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的天龙八部护法神被人搞成了天罗地网,还是跟佛门放下之道完全相对的天罗地网正在网罗众生。
四凶拿到了盘古之心,续上了当年盘古的那一斧,弥合归一,补全一切。”
“你们现在玩的这么野?”
申公豹听完了只感觉头疼。
特么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世界不是越稳固吗?
怎么还能搞出这些大活?
“不是我们玩的野。”
东皇太一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无奈。
“而是这些东西,本就潜藏在此方天地的根源深处,如同地底奔涌的暗流。
方教主,或者说,他的出现和行动,就像一把钥匙。
无意间,或者说有意地,撬动了某些我们以为早已尘封或稳固的界限。”
他指向申公豹手中的星图:“就好像这星图,上面的一些东西真要是现世,能翻出来的东西估计比上面的那些小不了。”
他是真的无奈。
毕竟他也算是在幕后黑手这一行当干了不少年了,自然也见过不少破局之人。
但哪一个像方圆一样,四处甩炸弹,还动不动就掀棋盘。
有这个想法也就罢了,关键在于他还真特么有这个能力。
搞成的事儿没几件,但搞破坏的事儿那是一件比一件成功。
“你的意思是,这个‘方圆’。”
申公豹眯起眼睛道:“他搞破坏的本事,比他建树的本事大得多?
而且,他掀桌子的方式,是直接去动那些连你们都觉得棘手,甚至不敢轻易触碰的古老禁忌?”
“正是如此。”
东皇太一叹了口气,这在他身上是极为罕见的情绪流露。
“寻常破局者,或借力打力,或釜底抽薪。
总归是在现有棋盘规则内寻求极致。
但此人?”
东皇太一打了个比喻道:“他好像处于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
不对,比礼崩乐坏更礼崩乐坏的时代。
所以他仿佛对维系此世存在的某些底层规则缺乏敬畏。
或者说,他有一套迥异于此世的、属于自己的‘规则’理解。
因此他的行动往往直接针对规则本身,如同一个不按图纸、胡乱敲打承重墙的工匠。”
天下各国的人他见得多了,不讲规矩的也不少。
但像方圆这种完全没规矩的,他实在没怎么见过。
这不是指方圆不懂规矩。
恰恰相反,东皇太一觉得方圆很懂。
而且对于某些事情的认知,何止是一针见血。
说是挖地三尺都不为过。
东皇太一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刻的困惑。
“仿佛他天生就活在‘承重墙’可以随意敲打,甚至本就该被敲打的环境里。
他的‘不守规矩’,并非出于无知或疯狂,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常态’认知。
在他看来,规矩根本不重要。
好像所有的规矩都是虚假一样,甚至突破规矩本身这件事儿都不重要。”
这个比喻让申公豹和无支祁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比礼崩乐坏更礼崩乐坏……”
申公豹咀嚼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我有点明白了。
就像我们看待一座宫殿,想着是如何修缮、改造,甚至推倒重建。
但总归是在‘宫殿’这个概念里打转。
而在他眼里,这‘宫殿’本身的存在形式或许就是值得商榷的。
他可能想的是为什么不能是帐篷?
为什么不能是漂浮的岛屿?
甚至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固定的‘居所’?
他质疑的是‘建筑’这个概念本身。”
无支祁忍不住插嘴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不过或许他本意并非如此,但结果便是如此。”
“他的那种奇怪认知和随之而来的举动。
就像往一个看似平静的池塘里扔下一块巨石,溅起的水花和搅起的淤泥,往往超出扔石头者的预料。
他现在被撵得到处跑,恐怕也未必全是因为他本身的威胁。
更可能是因为他捅出来的这些娄子,已经让某些存在坐不住了。”
“更大的可能是这些娄子已经让某些存在兜不住了。”
东皇太一强调道。
“那你的计划的确要变。”
申公豹点了点头道。
反正这些年待在这儿,他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千万别想着跟能掀桌子的人讲道理,也别指望能完全掌控局势。
多算胜,少算不胜的确是至理名言。
但你能算,别人能算。
算来算去,事情就完全变了味儿了。
“说吧,要我干什么?”申公豹拍了拍星图说道。
“我之前看好的那个人,正在完成重立新朝之举,而且比原来的更深入。”
挥手之间,所有的谋划和信息,以及改变。
主要是刘三他们干的事,就统统传给了申公豹。
“事情还没完成,但起点已经开始走了。”
申公豹是真的无奈了。
伯益后人还没有把礼崩乐坏的局给收拾好,选定的真正成天命之人,已经开始完成自己的天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