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秦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罗盘都轻轻一跳,“我跟风青焉刚领证结婚!大红本儿还在我抽屉里热乎着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新婚燕尔被“教唆出轨”的悲愤,“你这让我去‘拿下’云上邪?几个意思?逼我当‘蜜月渣男’?你道德底线在哪里!”
……
墙上的金光似乎被他这一通吼给震得晃了晃,但并没有消散。那些碎金光芒如同被无形的笔刷抹去,又飞速地重新排列组合,在墙上刷出第二行字——不是泡她。
“不是泡她?”秦川念出声,满腔的悲愤稍微卡壳了一下,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不是让他去追求云上邪?那这个“拿下”……他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
他盯着那金光,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难道是……让我杀了她?”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云上邪缥缈出尘,是人人仰慕的当代仙子,跟自己无冤无仇哇……
杀她?
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
墙上的金光仿佛被他的迟钝惹恼了,不耐烦地再次闪烁、重组,这一次刷出的字更大、更亮,带着一种近乎“恨铁不成钢”的急迫感,每一个篆字都像小太阳般灼人眼球——征服她,让她当你的仆从、炉鼎。
秦川:“………………”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室内只剩下浮雕龙眸发出的嗡鸣和墙上金光灼烧空气的细微噼啪声。
秦川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荒诞,从荒诞到悲愤,再从悲愤直接跳进了“我一定是没睡醒或者走火入魔了”的呆滞深渊。
“仆……仆从?炉……炉鼎?”他艰难地重复着这两个在修真界代表着绝对奴役和残酷压榨的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桌上的青铜罗盘,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青铜罗盘中心的灵魂雾气,似乎也因为刚才那“惊世骇俗”的指令而剧烈地翻涌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活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和……急切?
“小!馋!鬼!”秦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砸出来的,带着一种世界观被重塑后的虚弱感,“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个贪吃的古董,现在我才发现……”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你他喵的是个疯子!还是那种想把我往十八层地狱火坑里推的疯子!”
他指着墙上那行刺眼的金字,手指都在哆嗦:“云上邪!那是谁?!王局长绝对信任的小辈修士,隐世云家的一代天骄!”
“你让我去‘征服’她?还让她当仆从?当炉鼎?!你怎么不直接让我去把月亮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秦川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笑了,又或者已经气疯了。他叉着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在书桌前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仆从……炉鼎……哈!我拿什么征服她?拿我刚领的结婚证去感化她?还是拿我这点修为去给她当开胃小菜?你是不是觉得我活得太安逸了,想给我加点‘刺激’?”
“拿下云上邪?”
“也太硬核了吧?!”
他叨叨许久,猛地停下脚步,俯身凑近罗盘上的龙形浮雕,几乎鼻尖对鼻尖,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老实交代!是不是被紫禁城的戾化龙魂影响,把你的CPU……不对,把你的意识给烧短路了?这种馊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
墙上的金光固执地闪烁着,那行字丝毫没有要消失或改变的意思,仿佛一个设定好的程序,冰冷地重复着它的终极指令。
罗盘中心的雾气翻腾得更加厉害,隐约透出一丝挣扎的意味,但金光却牢牢掌控着“话语权”。
秦川看着那固执的金光和翻腾的雾气,又看看墙上那行怎么看怎么像“催命符”的字句,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
过去十几年,尤其是2022年老局长陨落以后,全靠青铜罗盘的细致提醒,秦川才能屡次躲过危机,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正是在青铜罗盘的提醒下,秦川才有机会娶到八转亚圣风青焉,得到金砖一摞、已炼化的涅盘龙元丹、圣级法宝凤栖梧、牧夫座空洞元核……
青铜罗盘的指引从未出错。
秦川相信,以前不会错,以后也不会错!
所以……
他瘫坐回椅子上,捂住了脸,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哀嚎:“造孽啊……我这是养了个什么祖宗啊!疯子!你绝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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