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涛一愣:“我刚才查你房间的时候,你就没感觉?”
“废话。”
严瑾翻了个白眼,“你进门那一刻我就知道你身上那股灵压不对劲了,不过当时我还在感慨你背刀的帅气气场,没细看。”
孟涛笑了笑,干脆不藏了,抬起一只手,一缕腥红色灵力从指尖窜出,像血烟一样翻卷跳动,带着一股诡异又强横的气息。
“鬼王眼觉醒后,我被各种幻觉和痛苦折磨了好一阵子,但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古老血道的传承。”
“血道?”严瑾眉毛一挑,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孟涛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沉重:“我足足用了三个月,才稳住那股发狂的血性,没让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杀的怪物。”
他顿了顿,眼神微动,像是想起什么:“后来……我总觉得,是江姑娘的残魂还留在鬼王眼里。当我快要彻底沉下去的时候,有一股温柔的力量,把我拉了回来。”
严瑾沉默了几秒,看着孟涛的眼神也缓了下来。他拍了拍孟涛的肩膀,语气少有的郑重:
“那你现在是灵境几重?”
“初入灵境。”
孟涛回答得很直接也很坦诚,“但血道特殊,我的战力应该能和普通的灵境二重拼一拼。”
严瑾点点头,认真道:“那我得恭喜你。”
说着话锋一转,语气却沉了下去:
“不过你也知道,血道在这片下界……那可不是什么好名声。魔道中的魔道,一个人发起疯来能让一郡变修罗场。”
“我不是怕你出事。”
他说着顿了顿,目光带了点忧色,“我是怕将来……你会变成众矢之的。”
孟涛笑了,眼里却没有轻浮:“你放心,严兄。别看我现在一脸大反派的样子,我出刀从来不沾无辜。”
严瑾听了也笑了出来,摇头道:“知道你嘴硬心软,其实还是那个为爱冲锋拼命的小胖子。”
两人对视一笑,沉重的气氛总算缓解了不少。
严瑾走到窗边,月色洒进来,把他影子拉得老长。
他望着天边淡蓝的月华,声音轻轻却笃定:
“行吧,等我赢下这场玄门大比。”
话音一顿,他转过身,笑得意气风发:
“咱们就去找那明月族的线索,把江姑娘救回来,到时候你俩成亲,我亲自给你画一幅《鸾凤和鸣》挂洞房。”
孟涛也站起身来,眼神亮得像点燃的火:
“有你这句话,足够了。”
严瑾刚想摆个帅脸回敬几句,结果孟涛下一句话就把他差点呛住:
“不过严兄,我这一路走来,在大鸣境内可听了不少你跟那位九公主之间的‘趣事’啊。就算要喝喜酒,怕是我得先喝你的。”
严瑾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像被人用黄泥糊了脸似的,半天没缓过来。
“哈哈哈哈!”孟涛一拍桌子,“小弟在此提前恭祝未来驸马爷,玄门大比,一战封神!”
翌日清晨,天边才刚泛出鱼肚白,大鸣京城却早就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街巷叫卖声还没开始,茶楼酒肆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在议论一件事:
玄门大比,最后一日!三强对决,谁能封神?!
无论是身穿绣袍的世家弟子,还是手提鸡腿的酒楼伙计,甚至连半夜赌坊没散的,都满脑子只剩一个问题:
“谁才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坊间的赌局早已如火如荼,赔率翻了又翻。
陈诺——呼声最高的皇族天骄,支持率稳居第一。
严峰——风道无双的冷面天才,紧随其后。
至于严瑾……他成了“玄学下注”的代表。
“押陈诺的是保皇派,押严峰的是稳健派,押严瑾的……那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赌疯了!”
“你懂啥!”有人立马拍桌反驳,“三人战绩全胜,凭啥就说小严公子一定输?”
“再说了,他可是同时修画道、符道、儒道三条路的怪物!你听过谁能把三种传承练得风生水起?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的画道压根没真正出手过,那才是最吓人的。”
就在众说纷纭时,玄门大比主擂台上,三道身影缓缓登场。
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安静了。
万众瞩目,无数道目光像潮水般汇聚到这片擂台上,每一口呼吸、每一次眨眼,似乎都被凝固。
裁判长老走上前,掏出三根签子,面无表情地递给三人。
“规则已定,三人轮战,一人轮空。”
严峰第一个上前,没说一句话,抽了一根签,连看都没看就收进袖中,冷得像冰雕似的。
陈诺随后走出,眉头微蹙,指尖轻巧地一抽,低头一瞥,眼神轻微一动,却什么都没说。
最后轮到严瑾。
他缓缓吸了口气,心里默念一句“来点好运”,一抽。
下一秒,他手中的签字亮了出来——【轮空】
全场一秒死寂,然后——
轰!!!
“靠!又是他?!”
“不是说天道公平吗?这叫公平?!别人拼命打生打死,他直接躺着进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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