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取南郡曹仁战灵甲 夺夷陵猴王盗定针
第一节 玄甲镇郡 嗔核嵌甲御敌锋
建安十三年冬,朔风如刀,割裂着南郡城头斑驳的旌旗。铅云低垂,似将天地都压得喘不过气来;细雪裹着冰碴,簌簌落在城堞之上,转瞬便凝结成霜。曹仁身披玄铁铸就的“铁灵核·遁甲战衣”,倚着箭楼朱漆廊柱而立,远眺对岸东吴营寨连绵如蚁,寒眸中翻涌着凛冽杀意。
此甲乃是丞相曹操集天下能工巧匠,耗三年光阴锻造而成。传闻曾取昆仑山巅陨铁,混以九渊寒泉淬火;甲胄表面刻满遁甲符文,如星河般蜿蜒流转。关节处嵌着自吕布残躯中剖出的“嗔核”——当年白门楼吕布伏诛,其体内灵核碎裂,此枚“嗔核”因沾染极重杀孽,被曹操以玄铁囚笼封禁,直至南郡告急,方嵌于战甲之上。暗紫色纹路如活物般在核体表面游走,隐隐有雷光蛰伏;每当曹仁运功,便似有千军万马的嘶吼声自核中溢出。
“将军,东吴战船已过三江口!”斥候的禀报惊破寂静。曹仁抚过胸前甲胄,感受着嗔核传来的躁动,忽然仰天长笑,声震屋瓦:“来得好!且让尔等见识丞相秘宝之威!”说罢踏碎青砖,纵身跃上点将台,手中令旗一挥,南郡城头顿时金鼓齐鸣。
东吴水寨中,周瑜正执酒盏观敌,忽见南郡城头黑云翻涌,一道铁灰色身影如魔神降世。但见曹仁所着战甲竟在风中自行舒展,肩甲处浮刻的玄武图腾目泛红光;甲胄缝隙间溢出的雷火,将他整个人映成狰狞的煞神。“好个遁甲战衣!”周瑜指尖捏碎酒盏,“当年濮阳城破,吕布灵核竟被曹贼炼作凶器!”说罢转身击鼓,三通鼓罢,江东水师万箭齐发,如暴雨倾盆向南郡城头泼落。
曹仁却不躲不闪,待箭矢近前,嗔核骤然爆发出刺目紫光。但见万千箭矢在空中诡异地凝滞,继而倒射而回,带着黑焰砸入东吴战船。首当其冲的三艘蒙冲舰瞬间起火,水兵们惨呼着跌入寒江,被漩涡吞噬。周瑜见状,脸色铁青,急令凌统率刀牌手抢滩,自己则提戟立在楼船之上,静观战局变化。
与此同时,曹营后军的草料场中,一团金雾悄然凝聚。孙悟空缩成尺许高的小猴,抓耳挠腮地盯着重重营帐。三日前在花果山,他忽感心口灵核异动,掐指一算,方知定海神针短刃竟被曹操封印在南郡。“当年在东海,老龙王说这短刃是定海神珍铁的精魄所化,若能寻回,或可让金箍棒重现人间……”他舔了舔唇,火眼金睛扫过营寨,很快锁定了中央那座戒备森严的玄铁帐——帐顶悬浮着斗大的承露盘,正是蟠桃宴上西王母赐下的灵核器。
蹑手蹑脚绕过巡逻的甲士,孙悟空忽见帐角阴影里闪出三道人影。定睛一看,却是曹军虎豹骑的统领,正围着铜炉推演阵法。“今夜玄武七宿当值,承露盘的玄鸟血封印最弱……”为首者低声道,“丞相叮嘱,务必在子时初刻换防,以免被江东细作趁虚而入。”
猴子心中暗喜,悄然变作一只蝙蝠,贴着地面飞进帐中。承露盘悬在三尺高的玉台上,盘心盛着三滴殷红如玛瑙的玄鸟血,定海针短刃便插在血珠中央,刃身寸许长,却泛着让他心悸的熟悉气息。正要伸手,忽闻帐外传来战马嘶鸣,一队巡营甲士掀帘而入。孙悟空急忙躲进案几底下,却见来人正是曹操的首席谋士程昱,手中捧着龟甲,面色凝重。
“天象有异,朱雀七宿逆行了三宫。”程昱将龟甲放在案上,龟纹竟呈现出血色裂痕,“承露盘的封印怕是……”话未说完,城外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响——曹仁的遁甲战衣已杀至江滩,黑色雷火所过之处,江东士卒连人带盾化作飞灰。周瑜怒喝一声,亲自驾船冲锋,手中画戟劈出青色水龙,与雷火在空中相撞,炸出刺目闪光。
帐内烛火剧烈摇晃,程昱趁机将一道符纸贴在承露盘上,玄鸟血顿时泛起涟漪。孙悟空瞧准时机,从案底窜出,正要抢夺短刃,却见符纸上的朱砂字突然亮起,形成一道光网将他困住。“好个毛贼!”程昱转身冷笑,“丞相早算到你会来!”
第二节 嗔核反噬 曹仁护主烙齐天
南郡江滩上,曹仁的长枪已被雷火染成漆黑,甲胄表面的符文亮如白昼。他望着前方周瑜的楼船,正要施展出遁甲战衣的杀招“玄武灭世”,忽觉心口的嗔核传来一阵剧痛——那是与孙悟空体内残核的共鸣。当年大闹天宫时,孙悟空被金刚琢砸中,灵核碎片散落人间,其中一枚恰被吕布吸入,如今两枚残核相隔不过数里,竟引发了灵核共振。
“不好!”曹仁猛然惊觉,战甲的雷火竟调转方向,朝着中军大帐呼啸而去。此时曹操正在帐中批阅军报,忽闻头顶传来尖啸,抬头只见黑色火蛇破帐而入,目标正是自己面门。千钧一发之际,曹仁已化作残影扑来,铁灵甲与雷火相撞,爆发出惊天巨响。
帐内众谋士被气浪掀翻,待烟尘散尽,只见曹仁跪坐在地,胸口甲胄已熔出大洞,皮肉外翻,露出焦黑的“齐天”二字——正是嗔核受残核影响,将孙悟空的气息烙印在了他的血肉之中。这咒印边缘呈锯齿状,如活物般蠕动,细看竟与当年张角尸体上的黄巾残片纹路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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