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带来的宫婢、太监进来将人拖出去,就在沁华宫的院子施了杖刑。
听见动静,安沁在寝殿闭上眼。
红唇轻启:“永乐,本宫记住你了。”
永乐没有耽搁,派人抬来软轿,将南风和春安一同抬往自己的福乐宫。
南风一早便派了宫人给她递信,若是午膳后她还没离宫,务必请她来趟沁华宫。
本来她不想多事,看在提傀儡的份上,才勉为其难来了这一遭。
还好她来了,不然看她苍白的脸,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宫。
永乐唤来宫婢:“你去太医院看看常太医可在,他若不在太医院,去常府叫他进宫诊治卿和县主。”
唤来另一宫婢:“你去荣阳伯伯府一趟,说卿和县主在沁华宫受伤,暂时昏迷不醒,现在留在福乐宫医治。若是伯夫人要进宫,你便带她进来。”
两个宫婢领命而去。
永乐将南风放在自己的寝殿,春安则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刚好常康在太医院当值,听到宫婢的话,五步并成三步急忙赶到福乐宫。
看到南风昏迷,连给永乐行礼都忘了,直直趴在脚踏上给南风诊脉。
没多久,春安悠悠转醒,睁眼看这不熟悉的环境,想到南风,一声大叫:“不好了!”
永乐来到春安面前,安抚道:“别怕,你们现在在福乐宫。”
“春安,你们在沁华宫到底怎么了?”
春安爬下榻,看到床榻上的南风,这才放下心。
给永乐行了礼,然后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常先生,姑娘在我这里拿走了解药的,为何姑娘还不醒?”
常康脸上染了怒意:“南风是吃下了解药,结果解药还没发作,胸口受了重伤,所以还在昏迷。”
这解药还是南风之前在他这里拿的,可解迷药和春药,不过药效不是马上发作。
永乐一脸担忧:“可有大碍?”
常康脸色凝重:“南风怕是要吃些苦头。内伤很重,最好静养三个月,药还不能离口。”
“我方才搭脉,南风中了蒙汗药,安贵妃到底想干什么?”
春安后怕:“奴婢瞧着,安世子心怀不轨,幸好公主及时赶到,否则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永乐狐疑:“本公主去沁华宫,没瞧见安渡。”
春安笃定:“公主,奴婢被打昏前,安世子不仅抢了奴婢手中解药,还要进姑娘那间偏殿。应该是听到公主来,找了处地方躲了起来。”
永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安渡时常进宫,她也遇到好几回。在她眼中,安渡丰神俊朗,甚至父皇还有意召他为驸马,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
常康抿唇,春安所说,定是真的。
皇宫大内,他都敢如此行事,当真是胆大包天。
常康默默给南风扎针,不管怎样,南风不能有事。
施完针,常康写下药方,让陈述去太医院抓药、熬药。
常康在太医院任职后,把陈述也带进皇宫当学徒。蒋嬷嬷知道后,老脸都笑开了花,伺候南风更是尽心尽力。
陈述拿了药方子,赶紧奔去太医院。
他看到南风躺在床上,心里很难受。他们母子都是得了南风照拂,才有现在的造化。
谁能想到,他一个伯府小厮,现在竟然在皇宫当学徒。只要他好好当差,跟着常先生学医术,难保不会像常先生一样,当上六品大官。
南风是他的恩人,抓药、熬药可不能假手于人......
过了一盏茶时间,南风转醒,想到昏迷前,安渡还在偏殿门外的场景,南风惊坐而起。
但是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南风尚来不及看清身在何处,便侧着身子呕出一大口鲜血。
顿时福乐宫众人兵荒马乱。
永乐给南风讲诉她去了沁华宫的后续,南风才安心躺在榻上。她胸口太疼了,仿佛要将她撕成两半。
常康:“你这内伤严重,得好好养着,不要动怒,不要多思多虑。”
南风虚弱点头。
永乐问南风:“那安渡当时真在沁华宫?真想对你图谋不轨?”
南风颔首。
永乐气极:“你打算如何处理?要不要我禀报父皇?”
南风摇头,声量极小:“没有证据。”
当官的判案都讲究人证物证俱在,现在的沁华宫怕是把所有痕迹都抹平了。
春安递来茶水,伺候南风喝水,南风动了动左臂,被伤口痛得撕心裂肺。
常康这才看到南风左手小臂裹了伤。
待南风喝过水,小心打开细布,查看伤口。
当两道伤口暴露人前,所有人都倒吸口气。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扭曲蜿蜒布在南风白皙手臂上。
永乐咬牙切齿:“这也是安渡干的?”
若真是安渡,她定要父皇为南风做主。现在南风是半个皇家人,安渡怎么敢!
南风轻轻一笑,缓缓开口:“是我自己割的,想保持清醒。不用担心,小伤而已。”
常康想到南风前世自毁容貌,和毁容比,这的确是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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