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建业港八戒创共生 夷洲岛孙权定海约
第一节 灵核共生·建学院八戒开讲
建安廿五年孟夏,建业港正值潮涨时分。扬子江水裹挟着上游冲刷的泥沙,在朝阳下泛着琥珀色光泽,浪头拍击着码头基石,激起丈许高的水花,碎成万千晶亮的珠玑。琉璃广厦便矗立在这水天相接处,十二根盘龙柱托举着飞檐斗拱,每根柱身都雕刻着灵核运转的星图,日光穿透檐角琉璃瓦,在地面投下六十四卦的光影矩阵,仿佛将天地大道铺陈于凡人足下。
猪八戒立于阶前,道袍上的八卦图纹随呼吸明灭,腰间九齿钉耙化作玉如意形制,温润似羊脂。他微阖双目,听着江风穿铃的清响,忽觉眉心灵识一动——三里外朱轮华毂的颠簸频率,与七丈外木筏划水的节奏,竟暗合《河图》数理。睁眼时,正见顾琅昂然拾级,羊脂玉牌在胸前晃出冷冽光晕,那光晕边缘竟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如附骨之疽。
“公子留步。”布衣少年阿满的声音带着吴地软语的糯意,他单膝跪地,将木筏缆绳系在阶下石墩,抬头时额发已被汗水粘在鬓角,“此阶陡峭,容小人扶您——”话未说完,顾琅的鎏金皂靴已碾过他指尖,灵核受震,腕间微光骤然萎顿如将熄之灯。
“贱民之手,也配触碰士族灵脉?”顾琅甩袖时带起劲风,将阿满鬓发掀得飞起,露出耳后淡青色胎记,形如破碎灵核。人群中忽有倒吸冷气之声,原是灵族修士认出那胎记乃“掠核之裔”的血咒印记——三百年前顾氏先祖屠灭山越灵族时,凡沾过灵核血污者,后代必带此痕。
讲堂内,猪八戒轻拂衣袖,案几上的三色土便泛起微光。金色属阳,是士族灵核的先天之气;青色属阴,为平民灵脉的大地之基;赤色属冲,乃灵族修士的混沌本源。“天地玄黄,灵核为纲。”他屈指一弹,十二枚灵核悬浮升空,在日光下折射出十二道虹彩,“诸君请看,灵核若无阴阳冲和,便如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顾琅斜倚在紫檀椅上,用象牙签剔着指甲:“吾闻猪刚鬣当年在天庭掌管十万水兵,今日怎做起夫子营生?莫不是弼马温教坏了风气?”讲堂内顿时响起压抑的低笑,却见猪八戒不恼不怒,掌心托起一枚灵核:“顾公子可知,灵核为何状若椭圆?”
“不过天生如此。”顾琅嗤笑。
“非也。”八戒指尖灵核缓缓旋转,“此乃上古灵族以天道为模,取阴阳二气揉成。若心生分别,便如以刀劈核——”话未说完,顾琅袖中灵核突然剧烈震颤,竟挣破锦衣冲天而起,表面裂痕如冬夜冰河,“咔嚓”声中裂成两半。
第二节 傲慢裂核·贵族子灵核生变
裂痕中渗出的黑气落地即凝,化作三尺高的傲慢小人。那小人头戴梁冠,身着顾氏家纹深衣,腰间悬的却非玉牌,而是一串山越灵核串成的念珠,每颗灵核上都刻着模糊的哭脸。它甩动麈尾指向顾琅:“尔等贱民,也配直视本公子?”声音竟与顾琅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金属刮擦般的刺耳。
顾琅惊退半步,后腰抵在案几上,撞翻了白玉盆。三色土洒在他靴面上,金色土粒触到他灵核残片,竟滋滋冒起青烟,露出靴底暗纹——正是当年顾氏祖宅的地基图,每道砖缝里都嵌着山越灵核碎屑。“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忽觉手腕一紧,低头见灵核残片化作锁链,锁链纹路竟与照妖镜中先祖佩剑的雕纹分毫不差。
“照妖镜现!”猪八戒振臂高呼,九齿钉耙化作青铜古镜,镜面腾起三丈高的水雾,渐渐显影出建安十三年的战场。顾氏先祖顾烈身披玄甲,纵马踏过燃烧的山越村落,长剑挑着的灵核滴下幽蓝血液,所过之处,幼苗尽皆枯萎。画外音中,孙权的笑声清晰可闻:“顾卿此计甚妙,以‘灵核养兵’之法,旬日可抵十年操练!”
顾琅只觉喉头腥甜,踉跄着扶住镜面:“父亲说……先祖是开疆拓土的功臣……”镜中水雾翻涌,场景骤变——顾烈跪在顾氏宗祠,面前供桌上摆满灵核,老族长捻须而笑:“吾族能跻身江东四姓,全赖这些‘血核’滋养。记住,灵核之道,弱肉强食!”少年顾琅躲在柱子后,眼中倒映着灵核的幽光,掌心悄悄攥紧了一枚偷来的山越灵核。
“公子!”阿满的呼喊打断回忆,少年不知何时已扑到他身前,将自己的灵核按在他掌心,“当年山越族长老临终前,曾托我父照料灵核幼苗……您看这灵核底部,尚有他老人家的祈福纹路!”顾琅低头,见灵核底面果然刻着细小的蕨类图腾,那是山越族象征生命的纹样,此刻正与他灵核裂痕处渗出的黑气激烈对抗。
傲慢小人发出尖啸:“卑贱之种,竟敢玷污高贵灵脉!”它挥袖射出数道黑气,正中阿满肩头。少年闷哼一声,鲜血染红粗布衣裳,却仍死死护着顾琅:“我父临终前说,灵核本无贵贱……是人心分了高低……”话音未落,他腕间胎记突然发出强光,与掌心灵核共鸣,竟在两人之间架起一道青色桥梁,将黑气尽数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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