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扫了星痕一眼,嘴角勾起冷笑:"听说灵音阁收了个从凡人世界来的野小子,竟能让星盘异动?莫不是偷了什么邪门法宝?"
她抬手一挥,水晶箱中飞出七把玉琴,悬浮在半空组成琴阵。星痕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星石在怀中轻轻发烫 —— 这是遇到敌意的预警。
"司徒小姐这是要当众考核新生?" 聂辰院长淡淡开口,"也罢,就当是给星痕的入学试炼。"
司徒雪指尖在琴弦上一挑,七道赤红火刃呼啸而来。星痕本能地施展风行术,却发现周围的灵气被琴阵扭曲,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半。火刃擦着他的衣角划过,在地上烧出焦黑的痕迹。
"用星轨术!" 紫菱在台下急得直跺脚,"第三式的星图,像咱们在灵音阁废墟看到的那样!"
星痕闭眼回想,脑海中浮现出昨夜刻进灵海的星图。当他再次睁眼时,指尖已泛起点点星光,在身前画出个旋转的星环。火刃撞上星环的瞬间,竟像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司徒雪眼中闪过惊讶,玉琴突然全部亮起红光,琴阵中央浮现出凤凰虚影。星痕只觉得扑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要烤化皮肤,星石的蓝光却越来越亮,在他掌心凝成个迷你星盘。
"星界?逆!" 星痕脱口而出,迷你星盘飞速旋转,竟将凤凰虚影的攻击方向逆转。火凤凰发出哀鸣,调头飞向司徒雪自己。
"够了!" 聂辰院长抬手一拂,漫天火光瞬间熄灭。司徒雪脸色苍白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不甘:"你... 你居然能逆转灵术?"
星痕擦了擦额角的汗,突然想起在地球上帮父亲修犁时的情景 —— 那时他总觉得木头比灵器听话,现在却发现,原来灵术和农活一样,都得顺着劲儿来,不能硬扛。
入阁大典结束后,聂辰院长单独留下星痕。老人的书房里摆满了星图玉简,墙角的沙漏里流着银色的沙子,每一粒都像缩小的流星。
"五百年前,星石第一次现世时,曾分裂出七块碎片。" 聂辰指尖划过墙上的星图,"如今血影教四处搜集碎片,妄图拼合完整的星界图谱,打开混沌海的封印。你手中的主石,正是当年创阁祖师拼死守护的核心。"
星痕想起鬼面人斧头里的村民魂魄,想起灵音阁废墟上的断弦,突然觉得手里的星石重了几分:"院长,那星辰学院的七阁......"
"正是对应七块碎片的守护组织。" 聂辰点头,"灵音阁守 ' 共鸣弦 ',器御阁守 ' 锻造纹 ',而星辰阁,守的是最核心的 ' 星轨中枢 '。可惜百年前的内乱,让碎片散落各地,如今血影教已集齐三块......"
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半块刻满星纹的玉片:"这是从鬼面人身上搜到的,应该是 ' 星轨碎片 ' 的残页。你体内的星石能激活它,或许能从中找到其他碎片的下落。"
星痕刚触碰到玉片,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燃烧的村庄、坠落的流星、还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站在混沌海前,手中握着六块发光的碎片......
"咳咳。" 聂辰突然咳嗽两声,打断了他的幻想,"时候不早了,明日开始你的第一节星轨课。记住,在学院里别轻易显露星石的全部力量 —— 人心比灵器复杂,比灵术难防。"
走出书房时,月亮已经爬上琉璃塔。星痕摸着腰间的玉牌,听着远处传来的琴音,突然想起父亲临别时塞给他的布袋 —— 里面装着晒干的麦饼,还有张字条:"别老想着打架,饿了就吃。"
他抬头望着漫天繁星,突然觉得那些星星不再是古籍上的图案,而是无数双注视着他的眼睛。有青木村的晨雾,有灵音阁的断弦,还有母亲烙饼时腾起的热气。原来所谓的星辰大海,从来都不是遥不可及的远方,而是藏在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里,等着他用掌心的星石,去点亮,去守护。
紫菱远远地朝他挥手,发间别着朵从地球上带来的蒲公英 —— 那是村民们临走前塞给她的。星痕突然笑了,加快脚步跑过去。不管前方是琉璃塔还是混沌海,只要手里攥着麦饼,怀里揣着星石,就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他可是连鬼面人的斧头和司徒雪的火凤凰都扛下来的人,还会怕什么学院里的弯弯绕绕?
而在学院最深处的星轨殿,聂辰院长望着墙上逐渐完整的星图,目光落在星痕的星位上。那里原本黯淡的星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起,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光点 —— 那是来自凡人世界的微光,虽弱,却坚定。
"创阁祖师啊,您当年留下的预言,终于要应验了。" 老人轻声叹息,袖中半块玉片突然发出共鸣,在地面投出一行小字:"星石归位之日,双界之门将启。"
夜风掠过琉璃塔,带起细碎的铃声。星痕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不仅是学院里的明争暗斗,更是两个世界命运的交叠。但此刻他只知道,明天的星轨课,可不能迟到 —— 毕竟,他还想把父亲的麦饼分给紫菱尝尝,顺便问问司徒雪,她的火凤凰,能不能帮他烤烤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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