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无始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望着自己耗尽心血创出的神通,在对方指尖温顺如萤火的模样,指节捏得发白。
"......"
无始久立虚空,他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沉默良久,他的嘴角忽然泛起一丝释然的笑意。
“天下英雄当真如过江之鲫啊。”
"受教了。"
三个字落下,他眼中的充满了释然,抬手抹去嘴角金血,身后那条濒临干涸的岁月长河,突然泛起新的波澜,一缕比先前更璀璨,更加完善,更加纯粹的太初神光正在他掌心孕育。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道无止境啊!”
无始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忽然洒脱一笑。
“这漫漫道途,一人独行未免寂寞。”
他也一步踏出,脚下自生出新悟的朝圣莲,每一瓣都映照着前方那道身影留下的道韵。不疾不徐地跟在阎九川身后,却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既不过近显得谄媚,也不过远失了礼数。
“道友若不嫌弃...”
“这漫漫道途,容我观棋一局。"
无始声音清朗,带着几分久违的朝气,昔日镇压万古的威仪尽数内敛,唯余一双清澈见底的星眸,带着求道者特有的赤诚和求知的姿态。
无需言语,三步之距,便是最好的表态。
阎九川脚步未停,只是嘴角扬了一抹弧度。
“三步太远,既见真道,何不并肩?”
他脚下道韵流转,刻意放慢了半分节奏。
无始闻言朗声一笑,袖袍轻展间,万里星河尽数化作一道青玉阶,直通云端帝宫:“请!”
“那是瑶池的帝宫?这位果然是瑶池的帝子。”
“能见证两位禁忌的交手,真是不虚此行啊。”
“唉,大世将至,各种少年至尊,古代怪胎纷纷登场,生在这一世,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
瑶池王母端坐玉台,她遥遥望着阎九川那道伟岸的身影,凤眸深处闪过一丝罕见的波澜。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在仙池畔的几位瑶池长老也是神识暗涌。
“这怎么可能?帝子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此人难道是轩辕族封存的古代王者?”
“前几日的帝威,莫不是就是他的出世?”
……
瑶池盛会落幕后,瑶池帝子大战轩辕族神秘帝尊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外界。
一时间,风起云涌!
而在瑶池帝宫深处,云霭沉浮。
一盏青玉茶壶悬于虚空,壶嘴蒸腾的雾气竟演化着诸天生灭的景象。
无始屈指轻叩案几,几片悟道茶叶自玉壶中浮沉,每一片都映着两人交手时的道韵残影。
“道友这三千宇宙之法,倒是与我幼时的一个念头相似。”无始忽然轻笑,指尖点向茶汤。
茶面顿时浮现画面。
一个白衣幼童蹲在瑶池畔,正对着水中倒影的星空撒下三把金沙。金沙落处,泛起三个微型宇宙的虚影。
“可惜当年母后说我好高骛远。”他摇头时,发丝间垂落的混沌气扫过画面,那三个宇宙突然坍缩成阎九川方才施展神通时的起手式。
阎九川眉梢微动,忽然并指截住一缕欲散的茶雾。雾气在他掌心凝成半页残经,字迹竟与无始幼时笔迹一般无二。
“难怪总觉得道友的道韵熟悉……”
他手腕一翻,残经化作星河铺展。
星轨交织处,隐约可见两人各自推演过的百万种规律变化,最终都归于同一个原点。
无始忽然拍案大笑,震得壶中茶水溅出三滴。
一滴化作困龙升天,
一滴变作幼凤初啼,
最后一滴竟悬在半空,将两人倒影融在一处。
他举杯虚敬,“这茶,该敬因果。”
阎九川却将杯沿轻轻一碰:“敬殊途同归。”
……
三天后,二人依坐在茶案前,正论及太初与混沌的演化之妙,忽闻宫外传来清越仙音。
“本宫可否讨一杯茶?”
话音未落,西王母便已踏着莲步而来,凤袍曳地,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她唇角含笑,眸光却不着痕迹地在阎九川身上停留了一瞬。
无始轻笑,袖袍一拂,茶案旁自然浮现第三张玉座:“姐姐来得正好,我与大哥方才论及‘道源同归’之说,倒想起瑶池古籍里的一桩旧事。”
西王母翩然落座,接过无始推来的茶盏。杯中茶水映出星河倒转的异象,她眉梢微挑:“可是指九叶仙莲并蒂而生的那桩典故?”
阎九川忽然抬眸:“可是那株生于混沌,却结出太初道果的奇莲?”
“道友竟也知道?”西王母眸光微动,指尖在案上轻点,一缕霞光化作莲影浮现,“道友可知,当年那莲枯萎前,曾显现过一段预言……”
阎九川眸光微动:“双莲映照,太初归源!”
西王母手中茶盏泛起涟漪,美眸惊诧的看着阎九川:“道友真是见多识广啊,不知道友名讳。”
“我名阎九川,没想到你俩竟是姐弟关系,出乎意料啊。”阎九川看着二人,有些诧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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