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冲了进来:“老大,警察快查到这边了!” 女人咒骂一声,抓起文件就要离开。林野急中生智,用力挣脱开松动的绳索,抄起一旁的扳手砸向吊灯。玻璃碎裂的瞬间,地下室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林野凭借着对环境的记忆摸索着前行。他摸到墙角的消防斧,顺着管道的方向挪动脚步。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咒骂声,子弹擦着他耳边飞过,在墙壁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终于摸到出口时,林野听到外面传来赵工焦急的呼喊:“林野!你在哪里?”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铁门,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赵工带人冲过来扶住他,身后跟着荷枪实弹的警察。
“文件...” 林野虚弱地指了指地下室,“国际地质勘探协会...” 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林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赵工坐在一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调查进展:那个神秘女人在逃亡过程中被抓获,从她身上搜出了大量关于境外势力渗透的证据;张强交代,他们兄弟俩不过是整个阴谋中的小喽啰,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集团。
“你昏迷的这三天,又有新情况。” 赵工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在破坏另一处工地的监测设备,“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林野挣扎着坐起身,眼神坚定:“我要出院。这场战争还远没有结束,我要让他们知道,数据不会说谎,守护真相的人更不会退缩。” 窗外,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新一轮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林野攥着赵工递来的监控截图,指腹摩挲着画面中鸭舌帽男人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齿轮纹身。消毒水气味刺鼻的病房里,赵工调出一串加密 IP 地址:“这是最近半个月入侵公司系统的痕迹,源头都指向公海的卫星中转站。” 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林野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想起地下室里那份文件边角的烫金齿轮标志 —— 和纹身图案如出一辙。
三天后,林野戴着鸭舌帽混进港口货运区。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集装箱堆叠如钢铁森林。他根据线报找到朋友 “地质勘探设备” 的货柜,指纹锁的红灯在扫描到特制破解芯片后转为绿色。货柜门拉开的瞬间,腐臭的尸味扑面而来 —— 三个穿着地质队制服的人被铁链锁在角落,脖颈处都烙着齿轮纹身。
“他们... 要把我们沉海...” 其中一人气若游丝,指了指货柜深处的铅制保险箱,“里面是... 最新的...” 话音未落,集装箱顶部突然传来切割声。林野抄起撬棍挡开坠落的钢索,却见十几名蒙面人破顶而入,枪口泛着幽蓝的激光瞄准器红光。
混战中,林野撞开通风口的铁网。咸涩的雨水浇在脸上,他顺着货柜缝隙狂奔,身后子弹在金属表面擦出串串火花。拐进废弃码头时,手机震动起来,匿名号码发来一段视频: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正在往某座跨海大桥的桥墩注入绿色液体,背景音里传来机械合成的声音:“林工,猜猜这次数据会‘说谎’到什么程度?”
暴雨模糊了监控画面,林野却在桥墩阴影处发现熟悉的藏蓝色衣角 —— 是张会计!他想起张强被抓前癫狂的笑,突然意识到张氏兄弟不过是用来转移视线的棋子。赵工的电话适时打来:“查到了!三年前大桥事故的保险赔偿金,最终流入了‘地平线国际’的离岸账户,那家公司的法人... 是你失踪的导师!”
惊雷炸响的瞬间,林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记起读研时导师总说 “数据要为资本服务”,那时他只当是句玩笑。货轮的汽笛声从海面传来,他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跨海大桥,握紧了口袋里从保险箱带出的 U 盘 —— 里面密密麻麻的代码,或许就是揭开跨国阴谋的关键。
但他没注意到,身后的雨幕中,几双戴着皮手套的手正悄悄逼近,手电筒的光束穿透雨帘,在地面投下毒蛇般扭曲的阴影。
暴雨像是把天捅了个窟窿,冰冷的水柱疯狂抽打着废弃码头的混凝土。林野背靠着一座锈迹斑斑、早已废弃的龙门吊基座,粗粝的金属边缘硌着他的肩胛骨。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像在吞吐滚烫的沙子,灼烧着他的喉咙。他抹了把脸,雨水混着额角渗出的温热液体淌过指缝,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湿冷的空气里弥散开。
赵工的声音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他的太阳穴。
“三年前大桥事故的保险赔偿金……最终流入了‘地平线国际’的离岸账户……”
“……那家公司的法人……是你失踪的导师!”
惊雷在头顶炸开,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浓墨般的雨夜,将远处灯火通明的跨海大桥轮廓清晰地烙印在林野的视网膜上。那钢铁的巨兽盘踞在海峡之上,璀璨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开一片模糊的光晕,此刻却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嘲笑着他的无知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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