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站在他身后，玄铁匣里的符纸被灵气震得嗡嗡作响：“要我去砸了他们的直播间？”
“不用。”林墨突然笑了，“他们不是说我偷吗？”他点开电脑里的加密文件，数据流如银河般在屏幕上铺开，“这是从归元镜里提取的格式化符文碎片——天机老祖当年想把整个灵霄界的数据化，所以在符阵里埋了代码。”
他手指翻飞敲下几行指令，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重组，变成了张泛黄的手札图像。
镜头扫过手札上的字迹：“若后世有能者，当融科技与灵能，开两界新章——天机。”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变了颜色。
有年轻修士翻出宗门古籍对比，发现李玄风展示的“古法符阵”，竟和手札里被天机老祖批注“需改良”的残篇一模一样。
李玄风在自己的直播间里摔了茶杯。
他盯着评论区里“老古董”“骗子”的刷屏，掏出块黑黢黢的令牌——这是他花大价钱从黑市买来的镇魂塔启动器。
“林墨，我倒要看看你的科技，能不能在没灵气的地方玩！”
青霄科技总部的灵能腕表同时发出警报。
林墨抬头，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几分，空气里像压了块无形的铅板。
“镇魂塔？”他看向还在练习控灵的陈雨薇，后者掌心的光已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小陈，还记得我教你的灵能共振吗？”
陈雨薇咬着唇点头。
林墨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灵气顺着她的灵根送出去：“用你的灵根当放大器，跟着我的节奏……”
两人掌心的光突然暴涨。
原本压抑的灵气像被捅破的气球，“轰”地炸开来。
窗外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飞起来，直播间的摄像头拍到半空中浮现出黑色的阵纹，正被青色的光一点点撕裂。
李玄风攥着令牌的手开始发抖。
他看见监控画面里，镇魂塔的灵光正在崩溃，而那个总挂着笑的年轻人，正对着镜头举起了话筒。
“各位。”林墨的声音通过直播传遍网络，“我宣布——”他看了眼身边还在发懵的陈雨薇，又看了眼始终绷着脸却悄悄给他竖大拇指的叶婉清，“下周末，江海市将举办首届灵能科技发布会。我们会让所有人知道……”他对着镜头眨了眨眼，“什么才是真正的，未来。”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被刷爆时，林墨低头看了眼手机——发布会的场地预约信息已经弹了进来。
他摸出那张被陈雨薇激活的聚灵符纸，纸面上的光还在轻轻跳动。
窗外的晚霞漫进来，把符纸照得像块会发光的玉。
有些东西，该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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