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三房的好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林晓晓在清河镇声名鹊起,帮迎客楼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聚仙楼;接着是林小花的刺绣得了贵人青睐,卖出了好价钱;如今,连家里最小的皮猴子林小树,也拜了迎客楼的钱掌柜为师,眼瞅着将来也是个有出息的。
这些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杏花村。村民们在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对林家三房,尤其是林晓晓这个“能干丫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这世上总有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
杏花村大房院子里,气氛却是与这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周氏自打上次张氏偷菜被抓,自己又被林晓晓当众下了面子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唉声叹气,茶饭不思。她引以为傲的大房,如今在村里成了过街老鼠,这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而林大河,自从被逼着承诺要拿出五十两银子赔偿村里后,更是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他家里本就没什么积蓄,平日里又好吃懒做,这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他东挪西凑,变卖了一些家当,才勉强凑了十几两,剩下的,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弄呢!
至于张氏,虽然被禁足在院内,但她那颗歹毒的心,却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她每日里听着外面传来三房的各种好消息,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就如同毒草般疯长。
尤其是当她听说,林晓晓不仅在清河镇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甚至连她那个傻妹妹林小花绣的几块破布头都能卖出银子,而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林虎,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连个正经活计都找不到时,她更是气得捶胸顿足,破口大骂。
“老天爷不开眼啊!凭什么好事都让那群丧门星占了去!”张氏在屋里如同困兽般踱来踱去,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房就这么得意下去!我得想个办法!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就在此时,林大河愁眉苦脸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刚又去几家亲戚那里碰了壁,一文钱也没借到,心情正烦躁着呢。
“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像个奔丧的似的!”张氏一见他那副窝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尖声骂道,“你还有脸回来?那五十两银子凑齐了没有?要是三日之内交不出来,咱们大房的脸可就真丢尽了!”
林大河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敢反驳,只是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我去借了,可……可那些黑心肝的亲戚,一个个都哭穷,一文钱都不肯借给咱们!”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张氏气得直哆嗦,指着林大河的鼻子骂道,“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她骂着骂着,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凑到林大河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当家的,我倒是有个主意,说不定……能解了咱们眼下的燃眉之急,还能……还能让咱们也从那死丫头身上捞点好处!”
“什么主意?”林大河闻言,眼睛微微一亮,连忙问道。
张氏得意地笑了笑,如此这般地将自己的“妙计”说了一遍。
林大河听完,先是有些犹豫,但一想到那五十两银子的巨额赔偿,以及三房如今的风光,心中的那点良知很快就被贪婪所取代。他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就不信了,她林小草再能耐,还能不认咱们这两个长辈不成?!”
于是,一场由大房精心策划的“夺利”戏码,便悄然拉开了序幕。
这日,林晓晓刚从试验田回来,正在家里和王氏、林小花一起,整理着林小花新绣好的一批手帕和香囊,准备过几日再送去清河镇,看看那位李府的贵夫人是否还需要。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林大河便带着一脸“焦急”和“悲痛”的神色,闯了进来。
“三弟妹!三弟妹!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她……她快不行了!”林大河一进院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惨无比。
“什么?!”王氏闻言,大惊失色,手中的针线都掉在了地上,连忙上前扶起林大河,急声问道,“大哥,你……你说什么?娘她怎么了?”
林晓晓也是心中一凛,虽然她对周氏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亲奶奶,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也难辞其咎。
林大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道:“都……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本事!娘她……她自从上次被气病了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茶饭不思。今天早上,更是……更是一口气没上来,就……就昏死过去了!郎中来看了,说是……说是急火攻心,忧思过度,怕……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他说得声泪俱下,捶胸顿足,仿佛周氏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命悬一线了。
王氏一听,更是吓得六神无主,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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