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晓一家靠着肥皂和野菜,短短几日便赚了近一两银子,这在杏花村可是件大事。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遍了整个村子。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当然,也少不了某些人的眼红和算计。
这不,林家三房刚从镇上回来没两天,大伯母张氏就扭着腰,掐着点儿,在林晓晓一家刚吃过午饭,准备歇口气的时候,“大驾光临”了。
“哟,三弟妹在家呢? 听说你们家最近发了笔小财啊,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了! ”张氏一进院门,那尖细的嗓门就嚷嚷开了,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院子里扫来扫去,仿佛想从墙角旮旯里找出藏着的金元宝。
王氏一见是她,心里就咯噔一下,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大嫂来了,快屋里坐。 ”
林晓晓正在院子里指导林小花和小树给刚采回来的野菜进行分类处理,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 她知道,这大伯母无事不登三宝殿,准没好事。
张氏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目光落在那些水灵灵的野菜上,撇了撇嘴:“啧啧啧,这些不值钱的烂草叶子,也能卖出钱来?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三弟妹啊,不是我说你,你们家小草这丫头,以前闷声不响的,现在倒是有本事了,连哄带骗的,把镇上酒楼的掌柜都给忽悠了。 ”
这话酸溜溜的,明着是夸,实则是贬低林晓晓投机取巧。
王氏听了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反驳,只能干笑道:“小草她也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
“运气好?” 张氏嗤笑一声,提高了音量,确保屋里的周氏也能听见,“我看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不然哪能这么轻易就赚到钱? 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邪乎的事儿! ”
林晓晓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氏:“大伯母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家赚钱碍着您什么事儿了似的。 我们凭本事赚钱,光明正大,可不像某些人,只会眼红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
“你!” 张氏被噎了一下,没想到林晓晓会这么直接地怼回来,顿时柳眉倒竖,“林小草! 你个死丫头! 怎么跟你长辈说话呢! 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
“规矩?” 林晓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叶,“我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大伯母若是真心来串门,我们欢迎。 若是来找茬挑刺,那不好意思,我们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
“反了! 反了天了! ”张氏气得直拍大腿,“三弟妹!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目无尊长,伶牙俐齿! 这要是传出去,看以后谁还敢娶她! ”
王氏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拉了拉林晓晓的衣袖,小声道:“小草,少说两句。 ”
林晓晓却不以为意。 对付这种人,退缩只会让她更嚣张。
这时,一直待在屋里的周氏也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沉着脸道:“吵什么吵!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嚷嚷! 张氏,你也是做长辈的,跟一个小辈计较什么! ”
张氏见婆婆出来了,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我好心好意来看看她们,这小草丫头倒好,句句带刺,还说我眼红她们家赚钱呢! ”
周氏看了林晓晓一眼,眼神复杂。 这几日,她也听说了三房赚钱的事,心里既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是滋味。 她最看重的大房,反而没三房这般出息。
她清了清嗓子,对林晓晓道:“小草,你大伯母也是关心你。 你赚了钱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孝敬长辈,帮衬家里。 你大伯最近身子不太好,家里开销也大……”
林晓晓一听这话,就知道戏肉来了。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铺垫了半天,终于要图穷匕见了。
“奶奶,大伯父身子不适,是该好好调养。” 林晓晓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家刚赚的这点钱,也都计划好了。 要修补屋顶,给弟妹添置两件过冬的衣裳,还要留些本钱,继续做点小生意。 实在是…… 捉襟见肘啊。 ”她说着,还故意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 张氏没想到林晓晓这么快就哭穷,气道,“你们赚了那么多钱,修个屋顶添两件衣裳能花多少? 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出! ”
“大伯母这话就冤枉我们了。” 林晓晓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我们赚的是辛苦钱,不像大伯父,平日里喝茶听说书,那才是逍遥自在。 要说帮衬,也该是家境宽裕的帮衬家境困难的,对吧,奶奶? ”
这话又把皮球踢给了周氏。
周氏被噎了一下,沉着脸道:“小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还觉得我们大房占了你们便宜不成? ”
“孙女不敢。” 林晓晓微微躬身,“孙女只是觉得,凡事都要讲个‘理’字。 我们三房赚了钱,孝敬奶奶是应该的。 但是,若有人想打着‘长辈’的旗号,巧取豪夺,那孙女可不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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