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里原本凝固的空气,此刻也仿佛有了流动的迹象。
奇洛教授见事情暂时平息了,也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继续开始讲课。
蔖隐偷偷地看了一眼德拉科,这小孩就是被家里惯坏了,还是最让她妒忌的那种存在,蔖隐心想,这小鬼晚上会不会愧疚得扇自己两巴掌?
她捡起地上的书本重新架了起来趴着睡觉。
德拉科假装不经意地侧过眼,目光落在了正虚弱地趴着小憩的蔖隐身上。
只见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脑袋无力地耷拉在桌上,呼吸也显得微弱而急促。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心中暗自嘀咕着,这身体也太差劲了吧,那些麻瓜简直连最基本的为人父母的责任都担当不起,瞧瞧,竟把这个小泥巴种养成了这副病恹恹的模样。
在霍格沃茨城堡幽深的走廊上,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并肩而行。
当他们路过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门外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邓布利多校长微微眯起那双睿智且仿佛藏着无数星辰的眼睛,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饶有兴致地倾听着教室里传出的动静。
他的神情温和而从容,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表演。
而斯内普教授则是眉头紧锁,鹰钩鼻下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透过墙壁看穿教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教室里,蔖隐正以她那堪称精湛的演技,演绎着一出柔弱可怜的戏码。
她的声音娇弱无力,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诉说着自己童年悲惨遭遇和孱弱的身体。
邓布利多校长轻轻摇了摇头,轻声感慨道:“真是一出好戏啊。若不是见识过蔖隐与我们对峙时那毫不退缩的模样,怕是真要被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操作给彻底骗过去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对这一切都有着别样的洞察。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罢了。用这种虚伪的手段来骗取他人的同情,实在是令人不齿。”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充满了对这种行为的厌恶。
他甚至怀疑,如果黑魔王让蔖隐舔鞋底,蔖隐会毫不犹豫津津有味的舔起来。
两人围绕着刚刚听到的情形低声讨论了几句,话语间,邓布利多校长带着几分诙谐,斯内普教授则满是鄙夷。
随后他们的话题继续拉回到关于龙蛋和奇洛之间的关联,他们一同转过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校长办公室走去。
蔖隐正处于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恍惚中,好似从遥远之处飘来了哈利兴奋的传音,那声音如同清脆的铃铛在静谧的空间里骤然响起:“蔖隐,海格那颗龙蛋马上就要破壳啦!”
蔖隐实在太困了,昨晚发病的时候在斯内普的魔药柜里发了半宿的呆,精神好点后还和斯内普周旋了一早上,此时她真感觉有点脱力了。
就在这时,罗恩那大嗓门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我们打算今晚去看看。”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与急切。
蔖隐掂量着,去看龙破个壳也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吧?她对观看龙蛋破壳没什么兴趣。
今晚只想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如果可以,她挺想待在魔药柜里的。
那个狭小而昏暗的空间,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能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让她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
于是,她微微闭上眼,半梦半醒的催动传音符“哦哦,注意安全。我身体不太舒服,我就不去了。”
那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说罢,便沉沉睡去。
“小霉斑,下课了!” 德拉科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如同一片冰冷的雪花,从蔖隐的头顶轻轻飘落。
蔖隐缓缓抬起头,目光与他交汇。只见德拉科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傲气。
蔖隐一边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课桌上的课本,一边轻声说道:“谢谢啊,马尔福少爷。”
她的声音轻柔而平稳,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谦卑。
德拉科微微一怔,看到蔖隐这般乖顺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潇洒地转身离开了教室。
蔖隐像是屏蔽了今早被斯内普毫不留情赶出办公室的难堪,脚步坚定地朝着地下走廊的办公室走去。
她一迈进办公室,就径直走向办公桌。
办公室中央,半人高的炼丹炉大大咧咧地立着,操作台旁整齐摆放着两桶毛虫。
蔖隐随手用力一扔课本,“砰” 的一声,课本砸在桌上,沉闷的声响在屋内散开。
而后,她像只累坏的小猫,快速钻进熟悉的魔药柜。柜门轻合,隔绝了外界喧嚣,只余静谧与安心。
下午,斯内普带着晚餐回办公室,身后跟着昨晚夜巡抓到的幽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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