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楚云寒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他捏了捏眉骨。
叶弈辰透过后视镜看向他,见他微闭着眼睛,似乎很疲。
”总裁,去哪里?“他还是问道。
”回老宅吧,你送了我也下班吧,明早过来接我!“
”好。'
车子一路疾驰回了老宅,一路上楚云寒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似乎很累。
老宅今天很清净,老爷子到隔壁省的老朋友家里串门去了,陈管家也跟着去了,说是要好几天才回来。
家里就只剩下几个佣人,看到他回来,
佣人张妈走了过来;“少爷,现在要给你做晚饭吗?”
“不了,我不饿,我上楼去了,没事不要来打扰我!”说完,他抬步往楼上走。
楚云寒上楼后,一脚踹开卧室门,那扇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沉闷声响,却依旧无法驱散他心底那团在学校看到凌汐薇后冒出的焦躁之火。
他机械地走到床边,身子一软,瘫倒在他灰色的大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又茫然。
他在这么三十一岁的年纪里,心情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焦躁的感觉。
前段时间在国外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似乎都白费了。
那种龌龊的心思又在心底里不断的生根发芽。
卧室内寂静得可怕,突然,他猛地坐起,重重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似乎想用这种疼痛来掩盖内心深处的烦躁。
凌汐薇在演讲台上为他送花的画面,如同鬼魅般,不受控制地反复在他脑海中闪现。
小姑娘就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她盈盈浅笑,含羞带怯的模样,总是冲击着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这个女孩是他不能觊觎,也不能碰的,她是他最爱的侄子的未婚妻,他怎么能对自己的侄媳妇生出这样的龌龊的心思了。
他一遍遍的警告唾弃着自己。
再也坐不住,起身在房间里疯狂踱步,脚步急促而紊乱。
“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咬着牙,低声嘶吼,声音因焦躁而变得沙哑。
他冲向窗户,一把推开窗,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满心的愁绪。
他转身走到酒柜旁,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烈酒,狠狠地灌下,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却无法浇灭他心中因凌汐薇而起的那团炽热火焰。
他是商场上的王者,掌控一切,很多时候他的情绪都能控制的游刃有余,很少发生这种控制不住的事候。
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凌汐薇送花时的画面,依旧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虽然他刻意避开,但是眼角余光却总是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灌了好几口烈酒,烦躁却依然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眼尾泛起红色。
最终,楚云寒是在喝醉后倒在地上睡着的,旁边躺着两个空了的酒瓶。
凌汐薇回到家陪父亲吃了晚饭后就回房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凌父还以为她生病了,关心的问了几句。
她直言说自己今天学习太累了。
凌父也没有多想,让她早点休息。
推开卧室门,屋内漆黑一片,死寂沉沉,她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她像丢了魂似的,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到沙发前,身子一歪,便毫无形象地瘫坐上去。
周遭的安静和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内心的痛苦和压抑就能减少似的。
楚云寒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有自己为他送花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里不断放映。
“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透着无尽的苦涩。
演讲时的楚云寒,身姿笔挺,眼神锐利,扫视全场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从容。
每当他讲到关键之处,浓眉便会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对所讲内容的笃定,更有掌控全局的气魄。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似笑非笑间,尽显魅力与风采。
无论是哪一面,都在她的心湖重重的投下了石子一般,让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愫又如野草般泛滥生长。
她知道自己是对这个男人不可控制的动心了。
眼角悄悄滑落一滴泪水,她却浑然不知。
起身她扑到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第二天,凌汐薇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有点红肿,他怕父亲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都在卧室内处理好了才走下楼来。
凌父已经在餐厅等着她了,看到乖女儿过来,他赶紧招手,
“小薇,快,快过来吃早餐了。”
凌汐薇看了他一眼,捏了捏身侧的手,她做了一个决定。
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餐桌旁坐下。
她垂着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爸,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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