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声比之前更响十倍。
林尘的拳头直接洞穿鳞片，腐血混着幽蓝电弧喷了他满脸，腐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次元兽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震得整座废弃工厂都在摇晃，工厂的金属结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赢了？”夏川踹开冷锋的尸体，转头看向战场中心。
但回应他的是裂缝深处更剧烈的震动。
冷锋尸体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黑色水晶。
他将水晶按在裂缝边缘，嘶哑的笑声混着空间碎裂声：“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
话音未落，林尘的拳头已经贯穿他的胸口。
但水晶的光芒已经融入裂缝，原本半米宽的缺口开始疯狂扩张，幽蓝电弧凝成实质，隐约能看见里面蠕动的黑影。
“必须关闭裂缝！”林尘抹了把脸上的血和腐液，看向还在喘气的路飞。
路飞擦了擦嘴角的血，草帽下的眼睛亮得惊人：“交给我！橡胶橡胶——巨人枪！”他的身体如气球般膨胀，手臂延展成数十米长的巨拳，狠狠砸向裂缝核心。
空间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裂缝边缘开始向内收缩。
路飞的身体却在肉眼可见地透明，他回头咧嘴一笑：“下次见面，我要吃十份肉！”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化作金芒消散。
林尘伸手去抓，只碰到一片温热的空气。
裂缝终于缩小到半米宽，幽蓝电弧却仍在跳动，深处传来类似巨兽磨牙的声响。
苏璃扶住摇摇欲坠的林尘，看向那道还在渗黑血的伤口：“你的战纹……”
“先撤。”林尘盯着裂缝深处，刚才路飞消失前，他好像看见里面有团猩红的光，像极了某种生物的眼睛。
战斗结束后，众人都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战斗中，短暂的沉默后，才开始审视战场的情况。
这时候，苏璃发现了裂缝的异样。
夏川听到林尘的命令，心想这黑渊余党确实不能留，不然会后患无穷，于是甩着铁链应了一声就去召集人手了。
江河抱着装满样本的金属箱直起腰，镜片上还沾着星点腐液：“这水晶里的能量波动跟之前黑渊的实验体完全不一样，方教授肯定得熬夜分析。”
林尘抹了把脸上混着血与腐液的污渍，正欲开口，脑海里突然炸响系统提示音，机械音带着几分电子杂音：“检测到宿主与召唤者协同作战突破淬体九重，人气值消耗效率提升30%；检测到二次元角色高强度作战记录，解锁新功能——‘驻留延长’：可消耗额外人气值延长召唤角色现实驻留时间，最长可达24小时。”
他浑身一震，下意识按住左臂的“武”字纹身。
那道伴随他长大的刺青此刻正发烫，纹路里流转的金色微光与战纹交叠——这是他从父亲遗物里学来的古武心法与系统共鸣的印记。
“驻留延长……”他低笑一声，喉结滚动，路飞消失前那句“下次要吃十份肉”突然撞进脑海，“原来你留的后手在这儿。”
“系统有新变化？”苏璃的声音从旁响起。
她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侧，右眼的朱雀胎记泛着淡红，正盯着他手臂上跳动的战纹。
林尘转头，看见她发间沾着的血珠——方才为他挡下次元兽尾击时，她的骨玉盾被轰碎了半块。
“能让召唤的人多留一会儿了。”他说，声音比平时轻了些。
夏川把铁链甩得哗哗响：“好事！下回再遇这种铁疙瘩，路飞能多扛半小时，咱们也不用跟玩命似的拼血条。”江河凑过来，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星子：“那能不能同时召唤两个？比如路飞和索隆？我之前看《鬼灭》里的炭治郎，火之神神乐烧次元兽肯定带劲！”
林尘没接话，目光投向那道半米宽的裂缝。
方才那滴漆黑的腐蚀液已完全渗入地下，地面的蛛网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地底传来的低鸣也愈发清晰，像极了某种巨兽在翻身后的哼唧。
他能感觉到，裂缝深处的威胁远未消散——冷锋临死前那句“真正的”，像根刺扎在他神经上。
苏璃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骨玉在掌心泛起幽蓝光芒：“那滴腐蚀源是次元裂隙的‘胎液’。”她指尖轻触地面裂纹，骨玉表面腾起几缕白烟，“若放任渗透，不出三日，这片区域的地脉会被污染……”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林尘懂——地脉崩溃时，整座城市都可能被扯进次元乱流。
“走。”林尘扯下衣角缠住左肩伤口，金色战纹顺着手臂爬上脖颈，“回基地。江河，腐蚀源样本和水晶碎片必须用铅盒密封；夏川，带两个人清剿附近黑渊余党；苏璃……”他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麻烦你用阴阳术暂时封印裂缝，能拖一天是一天。”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行动。
林尘最后看了眼那道幽蓝的裂缝，暮色中，缺口边缘的电弧忽明忽暗，像只未闭合的邪眼。
他摸了摸发烫的纹身，低声道：“路飞，下次……我一定让你吃够十份肉。”
风卷起地上的碎纸片，掠过他染血的袖口，碎纸片发出“沙沙”声。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而在更深处的地下，那阵低鸣突然拔高，像是某种沉睡的存在被惊动了。
林尘眯起眼，拳头上的战纹愈发耀眼——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露出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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