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句冷冰冰的“哦,你是哪位”砸在脸上,孟涛仿佛被深深地刺激到了。
他回了孟府后直接进入深度自我反省模式。
整天不是望天叹气,就是对镜子唉声叹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她怎么可能不记得我……”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往往是以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现。
那之后孟涛对江花魁的思念就像井喷一样,止都止不住。
闭眼是那一抹白裙倩影,睁眼是她转身时那微微一瞥的眼神。
孟涛觉得自己完了,完完全全地彻底陷进去了。
“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他一边捧着一本《青春修炼手册》看,一边发誓:“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把那个姑娘追回来!老天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甚至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誓言:
“只要江姑娘愿意原谅我,我以后绝对不再逛青楼,彻底从良!”
然而酒楼外的一句吆喝声让孟涛回到了现实之中:
“月影轩今日头牌登台!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江!花!魁!将当众献曲啦!”
孟涛:“……”
下一刻他已经撒丫子往月影轩跑了,脚底抹油、真香警告。
可现实比小说剧情还要曲折。
他气喘吁吁跑到月影轩门口,结果却听守门的小厮说:“今儿花魁身体抱恙,临时由小雅姑娘顶替登台。”
“什么?!”孟涛一脑袋撞在门框上,“她生病了?真的吗?”
观众也都炸了锅:“我们要看江花魁!退票退票!”
吵成一团,场面一度堪比菜市场。
孟涛混在人群里,虽然脸上写着“失望”,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因为他看见了江花魁的贴身丫鬟,居然在外面晃荡?!
以前不管去哪,那丫鬟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江花魁的。可现在人都说病了,那小丫鬟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在外头走来走去。
这不合理啊!
而这个细节只有江花魁的死忠粉孟涛注意到了。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孟涛悄咪咪走上前,把那小丫鬟拦住了。
“你家小姐……真的生病了吗?”
小丫鬟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结结巴巴:“当、当然啦!小姐昨儿夜里染了风寒,现在还发着烧呢……”
孟涛盯着她看了几秒,只觉得她的语气比自己小时候撒谎偷糖还要假。但他也没再多问,只是心头疑云更重了。
接下来几天,江花魁果然没有再露面。
而在京城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嘴碎的市井之徒和茶余饭后的瓜。
很快,大街小巷、酒楼茶肆、青楼门口、乞丐窝头,都开始疯传关于江花魁的流言:
“听说了吗?月影轩的江花魁根本没生病,那是托词!”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个朋友是打更的,昨晚半夜亲眼看见月影轩的马车悄悄进了户部张大人的府邸!”
“哇——这么刺激?张大人包养她了?”
“嘘,小声点,命不要啦?官场的事儿哪是我们能说的,知道就行,别传出去!”
……
这些传言像疯长的藤蔓,迅速缠满了整座城。
而一直暗中关注这件事的孟涛,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但他却没有像别人那样就此信了。
他坚信着江花魁不是那种人。
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高傲与清冷,不像是会甘心被人包养的花魁。
所以她到底去哪了?在隐藏什么?
孟涛盯着月影轩的门口,眼神愈发深沉。
“江姑娘,如果你遇到麻烦……我一定会找到你。”
当晚,孟涛就砸钱雇了几位凡境三重的江湖好手,打算查清楚这桩“花魁夜访权贵”的传闻到底是真是假。
“给我盯紧了!别光拿钱不办事,月影轩那边来回的马车一个都别放过!”
几个时辰后,那几位线人果然传回了消息:
“确实有人半夜坐着月影轩的马车去了张府……但马车里的到底是不是江花魁,咱也看不清啊,斗篷罩得严严实实的。”
孟涛一听这话,脸当场就黑了:“行吧,钱花得挺响,信息水得跟汤一样。”
他当即一咬牙:“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第二天晚上,孟涛就偷偷溜出孟府,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家仆,埋伏在张府外一处黑灯瞎火的胡同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夜色最深、月光最淡的时候,一辆熟悉的马车终于悠悠晃晃地驶到了张府门前。
“来了!”孟涛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大。
马车停下,一个披着白色大斗篷的人影慢慢走了下来,从头到脚包得密不透风,连个手指头都没露。
孟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影,试图从走路姿势、身形轮廓中判断出点什么。
但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那人影很快被张府的门房接进了门内。
“二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冲进去?”一个家仆搓着手,小声问道,眼神里却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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