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极的想法。" 斯内普将木勺重重搁在铸铁锅沿,震得汤汁溅起细密的涟漪,"吃完晚餐把坩埚里的灵元丹吞了。"
他的声音裹着冰碴,仿佛那枚丹药是用来封印聒噪的咒符。
蔖隐表情凝固,满脸黑人问号:"???哪来的灵元丹?" 她歪着脑袋,发丝垂落肩头,模样比误食了吐真剂的雪人还困惑。
他将切好的萝卜块精准抛入汤锅,溅起的汤汁在火光中画出嘲讽的抛物线,"还是说,需要我用喂巨怪幼崽的方式来伺候你?"
热气模糊了他眼底转瞬即逝的不耐。
黑袍翻飞间,他已转身坐回堆满教案的桌前,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重新游走,沙沙声像是刻意掩盖未出口的嘲讽。
蔖隐耸了耸肩,赤脚晃悠着踢开拖鞋,脚趾头在椅面上不安分地弹跳,震得整张餐桌都跟着轻轻震颤。
她重新握起羽毛笔,在崭新的羊皮纸上写下《道法入门学:炼炁篇》,字迹歪歪扭扭,倒比坩埚里沸腾的魔药更肆意几分。
"明天去对角巷。" 斯内普的羽毛笔突然顿住,墨点在纸上炸开,"买张像样的办公桌 —— 还有儿童书桌。" 他特意加重后三个字,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刺向晃动不停的赤脚。
"哦。" 蔖隐头也不抬,笔尖沾了沾墨水,继续歪歪扭扭地书写。
厨房传来炖牛肉浓稠的咕嘟声,混着羊皮纸上交错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织成古怪的二重奏。
铸铁锅盖掀开的刹那,浓郁肉香裹挟着百里香与红酒的气息骤然漫溢。
斯内普将冒着热气的陶碗重重搁在教案旁,琥珀色汤汁在碗边凝成油亮的纹路,与羊皮纸上未干的墨痕相映成趣。
他握着汤匙的指节泛白,刻意避开蔖隐的目光,黑袍袖口不经意扫过炼丹炉里的灵元丹。
两人的羽毛笔重新沙沙游走在纸面。
蔖隐盯着碗里绵密的土豆泥,叉子戳下去时,裹着肉汁的泥团在陶碗里堆成小山。
她偷偷瞥向对面正用刀尖精准切割牛肉的斯内普,男人垂落的黑发在镜片下投出阴影,下颌线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第一口混合着红酒醇香的牛肉滑入喉咙时,土豆泥的淡而无味瞬间被肉汁的浓郁冲击得无影无踪。
蔖隐舌尖抵着上颚,尝到迷迭香的辛香与牛肉的醇厚在齿间纠缠,这种陌生的搭配让她忍不住又舀了一勺。
尽管土豆泥的口感仍让她难以接受,但当肉汁浸透绵软的淀粉,倒也生出几分意外的和谐。
斯内普的汤匙磕在碗沿的脆响打破沉默,他将最后一口土豆泥拌进残余汤汁,动作像在调配魔药般精准。"难以下咽就直说,"
他突然开口,镜片后的目光掠过蔖隐沾着肉汁的唇角,"我还不至于需要你违心的忍耐。"
蔖隐的睫毛扑簌簌颤动,像受惊的蝴蝶停在眼睫上:"早说啊!"
她用木勺戳了戳碗里瘫软的土豆泥,嘟囔着将陶碗推到一旁,"这玩意儿哪比得上喷香的白米饭,吃完跟没吃似的。"
话音未落,一抹幽蓝微光突然在桌面蜿蜒游走。
裹着琥珀色星芒的灵元丹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的符文如蛇般扭动,最终轻轻落在她摊开的羊皮纸边缘。
斯内普的羽毛笔在教案上划出刺耳的弧线,墨点飞溅在 "缩身药水" 的配方旁,仿佛要将某种情绪强行封印在文字里。
"一会吃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魔药沸腾前的闷响。
苍白的手指攥着羽毛笔,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却始终不肯抬眼直视对面那双写满诧异的眸子。
蔖隐盯着那颗散发微光的丹药,舌尖抵住腮帮发出一声轻笑。"哟," 她指尖勾起灵元丹,符文在皮肤表面投下细碎的光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油壶里泡了十年的黑蝙蝠,居然学会关心人了?"
"关心?" 斯内普的冷笑像淬了毒的刀刃,笔尖重重戳破羊皮纸,"我不过是不想某天在魔药课上,对着某个虚弱到站不稳的蠢货浪费时间。”
“毕竟某些两面三刀的小姐,既能踩着波特讨好别人,也能颠倒黑白说我占她便宜 —— 与其听你编排我不肯教黑魔法,倒不如先把自己残破的躯壳修补好。"
他刻意拖长尾音,将教案翻得哗哗作响,却在翻页的间隙,偷偷瞥向蔖隐把丹药收进口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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