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辈子,她再得不到江菱的任何回应了,江母用粗糙了很多的手擦去眼角泪水,腰背佝偻着往家去。
……
B市,家属院门口。
周海伸长了脖子在等待,俊脸上满是焦急,视线里终于出现了吉普车的身影,确认过眼神,开车的人是周炀,周海三步并作两步,嗓音飞扬:
“老三!老三!我家来喜呢?!”
门口登记,周炀等人下了车。
周海第一时间把来喜拽了出来,视线在对方身上搜寻,难掩焦急:“听说你受伤了,伤哪里了?”
来喜抿唇,众目睽睽下直接掀衣裳。
这豪放的举动吓得周海立马用身躯挡住了她,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拼命把小姑娘的衣裳往下拽,那一小片莹白似乎在眸底挥之不去,周海喉结滚了滚,拽住小姑娘的手,把人往巷子里带: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掀衣裳,伤的是肚子吗?那我就不看了,回头带你去医院换药。”
来喜心头像揣了头小鹿,砰砰直跳。
她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周海。
男人顿觉口干舌燥,“给我带的礼物呢?”
他伸手,
来喜霎时间眼神茫然。
最开始说要去南市时,她确实承诺过要给周海带礼物,可刀山火海走一遭,哪里还有时间准备礼物,她摇头,表示没有。
周海揉了揉她的脑袋,变魔术般,从兜里摸出一块梅花牌手表,套在了来喜纤细的手腕上。
“我一个大男人,哪需要你准备礼物,逗你的,说好两三天回来的,瞧瞧你耽误了多久,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思前想后,我决意送你一块手表,往后不管你去到哪里,都要记得回来,知道吗?我一直都等你。”
关于手表,来喜记得,隔壁家的小媳妇夏兰做梦都想要一块,这个东西很贵很贵,周海居然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她,同理,她不能太小气。
来喜澄澈的眼珠子转了转,她示意周海伸手。
男人照做,
一块样式独特的晶片就这样落在了周海掌心,他侧目,嗓音疑惑:“这是什么?”
来喜笑弯了眼眸,口型无声:“好东西。”
“送我的?”
来喜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既然是你送的,一定好好珍藏,不辜负你的心意。”周海反手把东西揣进了兜里,嗓音郑重,可一穷二白的来喜能送出什么好东西呢?
在周海看来,这必定是小姑娘从路边随意捡来的小玩意儿,亮闪闪的,像裹着一层胶,有点怪有点好看。
算起来,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必须珍藏。
和来喜互通心意后,小别胜新婚,周海一时心潮澎湃:“来喜,我……我能亲亲你吗?”
情到深处,他只想贴贴心爱的小姑娘,也怕吓着她。
下一秒,
来喜直接拽着他的衣裳,迫使周海低头,小小的人儿踮脚就吻了上来,周海心神巨震,男人的本能让他一瞬间忘乎所以,反客为主。
直到巷子外忽传来周炀不耐烦的声响:“周海,你要不要去陆家的?吃晚饭……”
“靠……”
周海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咒骂,等平息下来后,他和来喜一前一后出了巷子,后者神情自然,唯有周海顶着个大红脸,他捂着额头,直接钻进了高翠兰所在的吉普车。
瞧见老二那欲求不满的模样,老太太没好气的骂:
“青天白日的,要点脸吧你……”
周海不自然的屈腿,默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
得知江菱他们归来,陆政委早早地等在了家门口,不同于周海的张扬,老父亲的爱很低调,下车那一刻,一向内敛的陆政委竟快走了两步,视线定定的落在江菱身上。
半响,感慨道:“瘦了,黑了,脸上的伤回头让你妈带着去医院处理,女孩子总不能留疤的,这次亲涉险境,把你妈都吓坏了……”
他克制的看向江菱,嗓音分明有点哽咽。
最痛苦的,莫过于得到后再失去。
陆政委没说的是,得知江菱坠崖,他一宿都没有睡着,如果不是顾忌太多,他本该亲自去寻女儿的。
江菱看出了陆政委的难过,破天荒的,上前抱了抱他:“爸,我没事。”
旁边的赵红英站立难安:“政委,怪我,这件事都怪我……”
陆政委沉浸在女儿给予的抱抱中,哪怕一触即分,都让老父亲心中暖暖的,他嘴角不自觉上翘:“你是菱菱的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她能为你们舍生忘死,说明你们值得,再说了,如果不是赵同志以身入局,我们还不能揪出在粮站作祟的敌特,这次南市的困境能完美解决,你们老周家,功不可没。”
他看向高翠兰,言语赞叹:
“亲家,你真的很会教养孩子!”
目光最后落在陆湛和周炀身上,陆湛刚想说话,就见一向视他为骄傲的父亲掠过他,手落在女婿肩上,眼神满满的都是欣赏。
“听说是你第一个找到菱菱的,好!好得很,待会儿我们爷俩好好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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