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剑芒瞬间就逼退了疯丹老怪,澎湃的星辰灵力让疯丹老怪不得不转攻为守。
“啧。”疯丹老怪咬牙切齿,语气阴恻恻的。
“你倒是护得紧,可你真以为躲进城里就能高枕无忧?梦玄子可比我阴险多了,到时候,这小子我是不会放过。”
陈渔眼神一冷,星辉流转的眸子宛若结冰的湖面:“看来你这具分身,是巴不得死在我手里。”
下一秒,寒光乍现,星辰如瀑,两人再度激烈交锋!
此时,京城之内。
严瑾疾步穿过街巷,身影渐渐隐入一片阴影之中。他能感受到,那枚蓝宝石玉佩正悄然释放出一层无形的星辉,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隐形斗篷”。
就连他自己,都差点感知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了。
“长公主殿下……果然厉害啊。”严瑾低声感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陈渔出手与人激战,那一瞬间展现出的白衣倩影将他震撼得心跳都慢了一拍。
“现在的我根本插不进那种战局,别给她添乱才是正事。”
他收回心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皇都街头往日人潮如织,眼下却因战斗的波及早已人去楼空,只剩街道上被风卷起的破纸在飘舞。
“得赶紧找个藏身的地方……”严瑾脚下不停,在分辨出了京城的方向之后就朝着江花魁曾指点过的隐秘小巷一路狂奔。
严瑾的心中盘算着:“得先联络上元神教的人。我的手里握着大方丈与保国寺那些老秃驴的秘密,这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筹码。说不定能借这机会和他们做一笔大买卖。”
念头刚定,脚下的速度不自觉快了几分。
却不知,在他拐入那条巷子约莫十息之后。
一名身穿绿衣、撑着一柄白色油纸伞的女子缓缓出现在街头。
她俯身轻嗅空气中残留的一缕气息,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终于……找到你了。”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是夜风中的一缕呢喃。
夜色渐渐退去,天边泛起一丝浅白。
薄雾悄然爬满街道,宛若晨曦前的轻纱。
严瑾踩着湿润的青石路,按着江花魁留下的记号一路穿行,最终穿过一座废弃书楼,这正是元神教设于京中的一处秘密据点。
他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一阵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间幽暗静谧的密室,高墙环绕,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张折叠席位。四下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和气息,死寂无声。
严瑾警觉地环顾四周。
桌案十分干净,油灯虽然已经灭了,但室内却没有打斗或匆忙撤离的痕迹。
“不像是被袭击,倒像是……主动撤走了。”
他绕室一圈,在屏风一角的铜钩上发现了一抹淡红色粉痕,那痕迹细若蚊足,纹路隐约像是桃花花瓣。
“这是江花魁留下的暗号……他们应该已经撤离了。”
严瑾心头微松,但眉头却越锁越紧。
元神教主动撤退,说明他们已经察觉到京中的水有多深,甚至可能打算趁乱对皇室下手。
“这些老狐狸心思深得很,不知道我手里这些信息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刚打算另觅藏身之地,忽然耳边响起奶龙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小子,小心点,你后头有个人——从你离开那个长公主后,她就一直在你身后吊着,像幽灵一样甩不掉。”
严瑾心中一凛,眸光顿时凌厉了几分。
“是谁?你能感知她修为吗?”
奶龙沉默了一息,声音压低了几分:“看不清。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遮断气机的法门,就像……浓雾笼罩,完全感应不到灵力波动。”
严瑾眼中寒光一闪,身体瞬间绷紧。
“看来,长公主这屏蔽气息的手段……不对那人起作用。”
此刻的严瑾,虽然暂借了陈渔的玉佩短暂遮住气息,但手里最大的底牌造化笔还处于失联的状态,小白也像没了信号的手机,毫无一点回应。
沈青给的保命符早在被疯丹老怪和供奉司那群光头和尚追杀时就烧得干干净净了。
现在能用的,就只剩下老夫子临走前留下的那卷《浩然书简》。
虽然书卷里头封着一股浩然正气,能护身震敌,但论起杀伤力,它比造化笔那种“泼天画一笔,万象皆颤抖”的暴力抽象美学,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这个时候要是回头硬刚,在不清楚对方的实力的情况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严瑾目光微微一沉,果断将星辰玉佩收回衣襟深处,他的身形一闪,随后就是一头扎进京城最复杂的坊巷迷宫。
东城米行、北巷酒肆、烟花胡同、望月楼外……
他如幽影般穿梭街头,脚步轻盈,速度却越来越快。
得亏他有化龙秘法打磨过筋骨,如今这副身板就跟夜行豹子似的,凡境五重的灵力支撑下,连穿三五条街都不喘一口气。
但跑了半天,奶龙的声音还是在耳边炸锅了:
“没甩掉!她还在你后头……就像鬼魂似的,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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