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铁拳’!”我扯开舱盖,探出上半身。
装填手递来“铁拳60”火箭筒,我瞄准卡车油箱,扣动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烟飞出,在距离卡车五米处爆炸,气浪将木箱掀翻,里面的迫击炮弹滚得满地都是。盟军士兵四散奔逃,其中一人被积雪绊倒,慌乱中举起双手——他穿着西班牙共和军的蓝色制服。
“活捉他!”我跳出车厢,踩着齐膝深的雪追赶。
那名士兵突然转身,手里握着枚“米尔斯”手榴弹。我扣动鲁格手枪扳机,子弹击中他的手腕,手榴弹落在雪地上。他看着我,眼神里既有恐惧又有绝望——那是种我熟悉的眼神,在波兰、在法国、在东线,我见过无数次。
“放下武器,”我用西班牙语喊道,“我们有热汤和面包。”
他盯着我胸前的铁十字勋章,慢慢跪下,双手抱头。当我给他戴上手铐时,发现他的手套破了个洞,手指上有冻伤的疤痕。我想起自己的弟弟,他在北非战场失踪时,可能也戴着这样的手套。
四、空军联队长的死亡编队(北线:第5航空联队联队长 霍夫曼中校)
我的FW-190机群在极夜中组成“死亡之环”编队,八架战机呈环形飞行,互相掩护死角。下方的苏军高射炮阵地正在开火,绿色的曳光弹划破黑暗,像极了地面的极光。
“注意规避!”我向左急转,一枚85mm炮弹在右翼炸开,气浪掀掉了半块襟翼。飞机剧烈抖动,仪表盘上的机油压力指针狂跳——引擎中弹了。
“全体散开,自由攻击!”我勉强控制住机身,“轰炸机优先轰炸弹药库,战斗机护航!”
俯冲时,我看见地面上的苏军士兵正在调整“喀秋莎”火箭炮,那些拖着长尾巴的火箭弹在极夜中格外醒目。我按下机枪按钮,20mm机炮的穿甲弹撕裂了火箭炮发射架,火箭弹在发射管内爆炸,形成连环火球。
突然,雷达告警器尖叫起来——后方有敌机!我猛拉操纵杆,FW-190几乎垂直爬升,躲过了米格-3的攻击。翻转机身时,我看见那架米格-3正在下方盘旋,飞行员戴着的护目镜反射着月光。
“来追我啊,布尔什维克!”我咬住米格-3的尾巴,按下发射钮。火箭弹拖着火焰飞去,却在最后一刻偏离目标——该死的极夜低温,让火箭弹的陀螺仪失灵了!
我们在雪山上空展开狗斗,米格-3的机动性更胜一筹,但我的FW-190装甲更厚。他突然一个急转弯,企图绕到我后方,却低估了雪山的高度——机翼擦到山顶的松树,机身失控旋转,坠落在雪谷中。
我盘旋着飞过坠机现场,看见飞行员跳出座舱,降落伞在极夜中像一朵白色的花。我摸出信号枪,发射了一枚绿色信号弹——在北极圈,击落敌机的飞行员可以获得额外的朗姆酒配给,但活捉敌人能换三倍的量。
五、参谋长的血色后勤(北线方面军参谋长 汉斯·韦伯上校)
凌晨两点,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上校!第12装甲师在凯米港遇袭!苏军的‘莫洛托夫鸡尾酒’烧毁了20辆坦克!”
我冲向作战室,地图上的凯米港区域被红色铅笔圈住,像道正在流血的伤口。“启动‘北极熊’应急计划,”我抓起红笔,在瑞典边境画了个圈,“命令驻斯德哥尔摩的谍报站,用黄金向瑞典购买汽油——每吨加价50%!”
通讯员犹豫着:“可是元首禁止与中立国做黑市交易……”
“现在不是讲原则的时候!”我拍着桌子,震落了地图上的积雪,“没有燃料,我们的虎王坦克就是一堆废铁!告诉谍报站,就说这是我的命令——如果事后追究,我会亲自去柏林负荆请罪。”
窗外传来运输机的轰鸣,那是Ju-52在空投燃油桶。我看着地图上的极光带,突然想起小时候读过的《尼伯龙根之歌》——齐格弗里德的宝剑需要龙血淬炼,而我们的装甲部队需要北极的铁矿与石油。
午夜时分,前线传来捷报:瑞典的汽油车队突破封锁线,第12装甲师重新启动。但代价是惨痛的:负责护送的第3掷弹兵团伤亡过半,营长在最后一封电报中说:“我们用身体挡住了苏军的‘波波沙’冲锋枪,汽油桶上沾满了弟兄们的血。”
我摸出烟斗,却发现烟丝早已用完。桌上摆着前线送来的“纪念品”:一枚苏军的手榴弹拉环,和一块染血的芬兰驯鹿皮。我将它们放进抽屉——那里已经收藏了来自波兰、法国、苏联的纪念品,每一件都代表着一场胜利,或一次失败。
七、指挥官的战场札记(冯·施陶芬贝格上校日记节选)
今天又有27名士兵永远留在了北极圈。他们的尸体被冻成僵硬的姿势,有的还保持着射击姿态,有的手里攥着家乡的照片。我下令将他们葬在雪橇犬的墓地旁——那里有块木牌,上面写着“忠诚的伙伴与勇敢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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