,“要冰镇吗?”
“放桌上吧。”路风面不改色地扯过薄毯,“我们在研究肩颈理疗手法。”
门重新合上后,谢蓝玉扯开身上的人,“说了要注意场合,明天开始保持距离。”
“白天当模范员工,晚上还不能贴贴。”路风把人压进懒人沙发,“你当我是圣人?”
“你告诉我怎么保持?”路风扯开领口,“是控制心率不超过90,还是把'想亲谢蓝玉'写进公司章程?”
锦鲤突然跃出水面,溅起的水声惊碎了满室风情。谢蓝玉望着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突然被路风打横抱起:“既然家里不安全——”
“你干什么?”
路风踢开自己卧室里的暗门,“我爸绝对想不到,他儿子小时候打造的密室,能派上这种用场。”
玻璃外的城市灯火流淌成河,谢蓝玉在晃动的吊床上攥紧真丝床单。路风咬着他腕间的工牌链,低声呢喃:“宝贝,叫声老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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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百叶窗,谢蓝玉把衬衫纽扣系到了最顶端。后腰隐隐作痛,他扶着茶水间的料理台倒咖啡,指尖一抖溅出几滴褐渍。
“小谢脸色这么差?”行政助理探出头,“要不去医务室......”
“没事,有点中暑。”他低头避开对方视线,后颈碎发下还留着齿痕。路风今早非要给他贴退热贴,结果胶布黏住发茬,撕下来时疼得他差点踹人。
一上午谢蓝玉几乎没歇过,他刚来不久,需要熟悉的东西太多,偏偏昨晚没睡好,只能强撑着精神干活。
好不容易扛到中午,谢蓝玉头晕脑胀,冲了杯冰饮抿着。
员工餐厅飘着罗宋汤的酸香。路风端着餐盘挤开项目经理解,“劳驾,我紫外线过敏,得坐背光位。”
谢蓝玉别开眼睛。
“尝尝这个,羽衣甘蓝…”
银叉突然插进牛排,谢蓝玉垂眸切肉的动作带着狠劲。路风在桌下蹭他膝盖:“我错了,昨晚不该…..”
“食不言。”谢蓝玉把西兰花剁成碎末。
路风看着架势立马闭了嘴,吃饭间发出叮铃当啷的声响。
谢蓝玉抬眸,见对方手腕晃着枚翡翠平安扣,时不时磕在餐盘上。
他脖颈瞬间泛起绯色,昨夜这人就是用这枚玉扣作弄他,冰得他腰窝直颤。
谢蓝玉快速吃完起身,路风扒拉了一大口,赶忙追了上去。
It部的茶水间没人,路风把杨枝甘露推过去,杯沿被特意转到他惯用手的方向,杯身印着胖乎乎的哆啦A梦,正张大嘴巴开怀大笑。
“加了薄荷,喝了能消气。”
谢蓝玉不说话。路风突然掏出手机,“我把视频删了。”
屏幕上是空白文件夹,“真的,骗你是狗。”
“你本来就是。”谢蓝玉终于开口,嗓子还带着喊哑的余韵。
话音落下,他脸颊的薄红变得浓郁,路风想起昨夜看着他含泪的眼睛,鬼使神差拿起手机录了十秒。早上还反复品了半小时,谢蓝玉气得没吃完早饭。
路风端起杨枝甘露喂过去,“再生气也要眨眼睛啊宝贝,你瞪我三小时了。”
茶水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女同事抱着杯子走了进来。路风瞬间凑近谢蓝玉,“别动。”
女同事抬眼,只见路家那位向来张扬的路少爷,此刻正拿着纸巾给人擦嘴,动作轻得像拂去蝴蝶翅膀的露珠。
女同事瞪大双眼,忙不迭地转身,脚步匆匆,差点撞上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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