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何雨柱兴奋得手舞足蹈,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往事时,一阵清脆的车铃铛声在门口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何雨柱扭头望去,只见窗外,一位身穿的确良衬衫的瘦妇人,灰白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正利落地停好自行车,推门而入。
十月的四九城,风里已经透着丝丝凉意,随着妇人的走进,那股寒意也跟着窜进了屋子。
何雨柱望着眼前的妇人,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眼角也不禁微微发热。
眼前的这位妇人,他已有四五年未曾谋面了。从她二十几岁进入轧钢厂后厨开始,他们便结识了。这么多年来,两人打打闹闹,先是在轧钢厂共事,后来又一同去了娄晓娥的饭店,风风雨雨几十年,既是老同事,也曾是上下级。
想起当年那场特殊的运动期间,何雨柱的思绪不禁飘远。那时,在秦淮茹的鼓动下,他在厨房偷了粮食给她。结果秦淮茹行事不够谨慎,来取东西时被李副厂长撞见。李副厂长欲对秦淮茹行不轨之事,何雨柱见状怒不可遏,不仅狠狠揍了李副厂长一顿,还觉得不解气,一怒之下把李副厂长的二十斤猪肉、腊肉、精米、白面等年货,全部私自送给了秦淮茹。
打了人,又分了年货,何雨柱心里清楚李副厂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打算独自承担后果。秦淮茹满脸泪痕,看到何雨柱打完人独自回到后厨,急忙上前,满脸担忧。
何雨柱心烦意乱,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先离开,他想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麻烦。秦淮茹看了看地上的年货,又回头瞧了瞧满脸铁青的何雨柱,咬了咬牙,扛起一大麻袋年货,说道:“柱子,那姐先走了。”
何雨柱没有抬头,只是再次挥了挥手,秦淮茹带着未干的泪痕,扛起麻袋匆匆离去。
当时本就是年末尾牙加班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厨的人都吓得赶紧走光了,只剩下何雨柱一个人坐在后厨里,静静地等着命运的审判。
很快,何雨柱就被刘海中和工人纠察队抓走了。院子里有刘海中,厂子里有工人纠察队,里里外外那么多人都想踩他一脚,甚至有人想把他批倒批臭,巴不得他永无翻身之日。
然而,因为大家都知道的李副厂长的情人刘岚,在如何处置何雨柱这件事情上,始终保持着沉默。在讨论何雨柱的罪证时,刘岚迫于无奈,跟着那些整人的人喊口号,但却绝口不提何雨柱的罪行。由于整个食堂后厨都由刘岚压着,没有一个厨师、帮厨敢背叛何雨柱,所以没有一件所谓的“罪证”能从厨房众人的嘴里落实。
车间里那些蠢蠢欲动、想要上纲上线收拾何雨柱的人,因为刘岚模棱两可的态度,根本猜不透李副厂长的心思。
再加上聋老太太在院子里与刘海中彻底撕破了脸,半夜打砸了刘家的整扇窗户,这让刘海中不敢再在这件事上兴风作浪。有聋老太太的威慑,身为纠察队副队长的刘海中,始终只敢用软手段整治何雨柱,再也不敢有下狠手的念头。
紧接着,刘岚找到李副厂长求情。李副厂长考虑到何雨柱是个莽夫,又已经和自己服了软,况且,秦淮茹偷窃的东西早已没了踪影,自己调戏秦淮茹的丑事也不适合闹得满城皆知。
便在刘岚的苦苦恳求下,顺水推舟,答应不再追究。
李怀德向纠察队表明态度,略作小惩,便可以放过何雨柱,配合聋老太太整治刘海中,何雨柱这才算是从纠察队的鬼门关里,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
正是有着刘岚在后厨的定海神针,在何雨柱被下放到车间的那半年多时间里,每次有人提议批斗他,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轻轻放过。这场巨大的风暴,仅仅擦破了何雨柱一点皮,这全靠众人的保护,而刘岚无疑是何雨柱在那场风暴中最重要的挡风木之一。
在何雨柱不顾一切的呵护下,秦淮茹毫发无损,白白得了一麻袋年货,这相当于她一两个月的工资。那个年,她过得格外富足,院子里的邻居们都羡慕得不行。
只是可怜了何雨水,在四合院里每日以泪洗面,只能用窝窝头和白开水充饥。她整日眼巴巴地望着别人家春节时阖家欢乐的场景,就连平日里穷困潦倒的贾家,都能日日吃肉包饺子,而她却连一口吃食都讨不到。
只是花无百日红,自改革开放后,轧钢厂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每个月只能发几块钱的温饱工资,刘岚在后厨里也是勉强维持着。
后来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四九城寻亲,看在何雨柱的面子上开了一家大饭店。何雨柱第一个把贾家的人全拉进饭店安排了工作。
一开始,何雨柱并没有想起刘岚。只是小槐花那边压不住阵脚,每天状况不断,问题百出。
何雨柱自恃是高高在上的厨师长,不屑于每天为了小槐花和那些人斗智斗勇,便专门为刘岚“因人设岗”搞了个“督导”的职位,把她请进了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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