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很多事都不太舒服,何雨柱以往也有类似的经验。曾经有过几次,身子过劳或者人不舒服,比如快着凉了,就容易看什么都不爽利,似乎跟眼下这样很像。
很快,这爷俩在一大爷家吃起了早饭。两人刚吃完,还没出门,一大妈端着饭碗回来了。
一般每天早上,一大妈都会做好早饭,趁热端去后院给聋奶奶送饭。等着奶奶吃饭的时候,一大妈会帮聋奶奶铺床叠被、收拾床褥、烧壶开水,帮聋老太太倒尿盆。
贴心的一大妈这些家务活儿,干得总是特别让人心生熨帖。
比如倒尿盆这件小事,一大妈一早就会从屋里端出来,去院外公共厕所倒掉,省得尿盆留在屋里影响聋老太太吃早饭的心情。
尿盆倒掉以后,却不着急洗,更不着急拿尿盆进屋,而是把尿盆藏放在门口不显眼的地方。等大院里上班的人都走了,院子水龙头没什么人用时,才会去中院水池冲洗马桶,随后在后院找个太阳地儿晒晒马桶。
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尽一切可能照顾好身边人的情绪。
何雨柱喜欢看一大妈干家务,但何雨柱从来不承认自己是想自己妈了。
记忆里,自己亲妈当年也是这么勤快,伺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屋里屋外、锅边灶台总是干干净净,身上的衣裳总有一股淡淡的肥皂胰子香。
甚至,一大妈身子也是不怎么好,和自己妈妈当年很像。妈妈生雨水难产死去,一大妈一辈子都没能生育,也不知道是亲妈可怜还是一大妈更可怜。
一大妈进屋,看见爷俩还在吃饭,埋怨道:
“你俩倒是快点啊,以往这时候你一大爷和东旭都走了。”
突然觉得自己失言,一大妈舍不得自己两口子培育了十几年的徒儿,很多习惯不是瞬间就能改。
何雨柱觉得今早似乎看什么都不顺,就连眼前这碗粥,也远没有过去那么香甜。
早些年时,自己也是偶尔才有机会过来喝的。
喝粥的次数,自然远不及贾哥。那时候,早上迷迷瞪瞪爬起来,喝碗一大妈熬的小米粥,暖和和、甜滋滋,那股温暖能直达胃部、直达内心,自己能高兴许久许久。
自己来吃早饭,总不能饿着妹妹,小雨水也会嗫嚅着跟着来。
可惜这温乎的粥还没能喝上两次,贾张氏见到自己和妹妹居然都能和贾家宝贝儿子东旭一个待遇,居然能去一大爷家白混一顿早饭吃,虽然这兄妹两次数很少,却足以让贾张氏妒忌的发疯。
那段时间,只要见着兄妹俩,就在院里摔摔打打,含沙射影都不解气,频频冲自己兄妹拿阴阳怪气的话挤兑。
何雨柱年轻,面皮薄,被贾张氏挤兑了两次,便不再去一大爷家吃饭。妹妹上学早,何雨柱起不来,都是交代妹妹自己热点家里的窝窝头,烧点热水对付两口。
何雨柱则是临近上班时,才匆匆忙忙往单位食堂跑,装出一副忙的没时间在家吃饭的样子,凑合在后厨里随便找点东西吃,只为给家里省出一顿粮食。
历经昨晚的宿醉,何雨柱今早一直没缓过来。
想到以往贾家对自己兄妹的恶言恶行,又想到一大爷又对贾家百般维护,甚至连往日格外有滋味的粥,都不再香甜,甚至有点剌嗓子。以往香甜的二合面窝头,也如同嚼蜡。
一大爷听到一大妈说的,立即呼噜完碗里最后一口粥,站起身:
“柱子,咱俩赶紧上工去,路上快走两步,不耽误。”
“诶,好嘞~!”柱子打起精神,乐观地应道。
跟随一大爷起身,半个没吃完的窝头捏在手里,快速跟在一大爷身后出门。
阳光照在一大爷后背,又是新的一天。
路上,一大爷又一次热心提起昨晚商量好照顾贾家的事。
何雨柱摸着后脑勺,连说知道了,肯定能办好,今中午厂里就有招待餐,肯定给贾家带上油水足的饭菜。
一大爷听完高兴地点头,让柱子先吃掉窝头好快步走。何雨柱捏了捏掌心的窝头,连声说昨晚酒喝急了,这窝头现在还吃不下,等到晚点再吃,将那半个窝头揣进兜里,快步与一大爷向厂子里走去。
来到后厨,何雨柱看到自己常坐的躺椅旁边,已经有人替自己泡好了一搪瓷杯高碎。
捏了捏还在发痛的太阳穴,何雨柱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端起杯子,搪瓷杯传来的茶水温度还有点烫嘴,不是很舒适的温度。但一路走来,已经有些口渴,便吹了吹茶叶沫,喝了两口。
这时,一个满脸青涩,模样约莫二十岁上下,穿着白色厨师服上衣、绿色裤子、绿胶鞋的年轻人。面带三分期待、三分高兴地来到了自己面前,扭捏地对着自己轻轻喊了一声:
“师傅~”
这,就是自己答应收下的徒弟马华。
马华是食堂帮厨老赵的外甥,老赵家里只有独女,女婿是石油系统子弟,要举家回东北建设,老赵的独生女儿刚生孩子没人照顾,老赵两口子心疼闺女,女婿那边也有能耐替自己找一个工作,这样老伴去照顾闺女,自己还能继续上班,便答应要和闺女一家一同前往东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