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形似一大妈的黑白剪影与“半截恶影”刚一靠近交叠,何雨柱便敏锐地察觉到,两者之间存在诸多不合之处。
似乎这“半截恶影”并不是一大妈。
何雨柱偷偷松了口气。尽管刚才已经体会到一大爷和秦姐轮番对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但好在一大妈并未如他们那样。
何雨柱自从认定“恶影”不是一大妈,由一大妈幻化而成的虚空黑白形体剪影,便逐渐消散在虚空之中。
然而,那强烈的恶意和危机并未消退,反而不断催促着何雨柱,让他不得不认真思考其他可能的嫌疑人。
很快,二大妈、三大妈、贾张氏以及四合院里其他的龙套邻居,纷纷在何雨柱的脑海中浮现。他的脑海如同沸腾的锅,这些大妈们的人物剪影形象一个接一个地涌现,飞到前方,但这些黑白剪影与“半截恶影”总是贴合不上。
经过一番仔细比对,这些人好像都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半截恶影。
但那半截恶影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敌意和仇视,让何雨柱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
太虚幻境中的天色也随之变得愈发暗沉,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危机。而何雨柱脑海中焦急,如同沸腾的“浆糊”。
老年何雨柱的灵魂被困在中年何雨柱的体内,连续多个熟悉的妇人的人物剪影,都无法与半截恶影对应上,这让他又急又气。
他的双腿仿佛被胶水死死粘在原地,内心极度焦躁,却无法挪动半分,这让他仅存的一丝勇气也几乎消散殆尽。
何雨柱抓着头皮,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身边的每一个妇人。
他甚至想到了轧钢厂的女工友、工友的女性亲属、隔壁四合院的龙套邻居、曾邀请自己去做饭的雇主主家、居委会的女主任,就连半个世纪都未曾见过的师母,也在不经意间在他的脑海中幻化出来,逐一进行比对。
一个个妇人的剪影形象,在他的识海中生成后,便立刻飞扑向那“半截恶影”,进行形体比对。
偶有一处、两处契合,但这些人散发的气质和感觉都与这充满恶意的“恶影”格格不入。
老年何雨柱心中迟疑,到底谁才是他要找的那个“半截恶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却依旧毫无头绪。巨大的压力让老年何雨柱的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声音大得如同山响。
难道会是她?何雨柱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但这个人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他在心中不断否定着:不,不会的,她一定不会害我的。
只是眼下已经测试了这么多人,老年何雨柱不断劝慰自己,既然用的是排除法,那就把每个人都比对一下。
如果那人不是这恶影,也算给了一份清白,就像温柔慈祥的一大妈一样,比对一下,就可以完排除掉,自己也能放心。
在慌乱中,何雨柱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赶紧在心底召唤出那个人的形象。
只见,残影中浮现出一个妇人的形象,并不像其他中老年妇人的形象那么清晰,边缘部分还有些模糊。刚一生成,何雨柱就觉得这个形象的年纪与那“半截恶影”不太相符,但此刻他顾不了那么多,决定先对比再说。
将这个人物剪影从思海中凝练出来,似乎耗费了何雨柱不少力气。
费劲力气凝练成功,但何雨柱依然心存犹豫,猜测肯定是白费功夫,但好不容易都这样了,罢了,还是对比下吧。
紧接着,何雨柱脑海中刚刚凝固出来的那个人的剪影,缓缓飘向那“半截恶影”,对比即将开始。
万幸,经过比对,亲妹妹何雨水的剪影虽有几处相似,但完全不重合,气息和感觉也完全匹配不上。
何雨柱一阵庆幸,他强忍着内心天旋地转的恶心感,勒令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回忆刚才在脑海中浮现的一系列人物剪影。何雨柱发现后来自己连续回忆所想出来的一系列亲属、朋友、工友及邻居,这几十号人,似乎还都不如贾张氏与“半截恶影”的相似度高。
于是,他又在脑海中幻想着贾张氏的形貌,早已消散的贾张氏人物剪影再次被凝练出来,飞向那“恶影”进行比对。
然而,即便贾张氏的剪影与“恶影”重合的部分,确实比其他人多了一些,但依然清清楚楚是两个人。显然,贾张氏也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半截恶影”。
突然间,仿佛时间到了尽头,又像是脑海中的“浆糊”已经耗尽。
老年何雨柱终究没有抓住命运之神给他的这次解密机会。那半幅身影逐渐淡化,而他的脑海也因为消耗过大,一阵如同山岳般沉重的眩晕感袭来,瞬间让他失去了对身体哪怕一个指尖的控制力。
巨大的眩晕感如同一只强有力的巴掌,将何雨柱狠狠地摁倒在地上。刚刚重获壮年肉身的老年何雨柱,不甘心就这样被轻易击倒,他拼尽全力,却依然无法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心有不甘的何雨柱,努力调动肩膀和颈脖的肌肉力量,或许是因为这些肌肉离大脑识海更近,还能做出一丝响应。在他强烈的意志控制下,他一点点地挪动眼珠子,朝着那“半截残影”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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