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麦田泛着金浪,星痕蹲在田埂上帮母亲拾麦穗,星石突然在掌心发烫,石头表面的滤浆布纹路里,竟映出豆腐镇的豆穗正在朝着混沌海方向颤抖 —— 那是七灵根共鸣出现异常的征兆。
"当心麦穗扎手。" 母亲用沾着麦秸的手拍拍他肩膀,竹篮里的麦穗突然发出微光,"王大爷说今儿个的麦香格外浓,怕是有啥大事要发生。"
打谷场东头传来雷耀的鬼叫:"星痕!你家麦田把我的自动拾穗灵器吞了!" 胖子顶着一头麦芒跑过来,算盘珠子上粘着半块没吃完的豆干,"算过了!混沌海的黑雾又冒出来了,这次竟缠着星麦的根须啃!"
司徒雪抱着七弦琴从麦垛后转出来,火凤凰爪子里抓着根发黑的麦穗:"火凤凰说星麦的星光在减弱,连琴弦都跟着发颤......" 她耳尖发红地递过个布袋,里面露出半截母亲给她的麦秸辫,"那个... 你娘让我给你带的,说能防麦芒过敏。"
四人在老槐树下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尾巴扫落星麦苗上的黑灰:"灵兽阁的雪狼们集体朝着混沌海方向磕头,火麒麟说它们梦见麦浪里漂着骷髅船,正在啃食星麦的记忆。"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你的星石在结麦痂!"
星痕低头,只见星石表面的麦穗纹渗出金色浆液,每滴浆液落地都变成微型镰刀,指向村外的混沌海入口。他突然想起《星渊秘典》最后一页:"当七灵根之泪汇聚,混沌海将显真容。" 试着将星石贴近麦田,麦浪竟自动分开,露出地下隐隐发光的星轨 —— 那是创阁祖师留下的最终阵眼。
"老麦头说过,星麦是七灵根的心脏。" 星痕捏紧星石皱眉,"血影教余党肯定想趁着星麦灌浆期摧毁灵根,咱们得去混沌海入口守着!"
混沌海边缘的黑雾比以往更浓,雷耀刚踏出传送阵就被腐臭呛得咳嗽:"我的娘嘞!这雾比丹鼎阁的臭豆腐还难闻!" 他手忙脚乱地把算盘改造成风车形状,算珠上粘着的麦饼渣竟自动吸收黑雾,"看胖爷的 ' 麦香风车 '!转起来能把邪祟吹回老家!"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发出凤鸣,火焰化作麦穗形状:"黑雾里有三百六十道蚀灵咒,火凤凰数得眼睛都花了......" 她深吸口气,琴弦上突然缠满麦秸,"《麦浪镇魂曲》第三段,这次得用真嗓子唱!"
唐小棠的火麒麟刚踏上混沌海的冰面,突然浑身炸毛:"海底有东西在扯星麦根须!火麒麟的爪子被黏住了!" 她果断甩出灵兽笛,远处的雪狼群竟踩着冰面狂奔而来,每只狼爪都踏着麦秸编成的护符。
星痕灵视扫过黑雾,只见无数由混沌之气组成的 "蚀麦妖" 正顺着星麦根须攀爬,每个妖物的核心都嵌着半块染血的星石碎片 —— 正是当年血影教教主遗留的邪祟。他突然想起父亲在麦田说的话:"麦根扎得深,台风刮不倒。"
"雷耀!把麦饼渣拌着星麦粉撒成北斗阵!" 星痕甩出星界?垦,星轨化作麦穗光刃,"司徒雪,琴音里加进青木村的打麦号子!唐小棠,让雪狼们对着根须喷麦香热气!"
胖子早就把麦饼袋改造成喷壶:"看胖爷的 ' 黄金麦雨 '!" 金黄的麦粉混着饼渣铺天盖地,蚀麦妖们果然发出滋滋惨叫,混沌身体上竟冒出了麦苗般的嫩芽。
司徒雪的琴音突然混入了千万个声音:有镰刀割麦的嚓嚓声,有打谷场的木锨翻动声,还有母亲们蒸麦馍时的蒸汽响。这些声音汇聚成金色的麦浪,竟将黑雾推开了三尺。
最惊险的时刻,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咬断了缠在根须上的黑雾锁链,雪狼们趁机用麦秸护符捆住妖物。星痕瞅准时机,将星石按在混沌海冰面的星纹凹槽上 —— 那是创阁祖师当年埋下的阵眼。
"星界?万麦归宗!" 星痕大喊一声,七道灵根纹路同时亮起,青木村的老槐树、北方的麦海、漓江的竹筏等虚影依次浮现,每处灵根都向星麦输送着力量。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母亲在灶台前揉面,父亲在磨盘边筛粉,还有无数陌生人在各自的土地上守护着属于自己的烟火气。
血影教余党首领突然从黑雾中现身,手中握着用星麦根须编成的邪幡:"星石守护者,你以为靠这些破麦子就能赢?混沌海的邪祟是灭不掉的 ——"
话没说完,星石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星麦根须竟在混沌海冰面织出巨大的星图。星痕看见每颗星星都是凡人世界的灯火,每道星轨都是麦香编织的纽带,而他们一直守护的,正是这张由千万个平凡日子组成的星图。
"错了。" 星痕看着邪幡在麦香中崩解,"混沌海灭不掉的,是每个凡人心里的希望。就像这星麦,哪怕被风雪压弯,根须也会在春天重新扎根。"
当最后一个蚀麦妖化作光点融入星麦,混沌海的冰面竟浮现出创阁祖师的虚影。老人对着他们点头,掌心的星石与星痕的石头遥相呼应,身后是无数模糊的身影 —— 那是历代守护者与凡人世界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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