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处又说:“老子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什么蝇营狗苟我也见得多了,老子现在就想平平安安退休抱孙子。如果是敌我矛盾,老子第一个带头冲锋。但如果是狗屁倒灶的小打小闹,老子没那么心情,老子鬼子伪军杀了5个,老子没心情招呼小虾米,你们几个,懂没?!”
两边点头。
潘处说道:“咱们厂子早上8点上班,厂门口那边,至少也要打扫半个小时。你们师徒俩就得至少7点半就得开干;
明早是你们接受处罚的第一天,犄角旮旯里估计脏乱差的地方不老少,你们还得再早点儿来。再一个,我们保卫处还得监督你们的清扫工作,你们明早来的时候,在门口我们门卫处的同志那边报道,这一来二去,你说你们师徒两,得几点来?
哦,对了,当着上万人搞卫生,你们师徒不嫌丢人啊,我建议你们师徒还得再早点到厂里~!你们说,你俩得几点来?”
潘处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都已经8点多快9点了。再折腾下去,我怕你们明天早上要么搞不干净,要么搞的太晚,明天厂子里还有大领导要视察你们后厨,耽误了领导视察,或者厂门口的卫生影响了厂里形象,看你们师徒得吃多少挂落!?”
何雨柱双手合十做求饶:
“潘处 ,潘处,您可饶过我们师徒两吧,按您这算法,我们干脆今晚别走了,现在就开始搞卫生得了!”
潘处虎目一瞪眼,“何雨柱,你少给我贫!”
潘处又转过看,看着小杨干事说道:“小杨干事,无论你有多想维护厂子利益,但你作为宣传干事,确实不应该出现在审讯室,这里也有我们保卫处规范不严的事,我回头会和钱队再好好说道说道。但人家小伙子这耳刮子是你打的吧?这个宣传干事在没定罪之前就打人,我们保卫处写到档案里,你这后面的晋升之路,可就曲折了,而且,计算我们保卫处不传出去,别人说你一个宣传干事仗势打人,你以后如何在厂里开展工作。”
何雨柱眼神亮起,正要说话,潘处瞪了回来。
“何雨柱,你少给我得意,这询问笔录里可记录的是你好徒儿想要走关系调岗去钳工。虽说调剂岗位这事儿常见,但非碰到矫情的领导,死盯着要上纲上线闹腾起来,加上你徒儿下午惹的这事儿,就算你何雨柱个人面子大,你是借钱的你罪不大,你个人就算能全须全尾的躲过去。但如果有人有心要收拾你徒儿,不说因为买调岗机会当场被开除,但降级成临时工,不难吧?上面领导再随便找个理由开掉临时工,不难吧?!”
何雨柱顿时哑火。没办法,自己这个傻徒弟还是个学徒工,200块巨款不说实话也解释不通,解释就等于自己送把柄给人。
潘处又捏了捏太阳穴,让钱队滚出去给自己倒水,钱队知道这是自己潘老大到了调剂的最后关键时刻,狗腿子似的退出会议室。
潘处揉了揉太阳穴,把小杨干事拉到屋子角落,小声说到:
“这里也没别人了。小杨干事,我说你今天这事可把你叔叔坑惨了!你今天干的,可和我们杨厂长的求稳路线完全背离!你知道你叔叔在厂干会议室,当着二十几个厂领导,对你抓的这个典型是个什么论调么?你简直就是乱弹琴!!你差点毁了你叔!!!”
潘处先声夺人,小杨干事知道自己叔叔只要当一天厂长,什么人都不敢挡着自己前进,但潘处就偏偏一上来,就甩王炸,说他小杨干事坑死了他叔叔。小杨干事脸色唰就白了。
见小杨干事脸上的桀骜总算消停了,潘处没打算放过这小子,不把他的气焰打下去,这纨绔还得给自己惹事。
“杨干事,人你打了也就打了,你叔叔当厂长,人家无非给你叔叔制造一些麻烦。但无论如何这审讯室的钱,是你一个宣传干事能碰的?就算你说破大天,可和人家兜里的钱有什么关系?要是有人非说你贪墨工人同志钱物,拿这个做文章往你亲叔叔作风问题上套,你亲叔叔都得栽!”
小杨干事本来唰白的脸,现在青一块白一块。眼见这书呆子纨绔好像彻底怂了,潘处先让他自己吓自己,先低头点上一根烟,抽了好几口,再给小杨干事分了一根:
“我大你三十岁,你叔见了我也得管我叫哥。按说你都该管我叫伯伯的。你亲叔没儿子,一直很看重你,我们几个跟你叔走得近的都知道~!现在正是你叔个人的关键期,明天大领导要来考察,要宣布你叔叔晋升,你今晚在他立的后厨典型里抓到一个反革命???还是明天大领导考察的重点项目发起人的大徒弟,你这是要给你亲叔叔直接上眼药吗?”
小杨干事这下身子都哆哆嗦嗦起来。下午自己一直亢奋着,浑然忘记此刻正是自己唯一底牌“我的厂长叔叔”晋升的关键期。明天大领导来厨房检查,自己却在今天把反革命的帽子扣在厨房工人身上,还闹这么大,属实是自己脑子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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