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事情,哪怕是丘采和丘荷也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丘荷先开口道:“好像……应该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吧?”
丘采皱了皱眉,没有先回答西乾月,反而先问了丘荷:“嬷嬷告假的那段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丘采一问,丘荷也跟着绞尽脑汁地回想了起来,她咬着唇道:“好像是……是一个秋天,奴婢提醒她要多穿些衣服,还让她给姜儿也多带些。”
丘采点了点头,对西乾月说道:“二皇子出事那几日嬷嬷她都告假了,她将紫宸宫交给奴婢代管。”
西乾月皱了皱眉,完全没有想起当时的事情:“那我当时在做什么?”
有了一个开头,丘采的记忆就连贯多了:“公主那几日身体不太爽利,总是窝在宫里不愿意动。还吩咐奴婢去给找了几本话本子,就趴在角落那里看。”
“奴婢也想起来了,那些日子奴婢想去给您叫太医来看看,但是您不愿意,奴婢只能给您熬了些红糖姜水。”丘荷也跟着道。
说到这,西乾月也依稀有些印象了。那个时候她癸水来势汹汹,干什么都提不起劲,一天到晚除了躺在那里睡觉看话本子,别的什么也不想做。
苍南看着她皱起了眉,不由开口问:“怎么了?”
西乾月垂着眸子,轻声道:“二哥来找过我,问我要不要出去散散心,但那时西乾清不在,我就拒绝了他。然后他就死了,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苍南捏着她的肩膀,坚定道:“不是你的错西乾月,你那时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拒绝他,他落水也不是因为你。”
他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西乾清会那么坚定的认为二皇子的死与西乾月有关系,不光是从某些他暂时还不知道的“证据”,还有西乾月自己的反应。
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扣上了一个“害死二皇子”的帽子!
苍南安抚地拍了拍西乾月,对下首的丘采开口道:“所以,你根本没找到杨秀的家人,还有那个所谓的侄女杨姜儿,你就将这些杨秀的遗物私自留下了”
“是。”
“这个荷包,你在杨秀身边见过吗?”
丘采摇了摇头道:“从来不曾见过。”
西乾月想起当时她避着人偷偷绣荷包的时候,丘采和丘荷或许没有见过,但杨秀一定是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西乾月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传令去派人把杨姜儿找出来。”
“是。”
丘荷丘采二人离开后很久,西乾月都没有出声。
“在想什么?”苍南观察了下她的神色问道。
西乾月垂眸看着手心的荷包:“你不觉得有些太巧合了吗?杨秀在二哥出事前后告假,说是为了照顾自己的侄女,但却查无此人。她还有二哥从不离身的荷包,这很难不让我多想。”
苍南皱了皱眉,也觉得难以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杨秀……平素与二皇子……”
还没问完,就被西乾月打断了:“她只会不停地提醒我远离西乾清,对二哥从来没有过。”
苍南轻叹一口气:“这不是更奇怪了吗?不过……某种意义上说,杨秀其实是陛下的人吧?陛下对二皇子如何?”
西乾月听他提到这,似乎也懂了他话语间的暗示,她轻轻摇了摇头:“父皇对二皇子……但杨秀是我十几岁来京时,就跟着我了。可以说,我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早就不归父皇管了。”
苍南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陛下对二皇子怎么了?”
西乾月叹了口气:“你要问我这个的话,就不如去问西乾清了。”
苍南轻哼一声:“你觉得他能给我说?”
西乾月看向苍南的眼神十分惊奇,原来西乾清也还防着他那?
“二哥是秦妃秦暮晚的孩子……”
“谁?!”苍南一个激灵从软塌上跳了起来。
西乾月被他吓了一跳,皱眉不解:“你不知道?秦妃秦暮晚,就是那个前朝……”
“不是!等下!你不用说,我知道!”苍南摁着西乾月,激动地颤抖不停:“原来秦妃就是秦暮晚?她竟然委身于西乾帝的后宫?她的孩子?她还有孩子?!就是你二哥?”
西乾月不懂他在激动什么:“对,就是我二哥西乾承,你不知道?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苍南缓缓吸气:“我不理解,那么秦王和秦暮晚又是什么关系?他是故意选个封号误导我?”
西乾月皱眉不解:“误导你什么了?秦妃从小就把西乾清收养了,他从小与二哥一同长大,不然你以为他那个性格为什么能单单与二哥亲近?”
苍南对于西乾月问的问题一概不答,自顾自地持续兴奋道:“然后呢?秦妃人呢现在?”
西乾月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早就死了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苍南只觉晴天霹雳,他哀嚎一声:“不是吧!为什么啊?!秦暮晚死了,你二哥也死了?”
西乾月更不解了:“对,没错。你到底咋了?秦暮晚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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