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将染血的半块玉佩放在烛台上方,暖黄的光线透过玉质,在桌面上投下一片奇异的光纹。他迅速铺开宣纸,将光影轮廓描摹下来。线条交织成一个复杂的图案,中心是一个似字非字的符号。
"这纹路…..."包拯眉头紧锁,从书架上取下一本《金石录》,翻到记载有包家祖坟的那页。对比着插图上的无名碑刻纹,竟与玉佩投影有七分相似!
窗外雷声隐隐,一场夏雨将至。包拯摩挲着玉佩上的"玄"字,思绪纷乱。这玉与青萝交出的不同,质地更为古朴,边缘断裂处却能与包家玉佩严丝合缝。而那句"下一个轮到你了"的威胁,明显是针对包家...…
"少爷,老爷请您过去。"管家在门外轻声唤道。
包拯将玉佩藏入袖中,来到父亲书房。包怀正在翻阅族谱,烛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父亲找我?"
包怀抬眼望去,目光落在包拯的袖口:"你得了一块玉?"
包拯一怔,随即明白父亲是消息灵通,便取出玉佩:"今早收到的,还有一封威胁信。"
包怀接过玉佩,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对着灯光细看,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玄字玉!"随即强自镇定,"送信者是何人?"
"不太清楚。"包拯观察着父亲反常的神色,"这玉与家传玉佩本是一对?"
包怀沉默良久,最终摇了摇头:"此事与你无关。玉且交由我保管,你专心备考秋闱便是。"
包拯正欲追问,却见父亲已转身面向窗外,背影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只得告退,心中不免疑惑更深——父亲明显认得此玉,却为何讳莫如深?
回到书房,包拯发现公孙策和展昭已在等候。公孙策正摆弄着那封威胁信,展昭则立在窗边,目光警觉地扫视着院落。
"包兄,这墨迹很古怪。"公孙策举起信纸,"我用药水试过,墨中掺了朱砂和硫磺,与官府存档的用墨相同。"
包拯挑挑眉:"你是说,写信人可能在衙门任职?"
"或是能接触到官墨之人。"公孙策指向信纸上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印记,"看这个三角戳记,像是某种公文印章的残角。"
展昭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这是我在府外槐树上发现的,应该是有人在那里蹲守多时留下的。"而布片上沾着同样的朱砂墨迹。
包拯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他们二人,包括父亲的反常举动。公孙策摇着折扇:"有意思。'玄'字玉佩、官墨威胁信、包家祖坟的无名碑...…这些必有关联。"
"我去查'玄天护法'的传闻。"公孙策合起折扇,"家父有位故交遍知江湖秘闻,或知一些端倪。"
展昭则说道:"我今晚守夜,看看是谁在监视包府。"
三人分头行动。包拯决定夜探祖坟,查证无名碑与玉佩的关联。
子夜时分,包拯独自来到包家祖坟。月色朦胧,坟茔间萤火点点,平添了几分诡秘。那座无名碑立在祖坟最深处,碑身斑驳,刻纹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包拯取出玉佩,借着月光比对。突然,一阵风吹过,玉佩投影在碑上的纹路竟与碑刻完全重合!他连忙检查碑座,发现右侧有个不易察觉的凹槽,形状与玉佩边缘吻合。
心跳加速起来,包拯同时将玉佩嵌入凹槽。一阵机关转动的轻响后,碑后地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点燃火折子后,包拯小心进入洞中。石阶蜿蜒向下,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密室。正中央摆着一方石案,案上供着一面古铜镜,镜背纹路与玉佩投影一模一样。镜旁是一卷竹简,封皮上写着"玄天盟约"。
包拯刚拿起竹简,忽听头顶传来了脚步声。他急忙熄灭火光,隐入暗处。来人脚步轻盈,显然武功不弱。一道黑影顺着石阶而下,火折子的光亮渐渐逼近...…
"包兄?"是展昭的声音。
包拯长舒一口气:"展兄怎知是我?"
展昭走近:"我是跟踪一个铁面人至此,见他在这碑前徘徊许久。"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布片,"这是那人遗落的。"
布片上绣着一个奇特的符号,与铜镜纹路中心那个符号相同。包拯翻开竹简,首页记载着:"玄天盟,创自前朝,以肃清贪官为己任。凡入盟者,以玉为凭,左玄右黄…..."
"左玄右黄?"包拯恍然大悟,"看来这'玄'字玉佩是左半块,还应有一块'黄'字玉佩为右半块!"
展昭指向竹简的后部:"这里有名单。"
包拯细看起来,赫然发现包家先祖包宏的名字列在其中,身份标注为"护法"!而名单最后几人中,一个被朱砂划掉的名字引起了包拯注意——"赵明远"。
"赵明远也是玄天盟成员?"包拯震惊,"那青萝复仇…..."
"或是履行盟约。"展昭冷静分析,"诛杀贪官本是玄天盟的宗旨。"
包拯继续翻阅,竹简末尾记载着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盟规:"叛盟者,当受天罚,诛连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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