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女人笑了，声音像指甲刮黑板，“跟我去见主人，他说你身上有……”
“住口！”叶婉清的冰魄剑已经刺了过去。
蓝光划破黑雾，在女人胸口开了个洞，可那洞转眼间就愈合了。
女人的目光重新锁定林墨，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她护得住你？你身体里的吞噬之力，早就被主人盯上了——”
林墨的太阳穴炸开剧痛。
他踉跄两步，识海里浮现出无数画面：血红色的归墟、被黑雾裹住的城池、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喊他的名字。
他咬着舌尖，腥甜的血味涌出来，强行把意识拽回现实。
叶婉清的剑还在和女人缠斗，她的额角渗着汗，冰魄剑的蓝光明显弱了——心影咒在消耗她的精神力。
“频谱仪！”林墨摸出仪器，屏幕上跳动的紫色波纹突然聚成一个点。
他掏出符笔，在地面画出闪电形状的符阵——这是他用编程逻辑改良过的困灵阵，每个节点对应频谱仪上的波峰。
符阵亮起的瞬间，女人的动作顿了顿，黑雾开始稀薄。
“林墨！”叶婉清大喊，“引金属！”
他这才反应过来。
地铁站里到处是钢筋混凝土，他的吞噬体质虽未暴露，却能引导金属共鸣。
林墨张开手，指尖微微发抖——这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同时操控符阵和金属。
天花板的通风管道突然发出轰鸣，成排的钢筋像活了似的往下掉，精准地砸向女人脚下。
女人终于慌了。
她尖叫着后退，黑雾裹住她的身体，声音却穿透黑雾传来：“你们以为这只是开始？主人很快就会从归墟中归来！”
黑雾散得比来时还快。
叶婉清追出去两步，又折回来扶住林墨。
他的额头全是汗，符笔“当啷”掉在地上。
叶婉清的手按在他后心，输入一道温和的灵气：“她刚才说的归墟……和你有关？”
林墨望着地上未完全消散的黑雾，腕间玉佩还在发烫。
他想起归墟遗址里，第三块玉上刻着的古老文字——“轮回者，归墟引”。
那些被他刻意压在记忆深处的片段突然涌上来：血池里的倒影、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还有叶婉清说的“再等九百年”。
“或许，”他轻声说，“我比你想的更深陷其中。”
叶婉清没说话。
她弯腰捡起符笔，塞进林墨掌心。
冰魄剑的蓝光映着她的侧脸，比月光还亮：“那我就把归墟的门，再给你关上一次。”
林墨低头，发现地上的黑雾残迹里，有几个发光的小点。
他用频谱仪扫过，小点突然连成一串坐标——城南，云岭路，13号。
“那是什么？”叶婉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可能是……”林墨把坐标记在手机备忘录里，抬头时笑了，“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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