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府祠堂内,烟香袅袅。包拯跪在祖宗牌位前,双手捧着那块从济世堂带回的玉牌,指尖微微发抖。玉牌上的"玄"字在烛光下泛着幽幽鳞光,与他腰间玉佩的质地毫无差异。
"包家与玄天观...…究竟是有何关联?"包拯低声自问。
昨夜,父亲闪烁其词的神情又浮现在眼前。当他出示那本签有父亲名字的药材账册时,包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签名是假的!"包怀当时斩钉截铁地说,随即转身就离去了,只丢下一句"此事到此为止"。
包拯轻叹了一声,目光扫过列祖列宗的牌位。忽然,他注意到最下层一个无名牌位那儿有些异常——它比旁边的略微凸出。包拯伸手轻触,牌位竟然微微转动起来!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供桌下方的地砖弹起一块。包拯心跳加速,小心撬开地砖,露出了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和一块与他手中一模一样的玉牌。
"这是…..."包拯取出册子,扉页上赫然写着《玄天护法录》,落款是"包宏",这是他高祖的名讳!
快速翻阅完册子,包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原来包家先祖包宏曾是玄天观创派祖师的俗家弟子,一直担任护法之职,专司保管"登仙印"秘术。后因反对用活人试验"登仙"之术,携秘典叛逃出走玄天观,隐姓埋名起来...…
"所以包家与玄天观确有渊源…..."包拯喃喃自语,"难道那六指道士是为了寻回家传秘术?"
他继续阅读下去,发现最后一页记载着:"印术虽邪,然其中医理或有可取。吾将正本焚毁,抄录解毒之法藏于…..."
字迹在此中断,似乎是作者匆忙间未能写完。包拯翻遍了暗格,再无其他发现。
此刻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了。包拯将物品放回原处,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我早就该知道瞒不过你。"
包拯猛地回头,只见父亲包怀站在祠堂门口,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父亲…..."包拯喉头发紧,"这些是真的吗?我们包家真是玄天观…..."
"那是二百年前的事了。"包怀步入祠堂,轻轻合上门,"先祖包宏叛出玄天观后,家族早就已与邪教划清了界限。"
"那这块玉牌…..."包拯举起从济世堂带回的物件。
包怀接过玉牌,手指轻抚着上面的"玄"字:"这是玄天观护法信物,本来是一对。一块随秘典被先祖带走了,另一块…..."他顿了顿,"二十年前出现在庞吉的手中。"
包拯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庞吉与玄天观…..."
"不仅如此。"包怀面色阴沉,"庞吉年轻时曾是玄天观弟子,后来靠出卖同门换取得了功名。他也一直在寻找失传的'登仙印'秘术。"
包拯脑中线索突然贯通:"所以六指道士是庞吉的人!但庞吉已伏法…..."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包怀冷笑,"庞吉党羽遍布朝野。我怀疑这六指道士就是他的心腹师爷贾似真!当年庞吉许多密令都是由他经手的。"
"贾似真…..."包拯觉得这名字耳熟,"是不是那个书法大家?公孙策的书法老师?"
包怀点头说:"正是。此人右手天生六指,书法却极佳。庞吉倒台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包拯突然想到什么:"那药材账册上的签名…..."
"必是贾似真伪造的。"包怀断言,"他模仿我的笔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包拯直视父亲双眼:"父亲,您实话告诉我,二十年前您是否…..."
"被迫妥协?是的。"包怀打断他,声音沙哑,"庞吉以你母子性命相胁,逼我在一些文书上签字。但我从未参与他们的勾当!"他抓住包拯的肩膀,"儿子,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为父当年所为,全是为了保全家人…..."
包拯第一次见到刚正不阿的父亲如此激动,一时张嘴无言。沉默片刻后,他轻声道:"我相信您。但现在贾似真仍在害人,我们必须要阻止他。"
包怀长叹一声:"我本不想你卷入此事...…罢了,你且记住,'登仙印'虽为邪术,但其解毒之法却记载在另一块玉牌中。"
"另一块玉牌?"
"就是你腰间的玉佩。"包怀指向包拯的佩玉,"翻转过来,对着阳光细看可解其中奥秘。"
包拯急忙解下玉佩,走到窗前。晨光初现,他对着光线转动玉佩,只见玉背内部隐约浮现出几行极小的字迹:"登仙毒,以忘忧草为主,配以…..."
字迹太细,难以辨认。包怀递来一杯清茶:"先祖将解毒配方刻在玉内,只有护法后人知晓这事。"
包拯正欲细看,忽听院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展昭的声音随即响起:"包兄!我有要事相见!"
包拯打开门,只见展昭衣衫染血,面色凝重:"我找到贾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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